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聽到寧靜的夜裡有東西落水的聲音跑出艙房,從甲板上往碼頭探頭,發現襄雅的拖鞋、外套和包包以及包包裡的東西凌亂的散落碼頭。
他驚慌的直接從甲板跳到碼頭,四處搜尋。看到襄雅的頭髮浮在水面上但很快消失在水中。
雷克跳進水裡,四周一片黑暗他幾乎看不見,靠著船上傳來微弱燈光,黑暗中銀製托盤一閃而逝的光芒吸引他注意。
他朝水裡深處游去,攔住被洋流帶著走的人形。
「襄雅,醒來。」雷克讓她躺在碼頭上,手指在頸部探詢她的脈搏,耳朵貼在她胸前。
他雙手交握往她胸前壓,捏住她的鼻子朝她嘴裡吹氣,直到水從襄雅嘴裡湧出。
雷克連忙把她的頭轉到一邊讓水快點流出來。
她被水嗆醒猛咳不停。雷克扶著她的背讓她靠在懷中。
「襄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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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虛弱的看著他,又緩緩閉上眼。
他瞪著碼頭木地板上她剛剛躺過的地方的血跡,手往襄雅後腦潮濕頭髮一抹,上面的血水讓他驚恐的抱起她。
醫生看了眼雷克:「你是她的煞星還是衰神?」
「閉嘴。」
襄雅手腳有擦傷被包起來。頭上腫了一個包,正用包著紗布的冰袋敷著。
醫生正在她腳上纏紗布。
她把自己的手指舉起來看看,被包得像木乃伊。這樣就完全沒辦法工作,該不會是醫生被雷克指使的。
「可不可以不要包成這樣。」
醫生白她一眼:「只需要幾天。」
顯然醫生並不喜歡她,關襄雅想。
「有人攻擊妳。」雷克換手拿冰袋。他非常確定,因為他找人把碼頭邊水中的托盤撈出來,清點廚房的東西和與盤子的供應商確認,確定是從他的廚房來的。
「我沒看到。」她勉強回答。
「避重就輕。」
「你想太多。」
「咳、咳。」醫生阻止兩個人繼續鬥下去。
雷克不悅的瞪著襄雅。
「不要逞強,請好好休息。」
「她向來不知道何時該停。」
襄雅不安的看醫生一眼,怕他會猜出她與雷克的關係。
等等,她和雷克並不是情人。襄雅在心裡糾正自己。
雷克不安的情緒讓她不解,自從她掉到水裡,他就不准她到單獨到任何地方。
「你不會放棄公司吧。」襄雅試探。
「襄雅。」
「嗯?」
「妳會和我一起過平靜的生活嗎?」
「不要說傻話。」
她不相信雷克沒有其他準備,以他拿下她公司的方法,絕對不可能只有一招。
百密還是有一疏,接下來一兩天襄雅還是在大房子裡單獨與雷克的叔叔和妹妹碰到面。他妹妹在旁人面前對她很客氣,私下卻不然,完全是個被寵壞的女孩。他叔叔對她多所威脅,要求她合作對抗雷克。當然,她拒絕了。事實已經證明過她不是雷克的對手。
「回英國?」襄雅在聽到雷克要求她打包上飛機的時候吞吞口水。
「妳真以為妳能繼續過這種鄉村生活?」
「少侮辱我。」襄雅受不了所有的人都在強調她沒有百貨公司無法過活。雷克的叔叔還想以百貨公司當誘餌利誘她。雷克的妹妹笑她沒了百貨公司簡直和村姑一樣。
「襄雅,這是我母親的主意,妳可以跟她說去。」
襄雅皺眉,她哪有臉去跟雷克的母親拒絕這種好意。當年她父親不伸援手毀了雷克的父親。
襄雅依管家要求送雷克的餐點到書房,卻不小心偷聽到雷克和助理在書房裡的談話。
「老闆,能買下的股票我都買了。」助理遞上詳細數字。
「有哪幾位大股東不賣的嗎?」雷克沒抬頭。
「支持您叔叔的那幾位。」助理不安地說。
原來雷克打的主意是讓叔叔和其他不好控制的大股東放棄,因為他已經有能力獨自維持一家公司,不需要任何的合夥人了,他也不打算將公司上市,要維持全面控制公司,所以才下定決心趕走想上市的大股東。
「關小姐。」助理走出書房門發現襄雅在門外,和雷克交換了眼神。
「午安,助理先生,你要一起用午餐嗎。」
「我不,我還有事,您和老闆用餐愉快。」年輕的男人原本計劃用過午餐才離開,看到老闆示意眼神決定立刻離去,走安全路線。
「妳該不會在偷聽吧。」雷克看著襄雅走進書房,身後的門緩緩關上。他提醒自己年底要記得給識相的助理額外的紅利。
「噢,那個啊,當然不是。」襄雅把餐盤放到他桌上。她不得不佩服自己從父親過世後到雷克報復而失去一切的現在她都還沒放棄生活。
「妳還想把百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