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来参加节目肯定是为了赢,既然想赢,就别整得花里胡哨,就算不顺应chao流,也千万别加些试验性的元素,风险太大。
而且这场真人秀的进程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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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诺以前在丧尸片中看到这样一条评论,有观众发现欧美的丧尸全都慢慢悠悠,但东亚国家拍这类题材,里面的丧失全都堪比田径运动员,没有最快只有更快。
那位观众吐槽的是东方世界里的快节奏,姜诺现在也有这种感觉。
他们已经算幸运的了,节目停办前,15强到6强之间有三场团队赛,每场比赛的准备时间只有24小时。他们现在有三天,但还是马不停蹄,全都被推着往前走停不下来,导致选手对队友的离去越来越麻木,Vee和孙琦星被淘汰的时候他们集体退赛的心都有了,今天王招娣也要离开,他们在台上互相拥抱了一下,再一起吃顿饭,也就算完成一个告别仪式了。
姜诺已经抽完一根了,但还是不想回去,也没什么高昂的情绪。
苍蝇馆子所在的街道不宽,车辆流动得很慢,每辆车都打着车前灯,四面八方的灯光一照,把姜诺的头发都染成了金色。也不知道前面哪儿堵起,后面的车辆开始摁喇叭,嘟嘟声此起彼伏,淹没树叶摇曳声钻进姜诺耳朵里。
他习惯了,照单全收这些杂音,在车流声中又抽完一根,还没整理好心绪,就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支放在唇齿间,正要用打火机点上,他松开摁住火机都手指,重新将烟夹在指尖,转动,烟嘴上并没有“白沙烟”三个字。
这烟嘴也不是白沙烟特有的暗红色,而是白的——几天前他去买烟,小店老板告诉他白沙卖完了,没货了,他低眸瞥了眼橱柜里其他烟,不知怎么的,就喃喃来了句:“那给我包万宝路吧。”
姜诺看着手里的烟,突然就没烟瘾了。
他没把烟掐灭,就这么傻傻愣愣地注视烟草燃烧时的星火,那么细小,燃了就灭,灭了又燃。别人拍他后背时他还吓了一跳,起身的同时没把剩下的那半支万宝路扔掉,而是夹在手指间背在身后。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王招娣笑着问他。姜诺有些不知所措,说:“没、没什么。”
王招娣没追问,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但两个人的沉默无法和大环境的嘈杂相抗衡,王招娣用手捂了捂耳朵,又放下,说:“我先走了。”
姜诺没怎么反应过来,她就又说:“我晚上还要加班,我先走了。”
“啊、哦。”姜诺听明白了,还是站在原地,王招娣看着他,压低了些许音量,第三遍说:“我真的走了诶。”
“以后,要是有机会,总会再见的。”姜诺不知道该说什么,挺拘束的,王招娣见他老半天才憋出来的话居然是这么一句,撇着眉毛笑了:“靠,还真是个直男。”
“什么?”
“没事儿。”王招娣不在意地摆摆手,脸上的笑容很灿烂,就在姜诺以为她要走,她突然抱了姜诺一下。
姜诺怔了怔,回过神来,正要出于礼节地抬手,王招娣不再触碰他的臂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然后她转身,渐渐消失在拐角,这回,是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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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原地的姜诺这才感受到遗憾,总觉得这个告别不够正式。他回到苍蝇馆子,还有些缓不过神来地跟林淮和伊斯特说:“王招娣走了。”
“嗯,她跟我们说过了。”林淮嗦粉的速度没停,含糊地问,“怎么,你在外面没见到她?”
“见到了。”姜诺说,“但她这次走了,以后都不回来了。”
“别这么怅然若失嘛,这都什么年代了,地球早八百年前就是个村了。”林淮看得开,“而且她就在群里,你随时随地都可以找她聊天。”
“说到群……”伊斯特插话了,擦了擦嘴,问:“要不要给宴若愚带点麻辣烫?”
“他不吃这些东西,嫌脏。”姜诺顿了一下,问:“你为什么突然想到给他带吃的。”
“因为我们晚上要去看鸭子啊!”伊斯特激动到抖腿,林淮也在抓紧吃,说:“我预告都发出去了,今晚直播科尔鸭破壳。”
姜诺有些跟不上他们的话题了,只记得刚拿到鸭蛋那个晚上,宴若愚就激动得用手电筒照鸭壳内部,拍胚胎的发育情况往群里放。
由于Vee和王招娣的加入,“两桌麻将”的消息变得越来越多,姜诺房间里有狗大家还是能理解的,宴若愚房间里即将有只鸭,那当然有很多问号。
然后宴若愚就科普,这不是普通的鸭,这是嫩白软滑肥的科尔鸭,群里的人就算对鸭子不感兴趣,一听科尔鸭的身价,也天天签到式询问宴若愚鸭蛋长什么样了,什么时候孵化,只要聊到鸭子,群里的消息就分分钟飙到99+,姜诺没参与,就开启了消息免打扰,并不知道宴若愚结束录制后回房间,发现蛋上破了个洞,是鸭子从里面啄壳了。
伊斯特拿城镇居民的户口,从小生活在城市里,逢年过节才回乡下,哪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