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下降,天气一天比一天阴冷,陆池野有些不习惯重庆的冷,这会要是在深圳,仍是身着短袖短裤不知多舒服。好在丁舒蔓那装了地暖,她也早早把地暖打开,整个屋子暖和和的。
阴天雨天很多,多数是细细绵绵的毛毛雨,不撑伞的人很多,并不觉得这点小雨能把他们淋湿至感冒。
这天的雨来的突然,照以往丁舒蔓下了课会去食堂打包饭菜回家等他下课回来一起吃。忙好手上的工作后,她突然想起陆池野并没有伞,于是拿起备用的伞找到陆池野在上课的教室,正巧那节是英语课。
她学着他在教室最后一排找了个空位坐下,授课的老师认识她,目光交错时对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有点纳闷什么风把她吹来的。
周围几个男生注意到她,本是睡眼惺忪突然打起十二分精神,甚至有人撕了课本某一页空白纸,给丁舒蔓写了纸条,自然是有去无回的,然后那个男生被点了名起来回答问题。
男生并没注意听课,站起来一脸懵逼的,主要是不知道问题是什么,他挠了挠头说道:Pardon?意思是让老师再重复一遍问题,那他肯定能回答上的,毕竟基础都不差。
老师挥挥手让他坐下,并提了一句:有老师旁听,注意纪律好好听课。
整个教室那么多双眼睛齐刷刷看过来,当碰上了陆池野那双安静漆黑的眸,她耳朵忽得热了,假装镇定抿嘴一笑,真像是来旁听的。
深深忘了一眼后,陆池野转过头专心听课,他知道丁舒蔓来的目的不是搅乱他心思影响他学习。细听,窗外细雨淅淅沥沥,方才瞧见她面前有把伞,原来她是来接他放学的。
他表面无波澜,实则内心雀跃着,一直到下课,陆池野强忍着没有飞奔到她面前,而是等班里同学陆续离开后,他才敢到她跟前,手臂一揽一收,把她带怀里。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在谈见不得人的地下恋。但他清楚明白,不敢被众人知道的是他自己,丁舒蔓不在乎,大不了不当老师,她能找到更好的工作,她随时能让他坦坦荡荡。
在这件事上,丁舒蔓没强迫他,两人在食堂没有表现出多亲密,连座位都是错开的,偶尔会有别的老师打声招呼后坐下,以为丁舒蔓一人吃饭,他也一人,挺孤单。
一个眼神,一句暗号,两人能清楚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想要什么。心照不宣,爱意浓浓。
陆池野会吃醋,吃起醋来特别幼稚,表现为不理丁舒蔓,让她来哄自己,他特好哄,一两句就笑开了怀,醋缸子立起来等待下次被打翻。
男同学递过来的纸条上面龙飞凤舞写着:嗨,美女,你什么专业的,认识一下呗,我的微信号是:xxxx,加微信请你吃饭呀。
很好,陆池野记住他了,这同学姓朱。
他把那一丢点大的纸条撕成碎片,扔垃圾桶去,垂下的手很自然牵上她的,打着伞吃饭去。
冬天了,丁舒蔓喜欢穿裙子配上打底裤,黑色或肉色的打底裤包裹着的双腿依旧不失诱惑,够他痴迷看很久。
他沉默,丁舒蔓很容易察觉到醋瓶子又翻了,却一点也不心急哄他,不能惯坏他啊,这个小气的臭弟弟。
她挽着他的手,不在乎在校园大道上,周遭人脚步匆匆,并没人在乎谁是谁,只是陆池野刻意将伞压低,他承诺过未来的岳父大人,不会将她推到舆论之中,他得说到做到,凡事小心翼翼的。
今天不想吃饭,想吃小区门口的米线,好不好?丁舒蔓带有撒娇的样子跟他说话。
行。他惜字如金,心情不美丽。
她侧过头对他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双眼弯弯得似月牙,陆池野心里随之一颤,心里各种莫名情绪散了。
她故意说:生气容易衰老,你很年轻,多气气吧,把衰老的速度增快,变成小老头算了,免得以后我俩站一起别人一眼就看出是姐弟恋。
陆池野咂舌:变成小老头你还会爱我吗?
说到底,他就是要她哄,把他哄高兴了,毛顺直了才舒服。
爱。她不假思索回答:你白发苍苍时铁定是个帅老头。没准还有老太太围着你转。
不吃醋?
会的啊。丁舒蔓将身体贴着他,慢悠悠说:那些老太太一定没我漂亮,你永远只看着我,这是你需要给我的安全感。
她话里有话,陆池野自然听得明白,他突然脱口而出一个问题:如果我让你伤心了,你会怎么做?
话刚落,他嘶了一声,倒抽一口凉气,没想到她的力道蛮大,一点都不客气捏着他手臂一点肉拧紧,让他痛了,她松手,笑眯眯说:你得想清楚,失去我一次就是永久,到时候下跪都没用。
陆池野心里一哆嗦,话过头了,他怎么舍得让她伤心,疼都来不及呢,他不要她哄了,换他来宠她吧。
一碗砂锅米线下肚,浑身暖和和,回到家午睡一小时醒来,身旁没了人,衣服没顾得上穿,陆池野找了一圈,从浴室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