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宾客在破晓时分才陆陆续续离席,新置办的院落终于恢复寂静。
玉衡蜷在被子里睡得香甜,冰轮从身后揽住她的纤腰,埋在她肩颈处嗅她发间好闻的香气。
熟悉的脚步声传来,冰轮披上外衣走了出去。
下人回到住处前已将院里的酒席收拾干净。
他们被提前吩咐过,没有要事无需打扰。这样价高又轻松的活计,谁都不可能拒绝。
打开房门时,白驹正靠在门口。他手中捏着个酒坛,似乎这一夜酒都没停,眼神却仍是清明。
锐利的目光扫过冰轮,白驹猛灌口酒,醒了?
她还睡着。反手关上门,冰轮拦下他饮酒的动作,大哥,别喝太多。
啧,又不会醉。
打开他的手臂,白驹将余下的酒液一饮而尽,又将空酒坛轻轻放在一旁。
随后便是一段长久的沉默。
天际露出一方鱼肚白,随后天色越来越亮,有些刺眼。
白驹抬手挡了挡阳光,打破沉默,怎么想的?
大哥你随时可以过来。顿了顿,冰轮继续道,我将下人的住处安排得很远,不必担心。
我不是在说这个。白驹烦躁地捶捶肩,他一夜没睡有些疲惫,接着道,你那个自卑的性子,再发展下去就是伤害别人。
虽说这怪不得冰轮,他父母常年在剑窑铸剑,把他丢给下人带大。他和同龄的伙伴玩耍时,免不得会因此受欺负。
白驹倒不明白这是什么缘由,仿佛有父母疼爱的孩子就高人一等。但这种自小养成的性格,无论多努力地弥补,效果也不会有多好。
就像现在,明明有个姑娘爱着他,他却还在怀疑自己。
我知道这样想会伤到玉衡。冰轮很久才回应,但我不会再小看自己,这是她给我的勇气。
白驹有点儿意外,又有些明白过来似的,噢~看来昨天交流得很到位嘛。
那我放心了。
说着,白驹推开门,放轻脚步凑到床边。
她整个人被大红喜被包裹着,只露出小小的脑袋。新娘的妆容昨夜被她哭花,冰轮为她清理好后,方才显露出她那张漂亮的脸。
青丝松散地泼洒在玉衡脸颊两侧,长睫黑压压一片,唇似樱桃般红润。
是那样惹人怜爱。
似乎也到了该醒的时候,玉衡眼皮颤了颤,黑葡萄一样的两颗瞳孔显露出来,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四周。
她还未完全清醒,因此面上没什么情绪,眸光清淡瞥过,仿佛不食烟火的仙子降临人间。
看到白驹和冰轮,玉衡的瞳孔这才聚焦。她笑了笑,好似美人图活了过来。
站在一旁的白驹实在按捺不住那颗被撩得飞快跳动的心脏,俯下身去咬了咬她的唇瓣,又来勾引我?
玉衡气恼地嗔他,哪有?
她撑起酥软的身子半坐起来,手臂上的红痕有些醒目。再仔细观察,吻痕从肩头一路向下延伸,一直到被子遮挡的地方。
还好么?与昨夜判若两人,冰轮此刻面颊滚烫,不敢与她对视,我是不是太
太粗暴了?
是啊。玉衡抿着唇,眸子盈满笑意,但我并不讨厌
冰轮连忙移开视线,只觉得自己浑身又燥热起来。
白驹却有了动作,他向前摩挲着她的红唇,露骨的视线在她身上滑动,还有力气么?
她揽上他的肩膀,反问道,你说呢?
白驹挑起剑眉点点头,抬手扯开遮住她玲珑身段的被子,滚烫的吻落在丰满的乳上。
有些痒,玉衡轻笑出声,单指推了推他,可我饿了。
冰轮眉心一蹙,我去吩咐下人做些吃食。
说着便急急忙忙走了出去。
白驹看了眼冰轮离去的背影,翻身上塌,是不是该轮到和我洞房了?
玉衡没应声,眸色温柔地抚摸着他额角被鬓发挡住的一道疤痕,痛不痛?
那是白驹曾经砸向自己的伤口。
白驹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又在她手背上轻吻一下,早不疼了。
你疯了么,若是因此痴傻一辈子怎么办?
哈,可是我运气很好。白驹将她娇小的身子搂到怀里,最后只是失忆,还顺便治好了疯病。
比起无法同他相守,玉衡最怕的还是失去他。她牢牢揪紧他胸前的衣襟,嗓音微带哭音,别再离开我
我知道了。白驹郑重地承诺。
两个人安静拥抱了一会儿,白驹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揉上她前胸,柔软滑腻的一团乳肉,捏在手心触感极好。
她发出令人血脉喷张的声音,随后气恼地咬上他的喉结。
嘶白驹假装很痛的样子,发觉她放轻了力度,不着痕迹地笑了笑,随后咬着她耳垂,气息灼热,想我了吗?
才几天呀
可你不是刚被喂饱?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