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你真的就要眼睁睁看着我永无出头之日吗?我难得有这样一个升迁的机会啊,就这一次,阿柔,求你了——”
他看苏柔这副模样,知道今天是没办法让她答应了,只好抱着妻子的腿哭泣认错,说自己说错了话,从此再也不提了,好不容易才哄得苏柔原谅了他。
“子航……”她轻轻叫了一声。
刚灭了灯,室内一片漆黑,他眼睛也还没适应过来,看不见苏柔的神情。
楚子航心里这才高兴。
“不,我觉得不行。”他故意说,“我不会再考虑那种歪门邪道的,阿柔,你就别多想了。”
楚子航没想到她真的会回心转意,心中暗笑,嘴上也想找回点场子。
被他搂在怀里的女人小下巴尖俏白嫩,一张嫣红小嘴更是香软可人,鼻尖精致秀气。
苏柔像是有什么心事,总是蹙着眉出神,也没注意到他的打量。
她语气哀切,说到后面,几乎就差直接求丈夫让她去被人揩油非礼了。
苏柔气得话都说不出,抖着嘴唇偏开脸不看他,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下来。
肉色丝质裤袜紧紧包裹着女人一双修长玉腿,质地超薄,透出里面原本莹润玉白的肤色,摸起来又光滑无比,简直是神仙享受。
“你今晚回去再问一次,”他挥了挥手机,笑得贱兮兮的,“说不定大美人就回心转性,愿意了呢。”
直到两人又都洗过了澡,楚子航关了卧室灯,躺进被窝里时,苏柔才在被子底下戳了戳他手臂。
“嗯?”楚子航准备要睡了,只略掀开眼皮看她。
“对不起,子航,是我、说错话了……”苏柔嗓音干涩发紧,“这种事,你们工作中应该很常见……我应该为你分忧的,不应该大惊小怪。子航,你不要生气……我是真的、愿意去帮你……”
楚子航心里嘀咕怎么可能,面上仍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无言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到公司,中午刘绍光来上班时,走到楚子航工位旁,敲了敲他的桌面。
“就是怎么,这位美女不愿意让我一睹芳容呢?”
黑暗里,棉被下的躯体肉眼可见地抖了一下。
楚子航撇了撇嘴,小声嘀咕,“她肯定不会答应的啊,这种事除非迷晕她,不然没可能。”
而他怀里搂着的女人穿了一身白色职业装,胸围被撑满,白衬衫微透肉色,领口已经被扯得凌乱,白色包臀裙一侧已经被撩起来一截,露出裹在肉色裤袜中的浑圆臀型。
“但是……那是建立在你个人正当的努力基础上的,子航,我知道工作很难,但是我们要走正路,不能去想这种、这种歪门邪道的事,你说对不对?即使我们手头不宽裕,我也希望我们生活得堂堂正正的——”
“嗯……贵司的诚意我知道了。”
“是我想错了……我应该帮你的,子航,我、我愿意……帮你……”
签下来,我就可以升成组长,我们将来的日子也会更好的啊。”
坐在上位的,是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
——堂堂正正?你不是早就背着丈夫偷情去了吗,天天在家敞着腿接客的婊子,还想走正路,堂堂正正?这种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可真是讽刺——楚子航心中轻蔑嘲讽着,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晚上回家,他一直迟疑着,不知道是不是该再次提这件事,找机会偷偷觑着苏柔的脸色。
只能听见她嗓音细如蚊蚋,带着难掩的羞臊开了口:“你昨天说的那件事……我仔细想了一下——”
*
“我知道了。”他伸手摸了摸妻子柔嫩脸颊,发觉她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湿湿凉凉一片,心里多多少少还是起了点怜惜,“别担心,在场都是工作伙伴,他不会真的对你做什么。再说,如果情况不对,我也会出面保护你的。”
明灯初上,酒席间觥筹交错。
楚子航的眼睛已经渐渐适应了黑暗,他隐隐看见苏柔低头飞快地擦了下眼角,又抬起头:
说着说着,苏柔又是一阵哽咽,偏开脸拿手背抹掉眼泪。
他身材短粗,一脸横肉,十根手指上都戴着夸张的金戒指,三角眼冒着精光,肥厚嘴唇一张开,就是一口常年吸烟的大黄牙。
“怎么样,没谈拢?”
她时不时咬下唇,断断续续说完,立刻闭上了眼睛,双手抓紧被角,一副听天由命的姿态。
话没说完,她就明显哽咽了下,怕被他听出来,咬着唇忍了一会儿。
“你——”苏柔看了眼跪在自己膝下一脸哀求的丈夫,又是一阵气结,“子航,我当然希望你工作升迁。”
一张肥脸挤进女人颈窝,深深嗅了一口迷人的肉香,又在那截优美雪颈上舔了一口,充满暴发户气质的男人这才开了口:
“呵。”他听见刘绍光轻笑了声,楚子航抬起脸,看见刘绍光一脸愉悦。
她不得不竭力深呼吸几次,来缓解自己心口满胀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