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让他下去睡,今天一来我就知道你又在撒谎!”
梅子这时表情更尴尬了,看得出她不愿坐在这见证这场狗男女撕逼,不想看无冤无仇的我出丑,又不能得罪允许她借宿在这的老师。
师父把那部偷拍过学生偷欢的理光GR开机,给我看张照片。
照片是王二的床,床上摆着条牛仔裤。
“这牛仔裤在床上的形状是我昨晚临走前摆好的,今天我来看,它一点没变,所以他根本没回去睡。”
行!你牛逼!
说实话当时我很想砸了相机,可我忍住了,我赔不起。
我不说话,也不知说啥好,
僵持半天,师父丢下一句:“我不许学生在工作室里做这样的事情,这次不批评你了,以后别再做。”
答应他之前我提出要求,让他不许迁怒王二。
“是我勾搭他的,错在我。”
师父笑得极为嘲讽:“还有脸替别人说话。”
“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犯错的是你,你这什么态度!”
“没什么态度,啥事都是我干的,该我承担的我受着,你要是给他使绊子穿小鞋,你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样的态度彻底惹火了他,他抄起电话翻找拨通,等待那几秒里,他鼻孔都扩张一圈。
我以为他是联系王二的家长,可电话那头却传来我妈的声音。
025 荡妇进化论·九
都说人的大脑保护机制很强,会选择性遗忘令人自身痛苦的记忆,我还蛮相信这点。
码上一章时我就拼命在记忆中翻找听师父给我妈打电话告状,我当时的种种情绪和反应,找到回忆却都是片段,像丢了一半的拼图,怎样都拼不全。
不过有些段落我还保留着,比如他和我妈通话时的态度语气平和又轻松,脸上甚至挂着客气的笑,只是那笑在我眼中无比可怕狰狞。
他把如何发现我和王二jian情的过程和我妈平铺直叙讲完,一点水分没掺,全捞干的说。当然了,他对他和我的关系只字未提。
怎么提,有脸提么,他又不傻,说了这事,他还有立场跟我妈告状么。
梅子开始替我说情,说我和王二应该是偷偷交男女朋友,没敢告诉老师,现在他知道了,我俩也能公开了,以后别在工作室做这事就好,老师别生气。
“男女朋友?你问她,她在老家是不是有男朋友!”
师父一句话把梅子怼闭了嘴,这下她也不知该如何帮我,又回归沉默。
脸皮撕破成这样,我也没把我和师父的关系明明白白的当梅子面说出来,总觉得事不能做得太绝,凡事都给对方留余地,各自让一步,好过步步紧逼。
可我仍对他把这事告诉我妈愤怒不已。
倒不是我认为有啥丢人,我妈知道我是个会在包里放个安全套的女孩,她虽心里别扭,可见我也算懂得保护自己,并没多说啥。她也知道我交过男朋友,处女早已是历史,成年女性有正常欲望睡个男孩子,在二十一世纪还算新奇么?
我愤怒源于师父完全没必要把这点破事当大事告个状,那会儿我已经22岁,身心无恙,是完全行为能力人,又不是人命关天的事,需要告诉家长?
回老家后,梅子和我在网上聊天,提起这事她说:“老师根本不是要告状,他就是为了羞辱你。”
梅子还说,她是师父的学生,也受过他恩惠,却也觉这事干得不地道,“他不光是羞辱你,也是在羞辱你妈。”
一个电话,一箭双雕,不,是三雕。
那天起,王二就搬出了工作室。
师父挂断电话后,我愤怒异常,满腔怒火憋得胸口疼,又想不出什么法子气到他,身子一阵筛糠似的抖动后,我一头歪在椅子里浑身抽搐,扭曲着绷紧的胳膊腿,翻着白眼,口角流涎,嗓子里胡乱呜咽,貌似癫痫发作。
我没癫痫病史,我装的,忘了啥时候学会的这招,吓唬人专用伎俩,每次被人气得半死我就演一场。数年后见我爸因脑病真的犯癫痫,我还惊讶自己学得也太像了吧,人生最大演技就是学癫痫发作浑然天成!
梅子吓坏了,喊着叫救护车,师父倒谈定,直接把茶壶里的冷水泼了我满身。
小贴士:癫痫发作泼冷水没用,找东西塞进患者嘴里防止咬到舌头,马上叫120才是正解。
冷水淋得我冷静不少,见他没有叫救护车救我的意思,怕是我死这他也想好了怎么跟我家人交代,真叫来救护车,人家也一眼能看出我在装,算了,不演了,累,还冷。
算计时间差不多我“苏醒”过来,坐在原地嚎啕大哭,从笔筒里抽出把剪刀要往手腕上划,这回不是装的,我是真的想当场去世。
梅子夺了剪刀扔得远远的,师父在老板椅上坐得稳稳的,楼下安安静静,不知王二在干嘛。
师父扯开嗓门骂我:“你和男学生乱搞,你就是荡妇!不要脸!对我不义!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