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爱上她了?奈菲尔蹲在窗边,冷眼望着窗外努力擦玻璃的巨乌贼。
你这么认为吗?维尔薇特并未直接回答,爱对于你来说是什么?
爱是一种变量。奈菲尔伸了个懒腰,爱能使强大的人软弱,也能令软弱的人坚强,但是我的种族对这种感情的作用相当薄弱,我们不存在相爱的概念,唯一对于爱的理解就是和最强大的那个交配,留下最优秀的血脉,顺便享受一下延续血脉的过程。
宇宙能量的守恒定律。维尔薇特解释道,自然的平衡法则,没有任何一个物种是完美无缺的,得到了必然会失去,有起始必然会有终结,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拥有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就无法维护力量之下的爱,而被太多的爱控制住头脑,就无法掌控天赋,做出一番成就。
马人都教了你些什么,克里奥佩特拉,你听起来像那些可怕的哲学家。奈菲尔似懂非懂,所以我不能理解爱是因为我太厉害了?
正是如此。维尔薇特点头,而我必须理解爱,因为我实在是太弱小了,奈菲尔,我的祖先们一代代反抗古神的意志,为此付出生命,然而成功的有几个呢?
凡承袭预言家血脉的西泽瑞昂,不是失踪,就是早夭。绝艳的面容上是难以抑制的疲倦,即便隐藏得再深,还是会被命运先一步套上枷锁。
没准你会成为例外。奈菲尔安慰道,你的祖先们从不轻言放弃。
我明白,亲爱的。维尔薇特喃喃道,她出现了多次幻视,在亲吻贝拉特里克斯手臂上的标记时,她看到了多年后的自己。
那时的维尔薇特已经死于伏地魔的索命咒下,身边是她的格兰芬多女友莉莉·伊万斯,她会和莉莉共享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旅程,然后一前一后地变成两具年轻漂亮的尸体。
她总得为了自己的性命做点什么。
幻形后的维尔薇特几乎可以到霍格沃茨的任何地方,当然,她得小心地避开弗立维教授,还有意图抓住她的波特一行人,波特他们似乎懂一点儿隐形咒,有几次在夜里她都差点被他抓住了,都是借着禁林的复杂地形或者巡夜的校工才得以逃脱,新学期,校工费尔奇代替原来的看门人成为了新看门人,他对维尔薇特幻形的猫尤其友好,而对格兰芬多的男孩们,就换了一张脸孔,凶神恶煞,十分暴躁。
新月之夜,维尔薇特跟随弗伦泽学习占星术,这门学科无比契合她的天赋,她展示出了极为强大的推演能力,根本不输给她的老师。
麻瓜界有一种说法,我们能看到的发光的星星,其实已经死去了,我们观察到的只是它们的余烬。维尔薇特拨弄着星盘,死亡带给生命以启示,难道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吗?
万物生长,万物运行,万物消亡。弗伦泽很容易就接受了麻瓜观点,洁白如雪的马人仰头注视着星空,星辰消亡是正常的,也是必然的,然而此消彼长,死亡伴随新生,星辰的启示,也是人的启示。
我的家族对应太阳与金星,埃及的伊西斯女神和罗马的维纳斯女神都曾是家族的保护者。维尔薇特叹了一口气,我猜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家的人都桃花运不断。
太阳激起权势,金星诱发魅力,而月会要了你的命?弗伦泽绕着维尔薇特转了一圈,我认为月才是解开诅咒的关键。
是吗?维尔薇特半信半疑,需要我去月神的神庙对着阿尔忒弥斯神像痛哭流涕吗?
那没有用,古代神明基本上都消亡了,留存下来的只有意志,并不能为你做任何事。弗伦泽将星盘收回,哲人般的口吻意有所指,月是一个切入点,并不是指阿尔忒弥斯本身。
下个新月夜见。
她一点也不能理解这些不把话说透的人马人,月不是阿尔忒弥斯,还会是谁呢?也不一定是人,月可能是某种意象,维尔薇特继续发散下去,却实在想不出她的周围有什么能和月扯上关系的人或事。
她忽然想起了满月夜的那个男孩,格兰芬多的学生,总是跟在波特和布莱克身边,一个影子般的跟班,倒是没有波特那么烦人,维尔薇特对他印象不深。
难道会和他有关吗?
越想越没有头绪,趁着夜色,维尔薇特悄悄摸回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正当她解除幻形时,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肚子。
抓到你了。波特得意洋洋的声音传来。"Bad Kitty."
逆转咒语已经来不及了,她下意识地挥手打落了波特的眼镜,一眨眼的功夫,维尔薇特就倒在了他怀里,他的手还放在她的肚子上,詹姆的脸瞬间由迷茫变成了深深的惊恐,还有一丝微妙的红晕。
波特,这么晚了,你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门口做什么?维尔薇特镇定自若,违反霍格沃茨校规夜游,蓄意攻击同学,我是不是该把你送到你们院长那里?
你也在外面,凭什么说我?詹姆反驳道,而且我是为了找他偷瞄了维尔薇特一眼,找一只猫对了,你变成了猫不,猫变成了你!詹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