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大鳥後,紀寒馬上重新爬起來,滿臉興奮的抱著帕比坐在自己腿上。「來,再喊我一次。」
「爸爸!」
「你怎麼念得這麼標準?」
帕比指著陶德,很努力的表達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經過陶德從旁輔助,慢慢的才聽懂是陶德為了安撫年幼孩子找不到自己的焦慮,耐心的教導他們說話分散注意力。
紀寒抱著猛蹭她的臉,果然還是女孩子最香最可愛。不是潘德不夠好,是兩者的個性差別注定了討人喜歡的程度。
最氣餒的是小鬥格,不停嗷嗷的叫,氣得跳腳。
紀寒忍不住又把他們全抱進懷裡。「鬥格不急,長大了讓哥哥姐姐教你。」
天賦限制了帕比學走的速度比公獸慢,但語言思考方面卻相對成熟,雖然和鬥格是雙胞胎,但有時候她看起來比潘德都要聰明些。
紀寒開始想像他們未來的發展,鬥格還只是個野孩子看不出來什麼發展,陶德木訥安靜還有點軟弱。帕比則不同,她可愛又聰明,動靜皆宜,簡直天底下最完美的女孩了儘管此刻的她約莫不到兩歲,不過這不妨礙紀寒開始擔心外面那些可能會玷污她的野男人們。
在紀寒陷入無止境的擔憂假想時,灰狼慢步走到他身後,連同小孩們一起被灰狼的一身毛絨絨包圍。鼻尖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帶著明顯不悅的鼻息一股股噴在他身上,最後在紀寒的臉上舔了一口,留下屬於他的味道。
下一秒毛毛消失,他們躺進了沃夫的胸懷,一雙強壯的臂膀輕鬆圈住他們。男人的下巴在紀寒的頭頂輕輕磨蹭,沃夫用渾厚的聲音喊他。「爸爸。」
原先有點溫馨的氣氛突然崩壞,不知道該不該笑出來。
「為什麼,我不一樣?」沃夫知道這人一直如此教導幼崽,這麼叫他會很開心,但是為什麼由他來喊反應卻不一樣?
「紀寒,這才是我的名字。」紀寒和他解釋。「名字代表一個人,像你叫做沃夫,他們也有自己的名字,潘德、帕比、鬥格,我的名字是紀寒。」
「爸爸是稱謂,稱謂代表彼此的關係,幼崽對生養照顧自己的人的稱呼。」紀寒說得含糊,對於如何形容親屬關係感到棘手,也不想把那套人類社會的東西套在他們身上。「你跟我的話,算起來是朋友吧。」
沃夫消化理解著他的話,雙手捧著紀寒的下顎抬起,讓他和自己雙眼對視。「紀寒。」
灰狼對於稱呼一直格外耿耿於懷,一開始是跟他討名字,再來是好幾次學孩子們喊他爸爸,儘管他嘲笑過幾次,但對方依然鍥而不捨的反覆嘗試。名字於紀寒而言實在不重要,他甚至不確定這真的是自己的名字嗎。
原本只是代名詞的名字,卻莫名被沃夫喊出不同凡響的重視,他突然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紀寒?」
他想起了,有人曾經對他這麼說過,因為他是冬天誕生的孩子,性情生冷難以親近。所以紀寒並不喜歡這名字代表的冷冰意義,也不喜歡冬天。
「對,是我。」不過從此刻,他開始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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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寒在草堆上躺平裝睡,阿斯比很仔細的張望,但是沒看破他的偽裝,搔搔頭心裡帶著疙瘩走出洞穴。他又接著躺了一段時間,換成法克斯進來,紀寒立刻起身招呼對方。
「法克斯過來,最近怎麼都不蹭我了?」他圈住狐狸毛髮蓬鬆的脖頸,整顆頭埋進其中磨蹭。
「嗷?」亮晶晶的黑眼球看著他,一點粉嫩的舌頭吐在外面,好奇他為什麼對自己好熱情。
「是不是不喜歡大家住一起?」他覺得在阿斯比出現後,大家都在習慣也都在改變,紀寒想自己或許有點對不起這幾隻公獸的地方。「你會不會想離開我?」
法克斯雙耳豎直,把紀寒推到草堆上,在他的臉上努力舔舔,一邊舔一邊輕輕咬他的耳,狐狸天性狡詐,清楚記得紀寒有多難抗拒這種帶著麻癢的撩撥。
「很癢。」紀寒捏住他的單邊耳朵。
突然,手裡柔軟的毛耳朵不見,但是紀寒卻沒有即時反應過來。
遠處的小狼孩們看見他們抱成一團,看來非常有趣,躍躍欲試打算加入。陶德莫名感到焦慮,感覺阻止他們是自己的重責大任,但是他壓著一隻就顧不了另外一隻,只能勉強引起他們的好奇。
小狼們既想要跟紀寒玩,又非常想要知道小狐狸在做什麼,正猶豫不決著。
紀寒摀住對方的嘴,警告他。「別了,再舔會走火,孩子們都在那邊看。」
他們齊齊轉頭看往幼崽們的方向,陶德牽著帕比拉著鬥格,一臉手足無措,已經無法回應法克斯用眼神發出的求救訊號。
他只是一隻幼崽,還能做什麼?小男孩的腦袋飛速的運轉,用著下定決心的態度用力閉上眼睛,第一次用自己的意志力變出獸身。狼孩們愛死陶德一身雪白的小狐狸模樣了,帕比眼明手快的爬到小狐狸的背上,在鬥格咬住他的尾巴前陶德終於成功把兩隻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