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阵火气腾升:“姚哥你吓到它了!”
她单手用力地把兔子箍在怀里,蹲下来一言不发,捡起散在地上的青草,怦怦的心跳和压抑着的无名火混在一起,手指有点抖,她加大幅度把草用力甩进小篮子里。
“不就只兔子么,吓死了再逮一筐呗,蒸还是烤都随意,”
大姚无所谓地说着,看了旁边垂目的徐白一眼,“庄主和少庄主都回来了,这不得上前厅,赶紧的。”
“……”
王小花心里火气顿时消散,一丝慌张蹿起,站起来,“等我把兔子带回屋——”
“还管什么兔子,”大姚几乎觉得好笑,一把抓了兔子耳朵从王小花手里提起来,扔给差点没接住的徐白:“赶紧是啥意思听不明白?走。”
没能看到徐白的反应,又或者是无法扭头看,王小花已经跟着大姚走出了这间院子,脸上一阵与步子不相协调的凉意。
忽然一个爆栗敲到额头,她痛叫出来,意识瞬间收回,看着斜眼睨来的大姚,又惊又气,失声发问:“大姚哥?!你吃错东西了?”
“吃错你大爷。”
眼看大姚嫌弃地撇了撇嘴,王小花简直要给气炸了,好像忽然回到了八年前挨欺负的日子,又不敢回手,脑子里他经常被山庄里老人家数落的话刷刷浮现,立刻拈了出来出气:“大姚哥你再这样,再过十年都讨不到好媳妇!”
“呵你还数落我?”大姚站住脚又要敲她,王小花已经窜出十步,听他在身后叫道:“先管好你自己吧!”
大堂里挺热闹。
江老庄主许久没有回百鹰山庄了。这番回来,山庄里自然要聚集起来,给自家主子接风洗尘。王小花坐在席间,已经跟着大家完成了向主桌敬酒捧场的动作,接下来她只用默默把饭吃完。
而当集中的注意力松弛下来,方才的情景开始不断在脑子里重现。她无法想象徐白现在是个什么心情。
他会伤心吗?这个大堂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大家齐聚一处的场景,徐白也没有见过老庄主吧?然而他没有来。他为什么不来?刚才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姚太无礼了。但是、自己呢?
她回忆着每一个细节,发现自己其实也同样粗暴,竟然只知道顺着大姚而不曾考虑徐白的感受。
或者她考虑了?却因为,恐慌?怯懦?而选择了视而不见。然后又在这里莫名其妙地不住回想,一遍遍折磨自己。
再抬头扫了一眼,还是没见着徐白的影子。主桌那里传来声音,江棠镜和江老庄主在跟其他人说话,王小花收回视线,觉得自己是不是又想多了,徐白不来为什么会跟你有关系,人家或许压根没有往心里去,因为仔细说来,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
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生,对吧。
从大堂回来,屋子里安静漆黑。阖上门,无声走到桌边,王小花在黑暗中没有阻碍地点燃灯火,站在弥漫的橘色暖光里,看着那抹火焰的跳动,转身从侧边小门进了沐浴小间。
没有再去徐白的院子,这应该是对的。已经这么晚了,就算想拿她的小兔子,也该白天再拿。
山庄里的夏天并不算热,她盛了一盆凉水,解开头发,沾上shi凉的清水揉搓洗净,脑子里的闷乱埋没在掌间发丝沙沙的摩擦里。
不知过了多会,神游虚空之间,忽然被一把揽住往后撞上一个身体,shi发顺势黏上面颊颈际,凉水流进衣领,王小花心脏几乎跳出嗓子口,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出神到了何种地步。
带着些酒气的鼻息罩在身后,江棠镜的手掌在身前游移,王小花脑子里惊吓出的空白尚未来得及回满,已被外出半个多月的少庄主横臂举起出到外间,俯面甩到床上。
“小花,我回来了。”
脸贴着床褥,衣衫推挤在身下,头发还是半shi的,沾上了床榻,很不舒服。
“老大,我还没洗好头发,”她反抗道,有些着恼。
江棠镜抓了块巾子过来,胡乱给她揉搓着一头shi发,并无停下动作的意图。
她的眼神穿过视野里的物事,衣物自身后一件件抽走,不稳的视线也不知道在望着哪里。
一件衣服扯走得急,擦过皮肤火辣辣的,她没忍住喊了声疼,江棠镜好似没有听见,动作没有丝毫缓和。他的声音也有些不稳,显然喝的也有些多了。
“想我了吗?”
王小花像一截木头,背对他压陷在床里:“想。”
她仿佛又回到了方才完全神游的状态,只希望身体现在不是自己的。好一会,江棠镜从身后探了进来,但身下却很疼,她忍不住痛叫出声,挣扎两下,泪花都疼出来蓄在眼里。
江棠镜箍着她的腰,似乎有些意外,手指在下方试探,她似乎shi的还不够。
耳后声音传来:“怎么了?”
王小花抓着他的手,她现在真的不想,只觉他越揉弄抚摸,身体似乎越排斥。
“老大,我觉得今天好累,能不能不要了。”
她带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