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尼城郊有一处漂亮的小镇,镇的边上住着一户人,主人说着一口外地口音,但架不住性格好所以在小镇里特别吃的开。
这户圈了好大一块地,绿油油的草原啊上面是棉花糖似的绵羊群,偶有一只聪明的牧羊犬跑出来,跟着佣人一起赶羊。
宅子两层,非常宽敞明亮,建在小山坡的顶上,每道墙有落地玻璃和白色的窗帘。微风吹过,扬起轻松快乐的味道。
是一栋能让人不自觉就嘴角上扬的房子。
这时,房子的主人正慢步从楼梯上下来,一眼瞥见自己一楼小酒吧的大理石上,正坐着个男人,修长的身形,天嫉的容颜,拿着他的酒杯喝着酒。
大理石的台面上是一支他珍爱的红酒。
主人一挑眉,边走向男人边说:啧啧,不要以为你帅就能持帅行盗。我看看,哦!我92年的珍藏!
男人笑笑,又喝了一口。
那主人不甘示弱,自己取一个高脚杯倒了酒,深红色的液体在酒杯回荡,他醒着酒没着急喝,又说道:安刚做完催眠和辅导,90分钟的辅导哭了86分钟,现在是累了,我让她先睡一会儿。
眼角扫一眼外界传颂的大明星听说又得了奖,该奖项的首位亚裔呢,他看了红毯照,帅得真的能把人掰弯了,挑眉随口问道,你们做了?
也没等人答话,自顾自点点头,嗯,你们肯定做了。
一口空气呛进口中,大明星放下酒杯,手微微握拳咳了起来。
哼,你个偷酒贼,可劲儿咳吧你就。
房子主人看自己杯中酒醒得刚好,非常愉悦地喝了一口,继续说道,看你样子,怎么还不太开心?哦哦哦,是了,安根本還沒接受你,那個什麼梁易你也介意的不得了。
穆非停了咳,眼角有一点点泛红,些许脆弱的模样,眉峰依然锋利坚挺,视觉对比下的俊美,得能直接拉去拍大片。
他也没生气,无奈笑笑,真讨厌和心理学家做朋友。
毕竟他自己都还没想明白的情绪被人一針见血了。
Gee,在你面前,我就像没穿衣服一样赤裸。
哈佛著名心理学家Gee是个五十岁出头的男人,长得十分憨厚的模样,身上还穿着澳洲人最爱的大T恤大裤衩,就是一双眼睛透露着遮掩不了的睿智。
他哈哈笑了起来,你要是不想穿衣服,我倒是不介意的,多养眼啊。拍个杂志脱一件衣服你就赚了八位数,我省了多少钱?
穆非不管他瞎掰,起身准备上楼看看安子兮。
她每次来之后都会非常累,发泄情绪还是什么,要睡上几天才会精神一点。
他有些担忧,我去看看她。来了这么多次,虽说哭出来是好事,但总觉得留在了皮毛之上。
Gee先生看起来毫不在意,嘴里哼了小曲儿,不知道还以为他的病人已经痊愈了,精神支柱摧毁了,她之前也没有生的希望。和从前亲近的人重新建立起互信关系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她已经做得不错了。
想要彻底扭转,那就需要给她生活的希望。要做的并不是一味地给予爱,而是让安重新接受爱。我们心理师并不能帮病人过他们的人生,要做选择走下去的,是病人自己。
穆非在楼梯口静静地站立着,Gee先生知道他听进去了。
是曾经艺术界的天才,又那么聪颖的一个人,肯定能知道要传达的意思。
Gee先生把桌上没喝完的珍贵葡萄酒放了酒塞,宝宝贝贝地护在身前准备收起来,可不能再被人找到了,摇头晃脑吹了声口哨,一口流利中文:做爱这个方法不错啊非非,毕竟通向女人的心是女人的陰道啊!
----
不用怀疑,以为只是聊聊天的辅导,90分钟哭了86分钟的人正是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