床边怔怔地望着这只花蝴蝶样式的香包。
“苏姐姐,这蝶恋花香包是有什么问题吗?”衡阳放好香丸后,扭头便见苏姐姐神情复杂地望着这枚普通的香包。
“香包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里面的香料,这里面被人放了麝香。”
“麝香?”衡阳面色唰地白了,她即使再不懂香,也是知道女子长期佩戴麝香的话,会终身不孕,是谁,到底是谁这么狠毒,“桑娘,桑娘。”
衡阳不喜欢很多下人在屋内,平常是只有桑娘贴身侍候的,刚刚苏柳来的时候,桑娘便在外间烹茶去了。
正在烹茶的桑娘忽然听到郡主的声音,急忙放下的手中扇着火炉的扇子跑了进来,“郡主,怎么了?”
“这个香包是从哪里来的?”衡阳坐在床上,指甲掐的发白。
由于屋子不太明亮,桑娘便没注意到衡阳的苍白的脸色。
她看着那只蝶恋花香包,脱口而出,“这只是很久以前苏二姑娘送给郡主的,郡主以前可都是随着佩戴着的,后来您与苏二小姐有了嫌隙,这香包便不戴了,不知被哪个小丫鬟又翻了出来,挂在您床头了。”
衡阳被桑娘这么一提醒,忽然想起来了,苏棋当初确实是送给她一个香包,说是里面装的是沉水香,长期佩戴可以让身上留香,她闻着感觉味道很是清雅,便佩戴着了。
“苏姐姐,怎么办,苏棋说这是沉水香啊,我戴了好长时间了。”衡阳此时又怕又惊。
“桑娘,你去让人请个大夫来。”苏柳道。
若说此时桑娘还没察觉出异常,那她就不叫桑娘了,桑娘急忙去青大夫,临走时瞥了眼蝶恋花香包,这香包定是有问题。
没一会儿,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大夫提着箱子走了进来。
他把了一会脉,收回手,抚了一下胡须,皱着眉头,凝重道:“郡主原来底子很好,但不知为何体内似乎是被什么香料给伤了。
幸好发现的及时,若是在晚个一年半载的话,恐怕即使用天山雪莲这等珍贵的药物,也于事无补了。”
“若没发现会怎样?”衡阳的声音颤抖着。
“终生无嗣。”老大夫道,这内宅的Yin私他见了太多,可这将军府又无女眷,哪来的人敢暗害当朝郡主,真是造孽啊。
“澎”的一声。
衡阳手边的茶盏忽地被撞倒了,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片。
桑娘担忧地望着显然被吓到的郡主,夫人早逝,将军又常年不在府里,若是郡主有个好歹,她怎么对得起逝去的夫人。
若是郡主真有个好歹,她也不活了,桑娘眼圈顿时红了起来,这苏二小姐与郡主没仇没恨的,为什么要用这么Yin毒的法子设计她家郡主。
“大夫,劳烦您闻一下,这个香包可是有异样。”苏柳把蝶恋花香包递了过去。
老大夫接了过去,放在鼻下细嗅,忽然眉头一皱,打开了香包,手探了进去,拇指和食指捻着香料,先是闻了一下,后来取少量的放在舌尖上,瞬息便吐了出来,“这沉水香里被人掺了麝香。”
衡阳再也忍不住了,哗的一声哭了。
桑娘送走了大夫回来后,双膝跪在苏柳面前。
“苏大小姐,今日若不是您,我家郡主被人害了奴婢都不知道,若郡主有个好歹,奴婢便是去死,也无颜面去见夫人。
您是我们将军府的恩人,更是桑娘的恩人,请受桑娘一拜。”桑娘坚持地跪在地上,向苏柳拜了下去。
“桑娘,你快起来,做出这件事的是我妹妹,我也难辞其咎。”苏柳连忙去扶桑娘。
她之前感觉上辈子衡阳无所出,便觉得这其中事有蹊跷,没想到真被她猜中了,可是苏棋为何要害衡阳。
这香包明显是她还没归京的时候送的,那时候这两人还没有嫌隙,那苏棋到底是为了什么,竟用这般Yin毒的法子,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不能生育,这相等于是把那人毁了,这待是多么大的深仇怨恨啊。
“奴婢能看出来,您和苏二小姐不一样,这明明是苏二小姐造下的罪孽,不管您的事,您千万不要自责。”桑娘站了起来道。
“我要去问问她,我哪里对不起她了,她竟然这般害我。”
桑娘急忙抱住了失去理智往外走的郡主。
“衡阳,你冷静下来,你现在即使去找她,手中没有证据,她是不会承认的。”苏柳上前把衡阳扶到椅子上。
衡阳不傻,自然听懂了苏柳话中的意思,是啊,难道让她拿着这个香包去让苏棋认罪,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即使香包是苏棋送的,可里面的香料是可以被换的,她即使说出来,众人也不会相信。
“苏姐姐,那我该怎么办,难道让我吞下这口恶气吗?”衡阳拿着帕子,擦着眼泪,不忿地道。
“等。”
“等?”衡阳停止了哭,瞪着通红的眼睛看着苏柳道。
“对,就是等。”苏柳拍拍衡阳的手,满脸深意地望着衡阳。
过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