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薰,3號包廂要一瓶香檳。」
「好的!」
「小薰,今天滿房,妳支援一下房務。」
「我馬上去!」
「小薰,晚點吧台需要妳來支援,今天有活動。」
「OK!」
夜幕低垂,宣告著夜晚的來臨,羅以薰回到台灣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夜海工作,她不知道該開心還是難過,因為這次,不會再有人來阻止她了。
他……不會再回來了。
思及此,她的心又開始隱隱泛疼,隨後她搖搖頭,伸手拍著自己的雙頰,像是在為自己打氣,「加油,羅以薰!妳可以的,妳做得到的!」
她會忘了他的。
於是她深吸了口氣,開始著手準備剛才吩咐下來的工作,她相信,只要自己一忙,就不會有那多餘的時間去想他,不去想他也就不會難過了,她在心底對自己說。
她想,要忘記一個人,應該是件很簡單的事吧……?只不過,不曉得要花費多少時間。
她的嘴角不禁泛起苦澀的笑容。
§ § §
一從英國回來,上官御就被一連串的工作忙得焦頭爛額,直到落地窗外的天色轉黑,他才把這幾天的工作量給告一段落。
他拿起桌上早就變涼的咖啡輕啜一口,苦澀的味道讓他皺眉,他隨意地將鋼筆丟在桌上,起身走近落地窗,欣賞著被夜色渲染的城市。
當他拿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準備步出辦公室前,才猛然想起一件事,於是腳步一轉,步回辦公桌,在層層的資料裏頭翻出了被壓在最底下的辭職申請書。
三天前,也就是他回到台灣的隔天,一進到辦公室,他就看到羅以薰拿著辭職申請書要他批准,但他記得他當下就否決了,只是她還是堅持要離開。
「哼,她真當這裡是她家?要來就來,要走就走?」上官御冷哼了聲,拾起那張申請書撕碎之後,丟進垃圾桶。
驀地,他的腦海中,浮現那天她蹲在更衣間哭泣的畫面,微歛的眼眸一閃,內心一陣沉悶。
半晌,上官御垂首笑了,低沉的嗓音迴盪在整間辦公室。
哼,區區一個女人而已,他還拿不定?
§ § §
外頭天色漸暗,女孩疲憊地趴在床邊熟睡著,長長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小塊的陰影,仔細一看還看得到眼袋底下泛著淡淡的青紫色,是睡眠不足所造成的黑眼圈。
櫻一睜開眼,就看見趴在床邊睡著的黎梓菲,心頭一愣。
是她在照顧她嗎?
她嘗試動了一下身子,卻發現使不上力,只能先躺著休息,腦袋也開始回想著,在她中槍失去意識之前,有人來救了她們,好險現在平安逃出來了,黎梓菲也沒事,她可以大大的鬆了口氣。。
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如何?黎梓菲應該已經把晶片交給幫主了,那夜鷹現在應該沒事了吧?
「還好嗎?」文曜晨處裡完公務就提著一袋食物來到房間,想說帶點東西給黎梓菲吃,正好櫻清醒了過來。
「幫主。」一見到文曜晨,櫻下意識就要坐起身子,但無奈她的身體完全無力。
「沒事,這陣子辛苦妳了,妳好好休息。」他伸手制止了櫻的動作,「多虧妳帶回來的晶片,夜鷹已經沒事了,妳可以放心。」
「這是我應該做的。」對於夜鷹的事情,她就是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因為這是她欠他們的。
在她十歲那年,若不是當時夜鷹的幫主將她帶回來,她不會有今天,她的命是夜鷹救活的,所以她一輩子誓死效忠夜鷹。
「我還要謝謝妳,幫我帶她回來。」文曜晨的目光停留在熟睡的黎梓菲身上。
「幫主要謝的人,是梓菲,當時若是沒有她來救我,我們也沒辦法順利地逃出來。」櫻沒有漏看幫主嘴邊的淺淺笑意,確定了幫主對黎梓菲的心意,不禁莞爾,「她是個善良的女孩。」
「嗯。」文曜晨低應,心裡慶幸自己能夠遇見她,對他來說,她就像是他心裡的救贖,也是她帶來的溫暖融化了他內心的冰冷,所以他會竭盡所能的去保護她、珍惜她。
甚至是,愛她。
§ § §
翌日,一大清早,白龍總部外頭被大批記者及民眾擠得水洩不通,電視上的各大新聞和報紙上的頭條,爆出了白龍私下與官商勾結,不僅挪用政府公款,濫用人民的納稅錢私自與外國軍火商進行非法的軍火買賣,前些日子傳出夜鷹販毒的消息,事實證明是白龍嫁禍給夜鷹,為的是要剷除夜鷹,沒想到真相竟然是白龍自己製毒販毒,旗下的所有產業均被政府查封,而且在搜查的過程中,竟還發現了白龍還有個大型私人監獄,裡頭關著一些重大刑犯,還有一些流浪在街頭的街友,他們違法人權私自對重大刑犯處以私刑,並且進行人口販售,諸多的惡刑全都被揭發出來,引發了社會大眾及最高政府的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