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刚开始的时候,总是充满美好的想象、幻想和意淫,就像此刻,文晓篆手里握着的未知事物。
那两颗形似荔枝的物件似乎外软内硬,微皱的表面像极了荔枝皮,如果是荔枝那就太好了,剥开一层薄壳,丰满的果肉咬在齿间迸射出香甜的汁液……
想到这里,她渴切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干涸的喉咙疼得难受,只能靠脑子里那点微弱的想象维持残存的气息。
在陌生的海上漂泊数日之后,一个大浪将她们的游艇拍上岸,船上十个女游客像布偶般飞散到各处,剧烈的摔震令她们陷入短暂的昏厥。
文晓篆是最先醒过来的一个,只因周围嘈杂的人声,还有手里令她产生无限幻想的东西。
她稍微收拢五指,希望将那两颗“荔枝”握得更真切,手指却无意间碰到了另一个又硬又热的物件,好奇心顿时令她浑身充满神奇的力量,她转手握住那根烫热的棍状物,魔性的触感令她忍不住上下移动纤指套弄它。
“热香蕉?”嘴里呢喃着,她又下意识做了吞咽的动作,艰难地撑开眼皮,只见前方不远处站着一排穿着古代服装的人。
文晓篆忍不住皱起眉头,这班演员也太不专业了,拍古装戏连头发都不统一一下,有长有短有直有卷的,剧组该不会连发型师都请不起吧?心里正吐糟着,目光顿时被一张儒雅英俊的脸吸引住。
他站在人群中,有如鹤立鸡群,尽管距离不算近,仍能看到他眼神里的紧张和担忧,可他却没有朝她走近一步。
正注视着远处疑是拍古装片的男一号和一批群众演员,手中的“热香蕉”突然抖动了一下,文晓篆努力把视线移回来,这才发现自己的手钻在一片白色的轻薄丝织面料下。
“大胆女子,住手!”一个磁性沙哑的声音从脑袋后面传来,吓得她迅速移开手,却又搭在两颗“荔枝”上。
她好想赶紧扭头一睹这个发出动听嗓音的男人长什么样,但不知侧趴了多久的脖子竟酸得使不上力,再加上这时前方交头接耳的人群里突然蹦出一个风流倜傥、器宇不凡到足以担当男主角的人物,她的注意力又被牢牢抓住。
那年轻的男演员和她对视了一眼,脸上幸灾乐祸的笑令她心里发毛,只见他张嘴说道:“兄长非不举乎?”
胸掌?
这两个字令文晓篆红了脸,可她并没有感觉自己胸前有手掌之类的东西,倒是另一只手似乎隔着一大团又湿又黏的东西——她的头发,摸到疑是胸肌的身体部位。
不不,是她多想了,他说的应该是兄长,那不举是……
她隐隐推测出一个尴尬的结论,刚才那根硬热的物件根本不是香蕉,而是男性生殖器,那两颗奇怪的东西当然也不是荔枝,而是睾!丸!
难怪那些群众演员像看动物性交一样,满脸惊奇和鄙夷地望着她,而她竟当众摸着男人的隐私部位咽口水,他们准是把她当成饥渴的女人看待了!
“啊!”正在探索的手忽然被一只黝黑的大手捉住,她本能地叫出声,下一秒就被拉起来,连着上半身被扯到一边去。
后背落地时,文晓篆的脖子也被震歪向另一侧,这下她终于有机会仔细看看拥有一副磁性嗓音的男人了。
哇!好一张刚毅俊朗的脸,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刺激异性荷尔蒙的阳刚之气,古铜色均匀撒在他脸上,仿佛神的杰作,她忍不住在心里暗叹:他才是这个片场的男一号!
然而,花痴的口水还没从她嘴角流出来,就被对方脸上化石般的死人表情硬生生吓回去。
上天真是白给他一张帅到处处吸睛的脸了,真适合演冷面杀手,也许他只是入戏太深,实际上是个外冷内热的闷骚男?
文晓篆心里偷偷给他贴标签,目光仍痴痴地停留在他脸上,一心羞羞地回味刚才手里攥着“荔枝”的感受,幻想着这次偶遇之后的一切浪漫可能,却忽略了他眼里的杀气。
直到对方发出羞恼嫌恶的斥责才终止她不切实际的幻想,只听得他似乎从鼻孔里喷出来的气:“何处女子直如此无羞耻乎!”
好嘛,她捏了他的蛋蛋,还握了他的棍棍,他发火也是理所应当,细细比较一下,还是美术课的男模特脾气好,任人摸捏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翰大人,此女子与吾等素未谋面,还有九名身着异服、身份不明之女子,此数人所乘工具虽已损毁甚重,但构造甚是怪异,如何处置但听大人差遣。”一个“群众演员”微微鞠躬,一板一眼地报告时,刚才那位相貌不凡的小鲜肉已经走到他们面前,微微俯身朝这个被称为“翰大人”的化石男伸出手,结果却遭了白眼,见对方自己爬起来,他便将手转向文晓篆。
这分明是想拉她起来,可惜文晓篆努力想抬起手和他接触,却终究使不上力,她真的太饿了,而且浑身酸痛,要是有人好心抱她起来,给半杯水和半块面包,她一定感激到以身相许。
这时,小鲜肉蹲下身朝她伸出双臂,邪魅的微笑看得人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