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引着思维的丝线究竟是被握在谁的手中?题记
冬月的波拿巴特夜透着丝丝寒意。中央街道的钟楼猛烈地敲击午夜零点的钟声,茫茫黑夜笼罩着岛屿上的一座座建筑。月色从夜幕中挣脱,环抱高区的楼阁台榭,不屑屈首的视线决绝地将穷阎抛弃。
天穹所盛满的铅灰从高屋倾泻于偏僻的巷道中。少年瘦弱的身躯趴在冰冷的石板地,嘶哑的抽泣被嘴边泛起泡沫的污血打断,在猛烈的踢踹中咳出腹水。
裤腰上别着麻醉枪的凶徒一把提溜起少年,携抬货物一样丢置给同伙。低垂的天真头颅悄然撇向巷子暗影,不停抖动着他那臃肿不堪的眼皮。
『先撤吧!岛上都是本部的海军』
少年被塞进木头的箱子里,箱子被搬运到巷子口插着黑旗的推车上。数辆推车被簇拥着排列成队,宛如零散死寂的送葬队伍。沉默的队伍没有鼓声、也没有哀曲,朝海岸前行,走向连蝇蛾都厌恶的漆黑「墓地」。
徒留下血迹的阴巷周围卷起死寂的风。角落里肮脏而发臭的垃圾堆沦为不合调的异弦,笨重的铁桶发出音调凄厉的摩擦声。一双直打哆嗦的双眸透过桶盖掀起的缝隙窥伺巷口,在令人窒息的等待中投向高高在上的天空。
黯然失色的星星旁观着窃窃私语,矮小的女童从铁桶中艰难地爬出。窸窣有声的长长衣袖里露出金匕,在一缕尖锐的闪光里哐当砸向地面。
稚嫩的破碎喉音压抑住哭泣。单薄的身体像遗忘在孤岛的水手落寞,又像被牵线的木偶般失魂摇摆,最后像受伤的牲口一样屈着膝盖蹒跚下蹲。
女童拾起掉落在地匕首揣进兜里,暗暗握紧双拳,嘴中呵出白气,眼里流着痛苦的泪珠。她昂起充满渴望的头颅,走到大道上,沿没有灯、也没有栏杆的阶梯往上,走向嘲笑着她又明亮得璀璨的高大建筑群。
夜色俯向恒久不落的笙歌、俯向酒店天际亲密的窗户。旋转不已的舞会。无忧的婴儿酣然入梦 。张着嘴巴睡得昏昏沉沉的老头鼾声如雷 。一丝不挂的卖笑女人在魔鬼的镜前穿起长袜。患思乡症的神女拄着长剑凝视大海的灯塔。
红发的魔女如交尾的蝰蛇扭动腰肢,双颊泛着红晕、眼里含着水雾,扮演着我见犹怜的欲望奴隶。她那全裸的身体披着从窗框漫射进来的银色光华。在那里,漂浮的尘粒在光簇下隐隐闪现,落在她微微颤动的双肩和锁骨周围,仿佛烈日下的细沙一般银光熠熠。
美艳绝伦的帝国女皇。
多弗朗明戈透过墨镜的镜片审视辛西娅那放肆至极的媚态,哼出不明显的嗤笑,放弃去考虑她态度转变背后的真意。
他用那没有受伤的手握住眼前招摇的浑圆,肆意地抓揉、低头舔吸。随后像一头猛兽在猎物身上用利牙咬出齿痕那样咬她的乳尖,兴致盎然地吮着。只听见她发出一声带着叹息的低吟,后仰着修长的脖子,将面容隐入黑暗。
辛西娅没有表现出拒绝,压在勃发的阳具上的湿润软穴前后磨蹭的幅度越来越大,不时正撞枪口上,软肉便一下咬紧光滑紧绷的阳具前端。见这情形,多弗朗明戈无法掩饰本能的激动,带着泄欲和泄愤的意味,纵情地吻她、咬她,在胸脯、双肩、脖颈处留下更多的痕迹,寻到她的唇跟那滑腻的舌厮磨交缠。
恨不得咬破对方咽喉的两人如情人一样交吻,吐出来的灼热气息喷散在彼此的唇边,嘴里的津液逐渐涌向舌尖,和对方的混融,又被各自吞咽。发汗的肌肤贴在一起,宛如黄昏时分汹涌掠过海岸的潮水一样缠绵,压出一条条契合的起伏。
窜升上来的淫乐信号让脑子眩晕,多弗朗明戈愈发狠地扯咬她的唇,大手得寸进尺地死死抓握着她的臀部,五指深深陷进臀肉,过重的手劲让掌下的软肉遍布指痕。憋到极限的性器摸索淫液泛滥的入口,用龟头撑开了阻拦在前方的紧窄暖湿,却遭到了辛西娅的抗拒,双手推搡他胸膛、腰部挣扎着朝后退缩。想要用力干烂身前雌性的肉腔。他更加使劲按着她的臀,向上挺动胯部,想要不管不顾地干到底。
右肩被用力地撞向身后凹凸不平的墙面,关节瞬间错位、骨头裂开的刺痛让多弗朗明戈头皮发麻。那颓然垂下的胳膊仿佛被弃置不顾的武器,传出闷哼的喉咙也被看似柔弱无骨的五指桎梏扼住。
『别乱动,这里的骨头也想被捏碎吗?』视野逐渐模糊的双眸眯起,辛西娅无起伏的声线糅杂一丝不耐烦。
多弗朗明戈完全忽视颈间的警告,动作一点也没收敛,扯着唇角张狂地笑着:『如果你还有力气的话』
他毫不客气地揭穿了她的虚张声势,不管她伪装得多么生龙活虎,那种程度的失血量,一般人早就已经失去意识。尽管他搞不懂那股违背常理的怪力是怎么回事,但她紊乱的气息和被月光映得惨白的脸无疑出卖了身体真实的状态。
『还不行,胀得难受,再等一下。』放软的语调发出求和息战的信号,撅嘴皱眉的姿态没能换来男人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