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沁这头收拾起来尚且有条有理,可浅浅这处却算的上手忙脚乱,鸡飞狗跳。
清河一时清醒一时昏迷,自己是决计走不了路的。一身的脏污,也无法清理,胡乱拿衣服套上,三人合力,你搀我扶的好容易才回了房。
采青在厨上听了半日排喧才要来半壶子热水,要想沐浴却是不成了,只好拿铜盆兑了凉水替清河擦洗,浅浅也无甚力气出去与婆子们理论。
本想着这边很快能安顿完,好留采青照顾她姑娘,自己再去帮温沁收拾残局,无奈清河虽半晕过去,人却半点不见老实,口中闷声吟哦不断,因体力耗尽兼许久未尽水米,略有声嘶气喘之意。偏身子还不老实,眉头频蹙,脸颈腻红,双手时或捧着肚子,时或不住的扣弄贞操带,两只纤长秀美的玉腿无力的胡乱蹬摆,擦洗的两个丫头险拿不住她。最后还是两人一同按捺住,再请浅浅擦洗才彻底降伏住这个小妖儿。
收拾干净时候也不早了,浅浅料想温沁那里还得忙上一些时候,遂吩咐采青过去帮忙,又命采桑去取三人的饭食,自己留在屋内照看清河。
时至正午,众人才依次返回。温沁劝退了想一同留下照顾的丫鬟,将三人的餐食分出一半与她们,叮嘱她们回去屋里好好休息,无事不要出来走动,才有功夫坐下用膳,又琢磨起如何同胡嬷嬷求情,手下不由停住了。
浅浅心下自责,夹了一筷子青笋予温沁,怕吵醒清河,只能冲她轻声道歉:好妹妹,都是我的不是,害的清河受罪,还连累你奔波劳累。
温沁正欲答话,床上传出了动静,两人连忙起身,刚掀开床幔,浅浅已经连鞋子都甩开跳上榻了。
温沁见此摇了摇头,略叹一口气:清河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我这是在哪儿陆教习!啊!清河起先还有些许迷糊,渐渐地像是回忆起什么可怕的事情来,猛然起身,却为胀痛的腹部所累,刚刚半直起身子,就痛的雪肤起疹,冷汗直流,有如挨刀,自顾自抽噎起来。
浅浅无奈,跪坐在榻上,为她轻柔腰腹:该!偏你要做那出头椽子,难道我们都是死的不成?放着自己丫鬟不管的?还欲再骂,见清河哭的可怜,想起她遭罚恐还有自己一半功劳,讷讷的住了口。
要不说浅浅手上功夫了的呢,她随意的揉捏按抹几下,清河就觉痛楚顿减,腹部暖烘烘的化人,思绪飘远,痒意悄生,想起晨起两人一块儿胡闹之事,睡意立消,警觉告饶:好姐姐,我好了,我好了,莫要揉哩。
这厢温沁复端了茶水回来,浅浅也就停了手,温沁扫过清河被下鼓起的腹部,皱眉道:现下不敢叫她多用茶水,否则到了下晚更难熬。
浅浅接过茶,拿干净帕子沾透了水,在清河嘴上浸了浸,带着担心回道:怕只怕清河撑不到那时候。
温沁一时也无了言语。
清河窝在床上,听着二人言语,泪盈眼眶:我自作自受罢了,你们不必费心,再带累了你们,我
话没说完就叫浅浅瞪着咽回了肚子里。
接连两天受挫,三人身体精神都累得不轻,窗外又飘起了小雪,室内一片温暖静谧,一个带一个,都不大安稳的睡了过去。
嘶呼呃呃浅浅恍惚觉得自己在做梦,好像听见有人在忍耐呼痛,昏沉沉又要睡过去,声音却更大了些,是清河!
跌跌撞撞不甚清醒的摸到清河榻上,眼见清河抱着肚子昏迷中侧躺在榻,脚趾内扣,痛苦的缩成一团,不住颤栗,暖盆里的炭火无人注意早就烧尽,半点余温不剩,浅浅裹着厚被,尚嫌冻人。先前清洗的时候清河的衣衫被尽数脱下,此时光裸着能清楚瞧见她潮红的身子,晶汗密布,身下的被褥也格外的潮润,樱唇上头布满咬痕,隐有血迹渗出。这丫头!苦挨了多久?!
清河,清河,快醒醒!温沁!温沁!你快来呀!浅浅叫不醒清河,又唤温沁几声不得回应,回头看去,屋内哪有温沁踪影。
越发慌乱起来:采桑!采青!采静!人呢?都死了吗?还不快进来?!
来了,来了,姑娘这是怎么了?浅浅几下高声呼叫,唬得采桑采青也一并手忙脚乱的推门进来。
浅浅见独缺采静,心下更急:温沁与采静哪儿去了?
采桑采青看到屋内乱象,俱是一惊,采桑连忙褪了鞋袜与浅浅一同跪坐在榻上照顾起自家姑娘,留采青答话温沁姑娘,一个多时辰前就带着采静去胡嬷嬷那儿了,走前吩咐我们不许打扰,还要去厨上多烧些热水,厨上不允,折腾许久, 我这才回来迟了,
浅浅明白温沁是去求情了,心下略安,待听闻去了一个时辰之久又慌烦起来:你悄悄的,去胡嬷嬷那儿瞧瞧,你温沁姑娘几时能回,要是被发现了,就说,就说,就说清河姑娘痛出了血,浅姑娘见了,晕厥了过去!
采桑被吓住了:姑娘,这这
浅浅却顾不得那么许多,眼睛瞪圆:还不快去!
她生的玉雪可爱,此时目露凶意,却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