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云骞张嘴还想说点什么,却被白思凡打断:“好了,认真看,接下来还有很多商品,要是你愿意,都买下来吧。”
但后来拍卖会中出现的“商品”更是震碎了云骞的三观,他终于看明白了,其实这就是一场权钱交易下最恶劣人性的展示会,各种各样身体畸形的孩子们激发了权贵们内心最深处的恶欲,他们哂笑着举起手中的抬价牌,毫不遮掩地将自己最丑恶的一面扔到台面上。
因为这些孩子是同常人不一样的,而这个姓梁的王八蛋之所以举办这么一场拍卖会,也正是利用了那些人的窥异心理。
可是,为什么没人管呢,换句话说,为什么没人敢管呢。
云骞掏出手机,给于渊发过去求助短信。
于渊早就蓄势待发,一收到云骞的短信,立马带了整个队的警员前往这座密林深处的小别墅。
当拍卖会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之时,警方的突然到来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那些权贵们有的甚至直接跳窗而逃,但还有部分人,即使警察来了也丝毫不觉畏惧,或许他们在这保护伞下生活了太久,见多了不可言说的交易,已经忘了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云骞没想到于渊他们来得这么快,不禁在心中暗暗松一口气,还好,五百万还没有划账,不然自己可真就欠了白思凡一个天大的人情。
当于渊他们破门而入的时候,梁玉珩梁总就坐在真皮沙发上抽着雪茄,面对警察丝毫不乱,甚至还不要脸地同他们打招呼。
“好久没见你们科长了,他老人家近来可好?”
但正是他的这种淡定,让云骞不免有些担心。
连白思凡都要敬三分的人,他们真的有能力治得了他么?
警方卸掉那些关满孩子的铁笼,将孩子们抱出来,孩子们紧紧搂着警察叔叔的脖子,小声啜泣着。
那个所谓的库玛丽女神就站在人群中,回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
当她终于看到云骞时,忽然张开双臂向他走了过来。
云骞有些受宠若惊的,连忙蹲下身子,将女孩抱了起来,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乖,没事了,哥哥送你回家。”
那个即使面对丑陋权贵也淡定自如的女孩却忽然小声啜泣了起来。
她不会说中文,用自己的家乡话一遍一遍向云骞哭诉着,两只小手紧紧抓着云骞的衣服,头埋在他颈间。
无论是她被人以神灵转世一样脚不沾地地供奉起来,还是在洒满牛血腥臭冲天的小黑屋里度过一晚,无论她被冠以何种身份,但说到底,她真的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她也怕,也会迷茫,也会想家。
但她已经没有家了,她被他们国家的人完全抛弃了,一夜打成最底层的贱民,连一丝容身之地也不肯再施舍于她,所以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云骞就是那根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人了。
“谢谢……”既不标准甚至是有些怪里怪气的发音,是女孩被转卖到中国后唯一学会的一句中文。
她觉得这两个字很简单,也很好听,所以经常在无人的深夜中,一遍一遍重复着这两个字。
这个世界对她真的不算友好,但一路走来,任是漫天污秽也无法沾染她那颗纯洁的心灵。
原来,这本就是一场以梁玉衍为中心的地下人口交易,那五名失踪儿童也本来就是他为了将孩子们制成畸形人以高价贩卖出去酿成的惨祸,他本来是打算打残打废养个一年半载再高价转卖出去,但孩子们身上那种难以驯服的野性让他多少有些失望,所以一怒之下直接开.枪.杀死了他们。
白思凡和梁玉衍之间本就是表面兄弟,明里看起来琴瑟和弦的,其实暗地里争得你死我活,他知道白思凡有梦游症,便串通好他的那位肌rou管家将白思凡偷偷带到马家庄的后山上,在现场留下蛛丝马迹嫁祸给白思凡,好让白思凡来承担这场命案,想借警察之手顺便除掉他。
白思凡开始真的以为是自己做的,所以慌乱中找了他的舅舅市委书记想办法,但杨书记却觉得事有蹊跷,他是看着白思凡长大的,对这孩子知根知底,不觉得白思凡会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于是他找了市警局,调出当日的监控录像,他这才明白白思凡是被人摆了一道。
而白思凡在得知此事后打算去俱乐部问个清楚,结果就发现了这群被关在笼子里的孩子们,本打算将他们救出来,可孩子们过强的防备心使他根本无从下手,还被一个女孩在胸前狠狠抓了几道,因此卧底在他家中的云骞也对他起了疑心。
梁家一直都是徽沅市的大毒瘤,走私毒.品、人口贩卖,坏事做尽,杨书记也早就想办了他们,但一是碍于梁家人的身份,权势通天,几乎所有高官都和他家牵扯上了关系;二是确实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这就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甚至于,即使警方将梁玉衍当场抓获,但最终结果会怎样,他也不敢轻易下结论。
因为就在将梁玉衍拘留的短短半天中,就有不少人打电话来“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