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拂过许多的画面。
如果自己以后和丁柳云在一起,也该有两个人的小天地。
丁柳云喜欢音乐,日后如果能迈出父亲的Yin影,必然会接触这方面。
所以说,对于丁柳云来说,拥有一架钢琴,或者说独立的房间用来作词作曲,自由创作的空间就格外重要了。
而自己需要一个书房。
两个人住的话,最好能有一个大客厅。
贺沈想来想去,复式结构钉的确很符合自己的想法。贺沈忽然疯狂地想要去赚钱,想把梦想里面的一切都变为现实。
他从未有过这般为了金钱冲动奋斗的念头。
大抵喜欢一个人,就会想着变得更好,想要配得上对方。
贺沈写完了一章,关电脑睡觉。
他之前不喜欢睡觉,总认为若是睡觉了,便是生死有命。
贺沈承认自己是一个很悲观的人,生活总是会有一堆苟且之事,恶心拖着人的后腿。
不过现在不同以往,梦里有丁柳云,对方就像是温暖的太阳,时刻不停地照耀在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烫的心里发慌。
对于贺沈,丁柳云就如同上瘾的药物,不断地在心理发慌。
贺沈不停地念着丁柳云的名字,像是永远都说不够似的。他贪得无厌,想要那个人的全部。
从每一根发梢,延绵到脚趾间,丁柳云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个眼神,贺沈都想将其拉入怀里。
贺沈怀着激动的心情,进入睡梦。
还是那个熟悉的地方,贺沈激动地起来,没有看见丁柳云,以为对方在其他房间。
可贺沈在家里来来回回找了许多次,始终没有发现丁柳云的一丝一毫的踪迹。
偌大的房子,只有贺沈安静的呼吸声音,静的有些可怕。
贺沈踉跄几步,跌坐在沙发上,痴痴地看着面前的茶几。
丁柳云呢?
贺沈忽然开始迷茫起来。
没有丁柳云的梦境,不过是将乏味的现实,转移到另外一个更加乏味的地方。
贺沈感觉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心口不停的抽痛着。
他难受地抬手攥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低声呢喃。
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自己的心口,要将人压成渣渣。
贺沈不由自主地想,如果丁柳云厌恶自己,远离自己,舍弃自己,就如同此刻,偌大的房间内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
安静的有些吓人。
贺沈吓得猛地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他单手揪着床单,疯狂地踹息着。
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四周一片黑暗,只有床头的小夜灯在霍霍地发着光芒,刺的贺沈眼睛发疼。
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过肌肤,扫过贺沈的眼角,绞得眼角发疼,也和他眼角沁出的泪水搅和在了一起。
难以分辨起来。
贺沈抬手握住了自己的心口。
噗通,噗通……
心跳的声音振聋发聩,本是健康的保证,可是吵得贺沈无法安眠。
贺沈突然翻身,打开了灯,膝盖不稳,身体踉跄地倒在了地上,手忙脚乱地拉开柜子。
他倒了两颗药物,直接大口干吞下去。
没有水的润滑,药物在喉咙摩擦下去,刺的贺沈不停地干呕。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镇静剂类的药物了,应该有用吧。
贺沈抬手搭在床头柜上,低着头,发丝遮挡了表情。
那一双眼睛在黑夜里面却还是各位的清楚,幽幽地发着深邃不见底的光芒。
药瓶子倒在了地上,打了一个转。
一种治疗双相的镇静剂药物,贺沈依靠着它过活。
可是贺沈苦笑起来,自己没有了药物还能苟延残喘,若是没有了丁柳云,死路一条。
他对丁柳云上瘾了,深入骨髓的那一种。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沈才回过神,踉跄着双手撑住,重新爬上了床,房件里面重新陷入了黑暗。
可贺沈一夜无眠,直到天亮。
第二天放假,不需要去学校。贺沈之前并不喜欢学校,甚至还有些厌恶。
那些同学有些懵懂无知,有些勾心斗角,阿谀奉承,纵使是在学校,却要做出一副成年人的样子。
令人作呕。
可是,不去学校,自己该找一个什么样子的理由,去丁柳云的家里呢?
贺沈辗转反侧。
*
天色大亮。
丁柳云刚刚从楼上下来,穿着最简单白色睡衣,伸了个懒腰,露出纤细的腰肢。
一楼客厅,二姐正在沙发上坐着,放下自己手中的报纸,抬眸看了丁柳云一眼,小弟顶着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发顶上翘起了一缕,不停地晃荡着。
“哈哈,柳柳,你昨天没睡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