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想好像梦到了大海。
那是一片无垠的黑色海域,而她就像是一个浮游生物,在里面努力往前游。
白天做爱太多,以至于身体习惯了这个运动,连睡梦中都好像有人按着她的腰在后面顶她。她游动的姿势一前一后,好像一个水母似的,狼狈不堪,连梦里都在痛苦呻吟。
她并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只知道如果不游泳,就会沉下去。
她的身边漂过各种奇怪的东西。
死不瞑目的女人浮尸,充满臭味的枯草,被用过的避孕套,那些形状狰狞的玩具
这些东西在她周围漂过,偶尔顺着水流漂到她怀里,摩擦着她皮肤,甚至想私处钻入她的身体。
不要这样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海底有东西想抓她。
那是细长的发丝,缠绕在她脚上,隐隐透着恶意。像是从地狱里召唤着她,叫她沦落成为它们的一部分。
要是沉到海里,就不用这么累了。
可她不想现在就妥协。
她不停地挣扎,划着水,试图在海中浮起来。
好累
谁能来救救她
叮叮咚咚
黑暗海域的海底竟飘来了钢琴声。
不,这声音在梦境之外。
熙想渐渐从令人恐惧的无尽黑暗中苏醒。
睁开眼,头顶上还是和昨日一样的淡蓝色床帘。
触感恢复后,酸软和疼痛席卷而来。
下身如同被撕裂了,哪怕躺着都在隐隐作痛,穴口周围反复摩擦,红肿发热,肌肉小范围着抽搐跳动着。腿根被撞了好多次,臀部的骨骼都快被撞得散架,一定有了淤青才会一按就疼。四肢因为挣扎过度,酸软得完全没有力气。
昏睡的时候有人帮她清洗过,现在身子很干净,划破的地方也涂了药。
她费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房门开着,琴声从外面飘了进来。
这个陌生的地方为什么会有琴声,是谁在弹琴?
她忍着不酸痛下了床,双脚一软,差点就跪在地上,正待呲牙咧嘴地爬起来,琴声却停了。
她突然不想出去了。
万一是那些老男人弹的,等着将她引出去再狂肏一顿可怎么办?
而且
熙想看见了床尾矮柜上放着几套搭配好的休闲便服。
这些都是会所里她的衣服,再环顾四周,周围玻璃柜里放着的都是会所里她的东西。
昨天并没有时间看,她下了床,扶着柜子,漫不经心地走了一圈。
繁复的萝莉装、汉服、礼服、还有满足各种性幻想的制服都挂了起来,那些奇形怪状的假阳具按摩棒,都安置在透明塑料盒中,整齐摆在架子上。
最后,她来到了窗边。
这窗帘虽是墨蓝色的,遮挡住大部分的光线,但靠近了看,帘子里透着很细碎的光。
刚才的梦境有些太过压抑了,现在的她急需阳光。
真想将帘子掀开,看看久违的自然风景。
只是
她的眸光微动。
屋子里有很多针孔摄影机。
这布置风格和会所如出一辙,对她的监控或许仍未停止。
要对着针孔摄影机搔首弄姿,首先得学会找到镜头。这并不在课程里,而是那些和黑衣学员们走得近,才在浴室里听见的。
毕竟会所对这些已经洗脑成功的女人们防得并不严格。
熙想假装对墙纸装饰起了兴趣,伸手抠了抠图案,然后百无聊赖地回到床尾,挑起了衣服。
如果以后每天都会像昨天那样,她一定得想个办法逃离这里。
哪怕玉石俱焚
心里想着事,颤抖的手指稍微多用了些力,衣服被她捏皱了。
她假装不喜欢,将这衣服丢到一边。
给她准备的这些休闲便服都是宽松舒适款的,无法显示出身材,只会在经期或生病的时候穿。毕竟平时即使林澈不在,他也可能透过无孔不入的监控设备,看见她的一举一动。
麒麟姐姐说过,永远要让自己在他们面前保持魅力,才能拉高他们心目中的价值。
熙想不想引起他们的过分关注。
可这种情况下,一旦失去了价值,就和死了没什么差别了。
这些衣服都不能穿,但此时贸然出屋,有些冒险。
熙想在床角上坐下,缓慢地叠着衣服,静静等待时间流逝。
屋外,钢琴声又响了起来。
这次换了一首曲子。
等这首曲子也弹完,衣服慢吞吞地叠好了。
昨日凌辱她的那些大叔们都没有出现。
如果这些监控设备真的是针对她的,他们应该早就像饿虎扑食一样闯进屋子了。
所以,屋子外的人应该是
她垂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