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森林
她一下馬就往森林裡跑,把掛在脖子上的寶石項鍊變回魔杖,施法驅散霧氣。
其他人看她好像很熟悉這地方就跟在後面跑了。
但她的身影從視線中消失的速度像一陣難以捕捉的狂風,不停出現又消失。
看到她這樣的行動,他更確定她那時候絕對是故意讓他跟著她跑的。
只有他看見那道黑色的身影藏進陰影處和搜刮散落一地的財物的瞬間。
(太犯規了,我只能用閃光和幻術這幾招來做這種事。)
發現她在撿財物後,其他人反應過來,勉強撿到幾個剩下的銀幣和一些不是很昂貴的小道具。
等她停下來和同組的會合,他問:
「存東西也是需要魔力的,妳還有力氣完成任務嗎?」
連平常被說體力太好的他都在喘。
她也不是完全沒有消耗,彎腰去撿東西的耐力跟用來超越其他人的速度,需要補給來維持。
練盜賊的技術,就是因為不是使用以傷害力為主的攻擊為主。
「我有自己的方法。」
她背對他,取出藏在斗篷下的側背包裡放的玻璃藥罐。
喝下補充暗屬性魔力的黑紫色藥劑和恢復體力用的深綠色藥劑。
然後就被他按住肩膀,低頭想看她在做什麼的動作壓著。
他沒什麼惡意,但是有重量。
「妳喝飲料,怎麼不分我?我也渴了。」
「付錢,5塊金幣。」
「可是妳賺那麼多...我還欠錢。」
柴看他好像渴到受不了的樣子,主動拿出一罐自己帶來的水給他。
「我有多帶,不介意就喝吧。」
「謝謝,那我喝了。」
他覺得很高興,拿水的動作沒在客氣,回禮是一顆從樹上摘的樹果。
喝完水後,他又往她那邊貼,精神恢復到能調侃她:
「交朋友就該大方一點,不能會...」
「我有朋友,會幫我賺錢的和讓我取暖的。」
「那我是哪一種?」
「還沒給錢的。」
「談錢很傷感情的,來,吃一個樹果吧,這個可以吃,而且不收錢。」
她看了看他手上的紅色樹果,沒有伸手去接。
「這顆不甜。」
「妳看得出來?」
「我吃過很多種,看得出來。」
雖然他修過醫術,在判斷藥物和藥材的品質上,還是比不上真正專業的。
她都說不甜了,他也沒塞給她吃,只是默默地挖了個洞,把樹果丟進去,埋起來當肥料。
施個法術把手清乾淨後,和其他人多休息幾分鐘後就繼續往森林深處走。
來到目的地,他才發現挑的對手有多壯,開始感嘆:難怪能賣那麼好,皮一定很保暖。
比狼和獅子的體型大,跟大棕熊差不多。
說出在場所有人心聲的是本來想當前鋒的熒。
「我們,贏得了嗎?」
「撤退吧。」
「至少殺個兩、三隻吧。」
「我都可以。」
自認連組隊打五隻都有困難的柴有撤退的意思,而他毫不猶豫地說要殺個幾隻。
她撿夠錢了,加上她的逃跑技術,要多賺或少賺都沒問題。
在結論統一之前,對方,不,那一群就先攻過來了。
他跑到樹後面,完美擔任低輸出、偶爾補命的遠程補師。
當前鋒的那兩個還算有默契,配合度搭得起來。
柴把手上的種子丟向地面,注入魔力,翠綠的藤蔓迅速延伸並纏繞在其中一隻狼獅(簡稱)。
熒點火讓鞭子般的藤蔓燒起來,狼獅的腳掌被纏住,躲不開灼燒的熱度。
沉悶的低吼聲響遍森林,腳掌落下的力道震動腳下的大地,利爪劃下一道道的爪痕。
圍繞在脖頸上的深灰色鬃毛讓牠的體型顯得更壯碩,她卻絲毫不畏懼,拿長刀往牠的雙眼刺。
為了避免毛皮受損,她的每一擊都必須要專注,減少誤差。
火焰的範圍控制在藤蔓纏住的地方,沒有發生延燒到整塊毛皮的慘況。
而她抓準時機,把刻入純黑法陣的匕首刺入目標的胸口,以猛烈的電擊給出致命一擊。
以上的動作是在閃躲其他目標的攻勢的同時,巧妙進行的個別擊破。
他則是負責在他們閃不過攻擊而受傷的時候進行牽制和治療的支援。
解決掉衝出來攻擊的五隻狼獅後,他從樹後面走出來。
和全力進攻而讓體力和魔力都有消耗的某兩人不同,他依然從容,不像剛使用高難度魔法的人。
至於她不累是因為累積的經驗讓她知道怎麼下手會比較輕鬆。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