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斯妤,你听见没有!
白粟吼了一嗓子,闻斯妤颤颤发抖的身体似乎僵了一下。
我这个侄女,从小被我那个表兄和表侄宠的不像话,要是她死了,闻家是不是要大摆七日办丧啊。
闻谦摸了摸下巴,看向白粟,白四少,你不好奇吗?其实我还是很想看看闻斯昱见到自己妹妹尸体时候的模样的。
呵呵。白粟冷笑道:鼠胆,想报复闻斯昱将你弃掉又害你成了个残废,没本事就算了,别在这装大爷。
白粟,你算个什么东西?!
闻谦最忌讳别人说他是残废,身残事实让他始终无法释怀。
你说我算什么?
白粟抬了抬下巴,朝丁兆涛说:丁询阳的事儿保不准有缓,不过你要是还和他同流,我可就说不好了。
丁兆涛闻言皱了皱眉,他知道这是白粟应允了他可以一试,但要让自己和闻谦分道。
兆涛,你觉得没点把柄在手里白家会这么轻易帮你救你老子?
闻谦不想让他白粟把人轻易忽悠了去,又道:白家四少爷的手里有多少条人命你不是不知道,多你我一个两个有什么难的?
什么时候都不难。
白粟不嫌事儿大,直直盯着丁兆涛,不去理会闻谦。
既然怕,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这样找我来?丁兆涛,想必你也是知道,我虽然手上不干净,但应了的事情一定会办。
这一点白粟说的的确是实话,他这人从来如此,应了的事情肯定办好,但想让他应下事也是很难。
如果不是因为闻斯妤,他决计不会松口,毕竟丁询阳是他们白家亲自出手帮着那位大佬扳下台的。
白粟目光冷冽的看着丁兆涛,他知道丁兆涛和闻谦的目的本就不是一处,必须先把两人的联盟拆了。
我刚才跟你说过什么话?!兆涛,机灵点!
闻谦脸色难看,低喝了一句。
丁兆涛面上阴晴不定,看了眼白粟,又看了看闻谦,沉默不语。
白粟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现在只希望闻斯昱的援兵早些到,赶紧来收拾自己家里这个叛徒。
闻斯妤此时正被黑暗包围着,恐惧感从被蒙上眼的那一刻就侵袭了她的神经,愈发厉害。
脑子里混沌着,整个人都处于崩溃状态,满脑子都是呼啸的怪异风声,像是要撕了她一般。
直到,白粟喊了那一句。
闻斯妤没想过,原来从前那个让她厌烦不已的人,现在的出现能让她如此心安。
虽然心头的恐惧感还是难消,但她已经能渐渐稳下心态来,耳畔里的奇怪声音小了下去,听到了几人的谈话内容。
刚才从白粟的话里她才得知,原来闻谦的腿成残疾是因为闻斯昱。
闻斯妤回到闻家之后问过闻谦的事情,闻斯昱和谭霄都含糊了过去,她知道闻谦出了车祸但没什么大碍,也就没再去理会。
却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
她深知大家族的无奈,更别说像闻家这样的,为了保住家族牺牲一个两个人实在平常。
闻斯妤看不见目前的状况,但没从白粟的语气里听出异样,这让她略略松了口气。
手机嗡嗡作响,闻谦接起电话。
闻谦哼了一声,吩咐着电话那头,冷冷道:知道了,办吧。
白粟看他嘴角扬起了个诡异的弧度,皱起了眉头。
丁兆涛看向闻谦的表情有些犹豫,他知道是闻家有了异动,
闻斯昱就是闻斯昱,我可能真是太狂妄了。
闻谦低声地喃喃自语,他脸上闪过一丝戾气,恶狠狠地看着白粟道:他不忍别怪我不义,白粟,我也没想找你报仇。要怪就怪我姓闻,而你在意的人也姓闻吧!
你要干什么!
丁兆涛觉得闻谦的表情不太对,拉着他的胳膊紧张道:说好不伤人的,我只要谈条件!
那是你的事儿!
闻谦甩开他的手,冷笑着看向白粟。
话说回来,白粟,你也好手段。闻谦朝看守在闻斯妤身边的男人一使眼色,搜。
那男人就是将闻斯妤绑来的人,有点本事。
曾经也是闻谦手下最信任的心腹,替闻谦做了不少事。这次也是为了帮闻谦报私仇,不惜得罪闻家。
正说着,那人沉着脸走向白粟。
他手里也是有功夫的,一手钳制住白粟,一手往他身上摸索着。
闻谦何等人,他才不信白粟明知他的打算,却在山脚下就那么乖乖的撂下了武器。
白粟面色阴郁,瞧着闻谦那副鱼死网破的模样,不由心下一凛。他觉得闻斯昱应该是已经有了什么动作,怕是要把这人逼的狗急跳墙了。
丁兆涛!你还看不出来吗,闻谦根本不是想要帮你谈条件的,他就是为了报复闻家!闻斯妤要是出事儿了,丁询阳绝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