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
經過長年的相處,安靜到沒有話題也不會不習慣。
除了小時候總會吵的興趣問題和誰跟誰同組。
一個月裡累積的吵架次數,或者能說是起爭議的次數少到用一隻手算都嫌多。
會這樣的原因,不是真的關係太好,就是兩方都有和諧地忍讓。
她不喜歡和關係好的人鬧得不和。
交友圈窄到剩下她的他更不用說。
「我不想分房睡。」
他說這句話的語氣聽起來不怎麼堅定。
和她住同一間房子已經算是奢求,當初申請項圈的時候,他更是高興到一整晚沒睡。
雖然她願意提出跟他去申請的理由是不想讓他跟她時常在一起的事在別人眼裡顯得違和。
不是愛他愛到非常想確定關係。
和他關係太親密也不太適合,不上不下。
「太近了...」
而且最近一直覺得他很危險,尾巴上的毛都快豎起來了。
她怕自己腦袋裡的某根線斷掉,不管後果,讓關係出問題。
「不會。」
「太近。」
「明明妳以前都會找我...」
他沮喪地拉開一點距離,從15公分退到30公分。
看到她的尾巴像感到安心而垂下來,他高興不起來。
就算很可愛,不能抱的話,一樣空虛。
所以他屈服在誘惑之下,把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撫摸貓耳。
一隻手摟腰,一隻手摸她,臉靠過去聞味道。
腰是軟的,肚子也是,耳朵更不用說,不抱是人生的遺憾啊。
裙子底下的內褲在大腿上蹭啊蹭的,裡面是他舔過的地方,他興奮到開始在心裡讚嘆世界的美好。
表情是明顯的傻笑和癡迷,簡直和什麼癮犯了一樣。
她難得不反抗,想說,他寂寞就讓他摸個夠,結果半小時、一小時過了,他還在摸。
毛都快被摸掉了還摸,從還算舒服到不耐煩。
她略微兇狠地控訴,要他停下。
「夠了沒?這麼硬的東西在底下摩擦,你不解決一下嗎?」
「嗚嗚...嗚...」
他摟著她,頭靠在她的肩上,吸了好幾口氣,眼淚滑下臉頰。
用袖子擦了好幾次也擦不乾淚水,比她高大的身軀不停顫抖,發出的哽咽聲無力得令人心痛。
「就這麼不想分房睡?」
「不是...嗚...我只是太開心...嗚嗚...好久沒這樣摸。」
「喂!不要摸累了就倒啊。」
他連快睡著了也沒放開她,就這樣把她按在沙發上,張開的腿夾著她的腰,她只能貼在他的胸口。
還沒垂下的硬挺抵住她的下腹,他卻瞇著眼,想著,睡著就不會有問題了吧。
他縮起身體,把她抱得更緊,眼神黯淡,是他不敢期待更多才藏起了原本的明亮。
從語氣裡有些微的顫抖可以聽出他不想一個人睡在冰冷的沙發,還委屈她,讓她跟自己一起睡。
但他還是想撒嬌,想分享彼此的溫度,就算她可能會在他睡著後就離開。
「妳可以...陪我睡嗎?」
「好,我陪你睡。」
她無奈地摸著他的頭,安撫他。
語氣帶著他沒察覺到的寵溺,因為實在是太平靜,即使是被縱容的人也聽不出有多柔和。
他聽到她的回應,放心地在疲累帶來的睡意下睡著。
(要有多累才能睡得這麼快?)
她無奈地打算陪他睡到晚上,手放在他的背上。
已經長到能把自己塞到懷裡了啊,她欣慰地摸了摸他的背。
沒發現休息的間隔不到五分鐘,他就射了三次、心情起伏太大,還摸了她那麼久,才是他興奮到累倒的原因。
他醒來時,她還在睡。
被揉亂的髮絲隨性地垂落,雙眼緊閉著,微張的嘴吐出溫熱的氣息,凌亂的衣服還沒整理。
這還不算什麼,他勉強能控制住不去碰她,只聞她的味道。
他不想打斷此時的寧靜,想一直這樣。
心跳快到他全身熱起來,讓他擔心會吵醒她。
但是她沒按時吃飯就會不高興,對他的態度還會更冷淡,他只好忍一下,先放開她。
快到晚餐時間了。
他搖晃她的肩膀,讓她醒來。
一起床就看到他,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她揉了幾下眼睛,想把尾巴收起來,視線順著看過去,愣住。
「移開。」
「...」(?)
他的尾巴正壓在她的貓尾上,她收不回去。
一陣尷尬後,他從沙發上起來。
像是要忘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