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轻轻抚摸着奈央的脸颊,她的皮肤如Q弹松软的果冻,让人爱不释手。看着她眼底浮动的恐惧,幸村精市缓缓罢手,替她理好齐肩的长发,低头不带情欲地吻了一下她的唇。
“奈央,好自为之。”
南野奈央靠在书架上,心脏依旧不可抑制地砰砰跳动着,像幽深的洞穴中鸣响的爆竹,轰然炸开的一瞬间,将她所有的宁静和淡雅全部都毁灭的一干二净。幸村精市不止是道貌岸然,他的心……深不可测。
幸村精市转身离开了最后一列书架,徐徐走到柳生比吕士面前,浅笑着问:“选好了吗?”
柳生比吕士微微颔首,抬手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镜架:“已经选好了,你不买吗?”
“《网球月刊》在门口附近的书柜上,一会儿顺手就拿了。”幸村精市的声音平静温和,柳生比吕士合上手中的书,应道,“那就走吧。”
幸村精市拾步往书店门口走去,柳生比吕士微微偏首,看了眼书架后的人影,可惜看不清脸,只是一个背影,但大致能判断是个女生。他很快收回目光,拿着手中的书去前台结账,不再去探究书架后面究竟是谁。终究是与他无关,幸村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喜欢谁便会视若珍宝,若是不喜欢便疏离漠然。能让幸村单独去见,并且温柔亲吻的女生,应该很快就会出现在他们面前。
不过直到很久后,他才发现自己对幸村这个人,其实一无所知。
世事纷繁,教会他很多道理。
这浮华庸碌的世界,每个人都是披甲的怪兽,每个人都有自己伪装色。
有些人,披上伪装色后便一辈子都摘不下来了。
奈央浑浑噩噩地回到家,身上的校服被雨水淋湿,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外面忽然打起了雷,她将书包丢在沙发边,将湿衣服丢在脏衣篓里,打开了热水阀,很快便将浴缸灌满,整个人彻底陷入微烫的热水中。
靠坐在浴缸里,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右胸,右边的胸口上有很重的指痕,乳尖也微微刺痛,比左边要肿大许多。幸村精市触碰她时的感觉犹如跗骨之蛆,似乎永远缠绕在她右乳上,她鞠着热水浇在自己脸上,整个人努力深呼吸了几次,才将内心的恐慌压了下去。
必须要跟母亲说清楚,不然后果只会更严重,幸村精市是个疯子,如果真的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她只是稍稍一想,便觉得背后是彻骨的寒意。
奈央是在渡边阿丽莎休息日时终于找到机会开口的。
因为渡边阿丽莎告诉奈央,她准备和幸村建和结婚了。
奈央坐在沙发角落静静地看着自己母亲,手里捏着抱枕,忽然问道:“你们才认识两个月就要结婚吗?如果他不是你期望的那样,你打算怎么办?”
渡边阿丽莎淡淡笑了一下,将果盘放在她面前的桌面上,沉吟许久后缓缓说道:“我认识他其实很久了,比认识你爸爸还要早。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很清楚,你不用担心我会后悔。无论是和你爸爸结婚,还是现在与他在一起,我都没后悔过。”
奈央忽然顿住,沉默良久才说道:“他喜欢你吗?”
“我和他都是已经结过婚的人了,也都有孩子,若是不喜欢,为什么还要这么大费周章呢?”渡边阿丽莎神容很宁静,她其实并不是个特别安静的性子,做护士的人虽然对病人温和,但她升了护士长后,其实脾气并不小。
奈央低头紧紧抱着怀里的抱枕,忽然说道:“你有想过,其实幸村叔叔的孩子根本不接受你吗?”
渡边阿丽莎愣了一下,认真地打量着奈央:“精市是个很好的孩子,我见过他很多次,温柔又坚毅,和他爸爸一样。他以前得过很严重的病,急性神经根炎,这个病从初期症状发展到最严重的症状,一般都很快,只有两周左右。运动神经、感觉神经、自主神经可能都会受到影响,最开始是末端肌肉无力,更严重可能呼吸困难、吞咽障碍、脸肌麻痹以及复视等症状出现。”
这些都是奈央不知道,她也没想到那个恶魔似的人,竟然得过这么痛苦的病。
渡边阿丽莎回忆似得说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坚强的孩子,他当时才十三岁,对所有人都很温柔,能把医院里调皮捣蛋的孩子都哄得服服帖帖,儿科的小朋友都喜欢往他病房跑,但是他从来不对任何人说苦,发病的时候也是一个人熬过去……”
“奈央,精市那孩子和你不一样,他是笑都给了别人,苦都自己吞了下去。我也想过他可能会不喜欢我,但我会努力让他接受我的。而且他父亲和我结婚,未尝不是考虑他的急性神经根炎如果再复发的问题。妈妈是护士,多少可以注意一下精市的身体,那个孩子受了太多苦了,他母亲又去了,多个人照顾总是好的。”
渡边阿丽莎坐在沙发上,看着已经亭亭玉立的奈央,忽然问道:“你不喜欢精市吗?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不是一向喜欢漂亮帅气的男孩子吗?精市的样貌青出于蓝胜于蓝,将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