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是活在书里的人物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连配角栏炮灰都算不上,更幻灭的是,发现这本书居然还是个小黄书。。。
林欣橘在接受了自己是一本话本子的路人角色后,淡定地起身唤丫鬟洗漱,话本最后也没有提到自家林府上下能有什么大变故,是否是书中人物,又与她何干?父亲乃当朝工部尚书,受皇帝器重,过去又有从龙之功,除非犯下什么罪不可赦之事,不然林家上下安安份份,也不会有什么大祸临头。
在与父母请安后,林欣橘就出了府门,今日受安王府郡主之邀,去戏院听戏,据说这戏院近日从江南找来了一套新的戏班子,爱听戏的安王郡主可坐不住,非要拉着欣橘去看戏:“据说新来的那位裴玉公子有仙人之姿,容貌精致,男生女相,江南一带众多富商都被他迷住,日日邀请他入府唱戏,也不知是何等人物?”
郡主在座位上絮絮叨叨地拉着欣橘说个不停,倒是让欣橘想起来,这位仙人之姿的裴玉公子好像在话本中也是有不少戏份,裴玉其人相貌精致,气质如兰,却因身份低位,被权贵们玩弄于股掌之中,话本中多次描写到他被多位富商借口听戏邀入府中,实际上是玩弄他的身子,让他咿咿呀呀地不断呻吟到喉咙沙哑,最后软着身子被小轿抬出府,给话本填了不少篇幅的内容。
戏台上,裴玉正穿着戏服演绎一位中举的探花郎,衣锦还乡跪在母亲墓前哭泣的戏份。带着哭腔的戏腔微微沙哑,身体也颤颤巍巍地好似随时要倒在地上。台下众人被剧情吸引,纷纷鼓掌叫好,郡主也兴奋地往台上掷花,欣橘却看出裴玉好像的确是身体不适的样子,对他产生了一丝怜惜之情。
告别了郡主后,看日头还早,欣橘也不急着回府,逛了逛街上的铺子,买了些果脯回去。路过一个巷子时,迎面冲过来一大群恶仆,恶狠狠地推搡着路人,像是在人群中找人的样子,欣橘与贴身丫鬟被分散开,躲闪不及下被推到巷子里,撞在一堆篮筐上,篮筐上的杂物被撞开,露出躲在里面的人来,竟是刚才在戏台上看到的裴玉公子。
此时裴玉公子已然陷入了半昏迷,皱着眉头微微颤着身子,被欣橘这么一撞似是清醒了一些,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又听到巷子外传来的呼喊声,咬了咬下唇像是要起身,被欣橘一把摁住:“别动,躲好!”随即将篮筐等物又盖回来,裴玉眼前顿时只剩下篮筐下露出的些许缝隙,女子淡紫色的衣角上绣着精细的花纹。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丫鬟的声音:“小姐,小姐你在哪儿?”
“我在这,翠叶,你去府中叫一顶轿子来,我似乎扭到脚了。”
“啊,小姐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我马上回来。”
“嗯,快去!”
裴玉被欣橘用一顶小轿抬回了府中,躲过了恶仆的搜查,欣橘对外宣称在巷子里,有人欲劫财劫色,是这位李公子救她一命,却因此受伤昏迷,所以接入府中调养一段时间,她的父母听闻因为恶仆推搡导致女儿碰到这凶险之事,气得不轻,立刻上报皇上调查此事,并且十分感谢这位李公子仗义相助,将其奉为上宾,留他在府中西园养伤。
裴玉醒来后就看到床榻边的欣橘,正一边吃着果脯,一边看着话本子。见他醒来,端了杯水走了过来:“你醒了?喝杯水吧。”她伸手扶起裴玉,却被他躲开,自己撑着身子坐起来道:“虽说姑娘救了在下,可在下身陷囹圄,不能连累姑娘。。“
”你是指追你的人么?那些人如今应该在京兆府的大牢里等候发落,暂时无法找你麻烦。“
“什么?”裴玉眼眸一暗,翻滚着些许情绪,随即低下了眸子。
“他们当街冲撞人,被我父亲一纸御状上报给皇帝,皇帝听闻天子脚下竟然有人当街横行霸道,立即派京兆尹彻查此案,这些人都被抓起来听候审判了。”
“我父亲是当今工部尚书,这里是林府,你放心,他们手再长也伸不到我这里来。”欣橘一边说着,一边递了递手上的水杯,示意他润润嗓子。
“我对外说你是因为就我受伤昏迷的李公子,你就留在我这里养伤,等伤好了再离开吧。”
裴玉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低低说一声:“好。”
就这样,裴玉住了下来,欣橘虽然猜到他身上可能有什么暗伤,但她一个闺中女子,也不好掀开人家衣服查看,就让郎中开了一些补血补气的药,还有些外用伤药,送了过去。
裴玉也是个倔的,身上伤口烂了一日,终究是发起了高烧,被丫鬟发现,告诉了欣橘。欣橘虽说在梦中看小黄文话本受益匪浅,但毕竟接受了十多年的传统教育,没有想到那里去,于是带着郎中就上门了。
待郎中检查完,对着欣橘欲言又止了半天,没有想到看着亭亭玉立的贵府小姐,背地里竟然有此等爱好,他对欣橘道:“公子身上暗伤未能及时清理,导致高烧不退,身子虚弱,老夫这张药方每日一副,”欣橘交给丫鬟去煎药,郎中又道:”公子脉象看来身体亏空,需好好养着,再折腾下去,怕是会折损寿命。“他掏出一支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