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场之上。
风姑娘素衣白衫的姑娘浑身是血,躺在另一个人怀中,那人身上也有大小伤痕无数,勉强看出也是一位女子,手中的剑刺在地上,支撑自己不倒。
尺素,为什么?!风欺霜怀抱着为自己挡下致命一击的姑娘,热泪流出了眼眶。
不要怕、咳做你该的事,我信你。剑伤入肺,尺素咳了口血。
你别说话了,我来为你疗伤!风欺霜起手去点尺素的穴道,却因自己也伤重,根本封不住她逆行的气血。
是我愚钝了,你是男是女,非男非女,又有什么关系
无论你是什么你都有资格被爱着
我的一直是那个,陪我的、风欺霜
卡!小杭这段戏很到位;知珩状态也不错,休息一下,待会重拍一条,择优使用。
不知怎么挑了这么热的天气来拍外景,还好搭了个小棚子给两位演员休息,助理递上毛巾和水,走出去的时候顺手擦了擦自己的汗。
在证明之后,她们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杭令羽知道自己已经接受了司知珩,虽然有些难以置信。成年人不爱说喜欢,她只是觉得,和司知珩一起,这感觉也不坏。
但有时候,她还是会觉得哪里差了一点。
最近有事没事,她都要缠着司知珩问问她身体的事,既然已经决定要接受她,那么了解的越多,对彼此就越有利,如果有突发状况,不至于束手无策。
杭令羽偷偷在司知珩耳朵边说话:长丁丁会不会痛啊?
司知珩闭目养神,天生六个指头的人会痛吗?
杭令羽:那不小心腿夹到会爽嘛?
司知珩抬眼:你生理期用卫生棉条会爽吗?
我突然想到!杭令羽受到启发,司前辈你两次发情间隔一个月,发情期间会长出丁丁,发情结束丁丁又会消失,恢复成普通人这种感觉像不像是,来月经了?
司知珩挑眉:你这个说法倒是很新鲜。台词背好了吗,我没记错的话,你刚才漏下了三个字。
没有!我觉得那里不说比较好,可以给观众留下悬念!
杭令羽看司知珩闭上眼睛,很显然不想再搭理自己了。
还差点什么呢?
差在司知珩一提到自己的身体,就四处找话题扯开,对自己的感受避而不谈。
她不喜欢她自己。
这天司知珩拍完了戏,婉言谢绝了晚饭,说是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杭令羽算了算时间,距离司知珩上次发情,又过了将近一个月。
她随便扒了两口饭,回到剧组下榻的酒店,站在司知珩的房间门口,敲响了门。
是谁?司知珩的声音软软的。
是我,杭令羽。
门打开,司知珩走了出来。
你走的太早了,我有点担心。杭令羽支支吾吾道。
担心我什么?
杭令羽抬头看了一眼司知珩,不过一顿饭的功夫,她却换了件长裙,这分明是
她鼓起勇气,能不能让我陪着你?
做什么?司知珩看到杭令羽注意到自己换上了裙子,猜她可能是想到了什么,不悦道:就这么想看我笑话?
不是!杭令羽像吃了辣味小笼包一样涨红了脸,上午不是和你说了,可、可以当成生理期来看吗?嗯女孩子来生理期,是很值得开心的一件事情,代表着她长大成人了虽然现在说这个有点晚了,但我也想为你庆祝。
庆祝吗司知珩心里突然被柔软的触碰了一下,她几乎要忘记当年那个只会蒙住头在被子里哭泣的小女孩,也多么想有人能够抱抱她,告诉她不要害怕。
进来吧。司知珩侧了侧身,将杭令羽请进门来。
两个人在床上无言坐着,杭令羽规规矩矩地伸直了双腿,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己的脚尖。这还是第一次,在对方没有身体需求的情况下与司知珩同坐一张床上。
这么紧张干嘛?屋里的空调开得有点大,司知珩随意盖着被子,覆盖住自己的双腿,脚尖隔着被子,戳了戳杭令羽的腿。
冷吗?她问。
有点冷刚进来没感觉,现在可太有感觉了,司知珩应该是在为发情做准备,为了不让心底的火焰,一上来就将自己吞没。
司知珩往杭令羽的身边挪了挪,掀开被子一起盖住她的腿。
这难得的温柔让杭令羽鼓起勇气:司前辈,我觉得你不太喜欢自己。
我为什么非得喜欢自己呢?司知珩反问。
嗯、就是,我觉得,既然没有办法改变,就接受自己就好了。杭令羽说道:就像尺素说的一样,无论你是什么,你都有资格
接受我自己?司知珩喜怒难辨,你最近总是和我说些有的没的,就是为了这个?
我也不知道,杭令羽低着头,我只是觉得,应该为你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