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为毛一直拿布擦我的嘴?是想擦干净了好亲亲吗?够了哈,擦得这么痒痒,快受不了了!
文晓篆闭着眼,竭力表现出一具躺尸应有的状态,任凭身边的男人怎么轻拭她的唇角,都不做出回应。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李宸翰好不容易从她的唇移到肩擦拭血渍,长指小心拨开她的乱发,只见污血也掩不住香肩对男人的诱惑,嘴里忍不住念叨起来,黝黑俊朗的五官蒙上一层不易被察觉的烦躁。
我去,开始吟诗啦!俗话说饱后思淫欲,这下准没好事啦!
文晓篆感觉肩头的湿巾正移向胸部,吓得猛坐起来,胸前的小山丘却撞在李宸翰的手臂上,结实的肌肉瞬间将她反弹回地上。
“哎哟!好疼!”微弱的声音从喉间发出,文晓篆再次意识到自己的身体需要补充能量,这个时候连塌陷的肚子都懒得向她抗议了。
意外碰触了异性的隐私部位,李宸翰也尴尬不已,但他立马又换上严肃的表情:“既然醒了,速速招出逃犯下落!”
“逃犯啊……你仔细想想,你们个个动不动就拔刀砍人,能从你们眼皮底下逃走的,肯定得有过人的胆识,敏捷的身体,而且很有头脑,根据你队友的描述……”文晓篆刻意放慢语速,脑子里却焦急地想对策。
这个暴脾气的杀手一不高兴就拔刀,她才不会出卖同胞,能活一个是一个啦!
“无用之词勿再多言,否则此刀……”李宸翰没有耐心听她扯下去,作势又要拔刀,不料地上的玉手突然按住他黝黑的手背,柔软的触感令他不禁一颤。
“我好饿啊……”文晓篆使劲浑身解数软软地撒娇道:“总得先让我填饱肚子才有能量提供给脑细胞思考问题嘛!”
“脑细胞为何物?你究竟来自何地,为何言语如此古怪?”李宸翰盯着她摸自己的手,竟觉身体的血液异常燥热。
文晓篆隐隐察觉到他的怪异,悄悄收回手,赶紧催促道:“哎,我跟你讲不清楚啦,先给点吃的祭我的五脏庙嘛!”
李宸翰无声地看了她几秒,才起身将她虚软无力的身子捞起来,径直往外面的大街走去。
“这是要带我下馆子吗?不会出什么幺蛾子了吧?”她微弱的声音在喉间嘀咕,小幅度张合的嘴唇苍白无血色,却不知这景象在他心里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他对女人的身体有感觉了,就在今晨,就是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虽然此刻只是捏着她的后颈,他却好想拥她入怀……
“翰大人……”
脑子里天马行空地意淫时,煎饼铺的老板已经唤了他好几次,等他回过神来,只听得一个小女孩童稚的声音:“翰大人目不转睛地看长发姐姐,何来空闲回应阿爷?”
“嘘……小儿休妄言!翰大人,请入店就座。”煎饼铺老板打发完孩子,战战兢兢地盯着李宸翰,又偷偷多看了两眼被他抓着脖子的女子。
这就是大清早在整个岛传得沸沸扬扬的女子,一个令成年以来十多年不举的李宸翰昂然挺立的入侵者。
李宸翰微微点头,一不留神,眼皮底下的女人已经窜出去,直奔那一锅美美的小米粥去了。
“嗯嗯……老板再来个煎饼,他给钱!”文晓篆一边抓起锅里的大木勺往嘴里倒,还一边急切地提出含糊不清的要求。
煎饼铺老板憨憨地望着她笑,但李宸翰即刻朝他投来一个凌厉的眼神,他赶紧收起笑,拿着个碗凑过去。
“久饥不宜过饱。”李宸翰一手捏住她的后颈,一手夺走她的木勺递给老板。
“什么?我现在肚皮都裹着脊梁骨啦,你别跟我说什么久饥不……咦?你干什么?”文晓篆才喝了一口就被打断,自然是饥愤交加,但对方捏着她后颈硬生生把她转过去直面他的黑脸,吓得她一口小米粥卡在喉咙里不知该咽还是该吐。
这时,一个充满好奇的童声又响起来:“阿爷,钱是何物?可食乎?”
“呃……钱……”
见老板一脸蒙逼,且眼前的冷面杀手又那么凶悍,文晓篆赶紧把喉咙里的粥咽下去,蹲下身顺便逃离李宸翰的爪子,借机拉过小女孩解释道:“钱啊,是个好东西,可以买各种各样的东西。”
“买,又为甚?”
“买……就是用钱交换别人有而你没有的东西。”文晓篆绞尽脑汁,有点接不住小女孩的问题了,令她意外的是这个朝代竟没有钱这种东西,货币的使用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了,他们有削铁如泥的刀,没理由不认识钱啊。
小女孩对她的回答似懂非懂,又抛出另一个疑问:“吾见翰大人与汝搂抱甚密,戏汝耶,爱汝耶?”
“啥?这可真是一个细思极恐的问题!”文晓篆惶恐地偷看了李宸翰一眼,接触到他一瞬不眨的注视,吓得立马回头搂住小女孩,小声问道:“你可不可以小声地告诉我,你们现在是哪个朝代,皇帝是谁?”
“朝代为甚?皇帝又为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