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道红痕出现在维尔薇特的脸颊上,是马尔福用他的魔杖做的。
“第一下,因为你不知轻重,出现在你不该出现的地方。”他握着魔杖的手与他的面孔一样苍白,校服整齐,再往上露出一段纤细的颈,浅金色的发柔顺地垂下,维尔薇特望着他,和看一幅巫师画像没什么两样,可以交谈,拥有知识和思想,但没有绝对的力量。
“说,‘对不起,马尔福先生’。”他低下眸子,被那双紫色眼睛注视着的感觉好极了,学校里没有谁比西泽瑞昂的眼睛更漂亮,宛如一场盛大的美梦。
“对不起,马尔福先生。”
“啪。”第二下,相同的位置,相同的力道。
“第二下,因为你自作聪明,以为用容貌就能哄骗所有人。”那道红痕更深了,针扎一般刺痛,维尔薇特忍住了用手揉一揉那里的冲动——恰到好处的倔强,比完全的柔弱更能展现她的魅力。
“对不起,马尔福先生。”她是个聪明的学生。
“啪。”这一下用的力道很大,她的半边脸麻了起来,如果不去医疗翼救急,明天她就得带着脸上的伤到教室自习。
“第三下,猜猜这下是因为什么?”卢修斯收起了魔杖,维尔薇特松了一口气,看起来他不打算继续了。
“我犯的第二个错,达到了它本来的目的。”她微笑,“卢修斯,晨曦之星,终须面对黑暗,你不想在这之前,欣赏一些其他的花儿吗?她不需要洁净的水源,仅需一点儿湿润的泥土和一口空气,就能绽放美丽。”
维尔薇特直呼了他的名字,像谈论远在天边的星辰,卢修斯未置可否,俯下身,温暖的指背贴在她的伤处。
“疼吗。”
“我想还是有一点儿的。”比起痛楚,这种‘惩罚’的羞辱意味更重,纯血家族的老手段了,维尔薇特红了眼眶,泫然欲泣的样子。
“很好。”他摆出高高在上的模样,威胁道,“记住今天你学到了什么,西泽瑞昂,再有下次,我会用更厉害的对付你。”
“好女孩得到奖励,坏女孩得到惩罚,做个好女孩,不去招惹那些危险的人,参与危险的事,他们就想不到你。”他的话意有所指,“惊才绝艳,未必是件好事。”
“是。”她心里有了数,微微点头,示意她听懂了。
“不过你就没有这种顾虑了。”卢修斯不再看她,他走到床边,将校服的长袍脱下,长袍自动打理整齐,挂在了衣帽架上——无声无息,他在展示力量,以一种所谓的纯血巫师的方式,“你并无特殊的才能,而且你身上只有一半的巫师血脉。”
“总归比麻瓜出身好些,斯莱特林是正确的选择,你在斯莱特林会很安全的,起来吧,西泽瑞昂,回你的寝室去。”
维尔薇特默默站了起来,她得到了答案,却丝毫没有放松。
“我想使用你的时候,会告诉你的。”他讽刺似的添了一句,“维尔薇特,对吗。”
“是的,级长。”她的笑容甜蜜而欣喜,仿佛被他记住名字是件荣幸的事,“维尔薇特·西泽瑞昂。”记住我的名字,终有一天,你会为我的名字低下高贵的头颅,我会折断你的魔杖,搅碎你腐朽的血脉,毁掉任何你引以为傲的东西。
现在还不是时候。
维尔薇特不急着回到寝室,她要想办法处理脸上的伤,医疗翼里有她需要的东西,她避开人,低下头,匆匆地走。
庞弗雷夫人检查了维尔薇特脸上的伤,用魔杖轻轻一点,就恢复了原样,“怎么弄的?”
“我的室友,我想从背后吓她,结果她手里正好拿着魔杖…”调皮又委屈的笑容出现在脸上,“我想这是我的错。”
“该让你长长记性,要是被戳到眼睛,需要好几天才能长出新的。”庞弗雷夫人不在意地挥了挥手,“走吧,下次注意。”
“我会的。”维尔薇特颔首,正当她要离开时,一个格兰芬多女孩扶着一瘸一拐的斯莱特林男孩走了进来。
“庞弗雷夫人,快看看他,他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了下来。”格兰芬多女孩的声音清脆如百灵鸟,她的焦急不似作伪。
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友谊,令人惊叹。维尔薇特陪她把男孩扶了进来,她感激地冲维尔薇特笑笑,男孩哼了一声,私下里推了维尔薇特一把,没把她推开。
他的伤要比维尔薇特复杂得多,庞弗雷夫人在用魔药治疗的时候,格兰芬多女孩好奇地向维尔薇特搭话。
“我没见过你,你和我们不是同一个年级的。”她笃定地说,“我就知道,斯莱特林里有的是善良的人。”她机灵活泼的样子很是讨喜,格兰芬多女孩有一头漂亮的红发,披在身后,像极了冬日的火焰,明艳而灼热——十足地格兰芬多。
“你能记住年级里的所有人吗?”维尔薇特与她正相反,她的头发是黑色的,也不总是披散着,她经常会把头发盘起来,以展示自己的容貌与与洁白优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