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
不要。
蛇?
恶心。
狮子?
勉勉强强,还不够威风。
我再强调一遍,你的能力和即将获得的身体没什么关系,肉体的强大并不能提升你的精神力。
躺在稠绿色黏液里的女人摇摇头,说:但我不喜欢狮子。
希望你明白掌控者是我不是你。拉克丝撂下手里的羊皮卷,揉了揉额角,她没遇到过这么难搞的人,偏偏她又需要她来办事。
想要玛琳菲森手里宝石的人是你可不是我。对方摇了摇头,再次感叹道:从恶龙嘴里抢东西很危险。
确实。
她派出去的仆从几乎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对方的凶残程度简直和深渊巨鳄有一拼。
可是她和姐姐弗兰契斯科的命运全系于圣晶石之上,弗兰契斯科去洛尔寻找夜之石,她则需要在血月降临之前从玛琳菲森手里盗取日之石。
巨鹰怎么样?拉克丝提议。
嗯这倒不错。
那就这个。让我来看看仓库里有没有巨鹰的尸体。拉克丝踩着拖鞋站起来,拿起桌上的油灯,念了一段咒语,地面上缓缓打开一个通道,扑面而来的灰尘呛得她咳嗽了两声。
伊莉丝对即将获得的新身体倒没什么期待,她还沉浸在被凯瑟琳砍了十数刀的悲愤中。
她竟然真的下手了!
伊莉丝对此表示强烈愤怒,她都没有下手杀她!她本可以先杀了凯瑟琳,但她没有。
她以为凯瑟琳没有那么绝情,至少不会发起狠来把她砍得身体七零八落。
很明显她想错了。
伊莉丝感到心里有一丝隐秘的被背叛感。
只要帮你偷到圣晶石,你就可以放我走,对吗?
仓库里传来拉克丝空灵的声音:当然,只要你能把日之石交给我,你要去哪里都无所谓。
既然侥幸活了下来,伊莉丝显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她心中酝酿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如果能够成功的话,她将颠覆整个王国。
伊莉丝舔了舔唇,异化的舌头又尖又长,在晦暗的室内,伊莉丝灿金色的眼珠抖了抖,瞳仁尖竖,就如同真的鹰眼一般。
此时的温德堡正沉浸在女王盛大的婚礼之中。
寂静的夜被喧闹的烟花打破,郊外的农夫早早的睡了,城里的欢笑和他们全无干系,虽然女王大婚减免赋税,但领主贵族们可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他们,没了女王的赋税,他们还要交别的杂税,地里的麦子可不会因为一场婚礼自己长出来。
一墙之隔的城内全然是一副歌舞升平的欢乐景象。贵族们带着家眷去城堡赴宴,各国使臣携着贺礼鱼贯而入,还有应邀而来的乐队舞团,整个王宫被妆点的既庄严又漂亮。凑热闹的市民挤满了街道,一起仰望着天空中绽放的烟花,据说这种转瞬即逝的火花是来自遥远的东方,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灿烂明亮的夜空。
凯瑟琳的结婚对象是邻国的安德烈王子,听说他温和有礼,但过于懦弱,一直被他的母亲掌控在手心里。这次的联姻也是他母亲提出的,这个有野心的女人希望通过联姻的方式取得温德堡的支持,让她另一个儿子腓特烈登上王位。
凯瑟琳之所以会同意这桩婚姻,是因为她也想通过结婚这一方式掌握政权,把权利从贵族大臣手里夺回来。
距离伊莉丝的死已经过了两年,凯瑟琳逐渐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与安德烈交换戒指的那一刻,凯瑟琳心中的阴翳也渐渐消失,她满怀期待地盼望着美好的未来,她相信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凯瑟琳怀孕的那一天,她正在为城外贱民起义的消息而头疼,她的丈夫同样在为此事忧心,站在她的椅后帮她一起看书写在羊皮上的紧急文件。
我不明白,安德,他们怎么会抛弃安稳的日子不过,去跟着一帮穷凶极恶的罪犯造反?难道他们没有亲人吗?他们忍心自己的妻子孩子因为自己的一时糊涂而被牵连吗?
安德烈比她要成熟许多,他扶着妻子的肩膀,耐心地解释道:国家并非只有顺服的人民,欲望会驱使着恶人拿起屠刀,他们想要的并不是正义,而是和我们同等的地位。不过我的母亲曾经说过,他们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只要你稍微施舍一点好处,他们马上就会跪下来祈求王的宽恕。
凯瑟琳非常尊敬安德烈的母亲勒托王后,那是个伟大的女人,她曾经力挽狂澜,拯救了摇摇欲坠的维克托王国,在王宫内诛杀了意图谋反的公爵,迅速平定了国内的叛乱,并且在长达十数年的执政生涯里不断开疆拓土,将维克托王国拓展成了一个面积横贯半个大陆的帝国。
但安德烈并没有继承到母亲优秀的政治手腕,他的政治嗅觉也出乎意料的迟钝,勒托王后安排他与凯瑟琳的婚事,也是为了让他远离朝堂,免得送掉小命。
或许吧。战火已经蔓延开了,我们必须想想办法。
尤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