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无言,却给了他支撑。
丰赢回头,很是感激的瞧了她一眼。
“你……!”丰光济气的连连大声喘气。
练容华暗中示意了下丫鬟,丫鬟们立时扶着丰光济坐下。来莺儿跟着老太太,素来有几分脸面,便由她给丰光济送上一杯热茶,也叫丰光济有火发不出。
待丰光济喝了茶,一气一怒之下便流露出几分疲倦之色。
此刻,练容华才稍微上前一步,给丰光济行礼之后,这才轻声道:“父亲,我身为夫君后宅之人,原该劝他。只夫君脾性如何,您也晓得。
这商贾之道虽不是长久,但到底也该有个人经营才是。此番他制作衣物做了错事,您叫他想些个法子看看如何弥补?
若是好,父亲您也考量他几分,给他一次机会,说不得夫君科场无意,这一道之上有几分才华。诗书世家经营,向来一代代下来,您也急不得,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就是,光济啊,赢儿这般大,也该找个正事才好。”老太太到底心软,也劝慰了一句。
丰赢实不是读书的料子,此番衣物虽不妥,可也并非全然做差了。他头一次做正事,实则说来,也是有头有尾,算是有几分毅力了。
是以,老太太想啊,实在不行,也便认了。
丰光济不好对练容华并着老太太发火,只能瞧丰赢一眼,气道:“你说,少了的布匹你有何法子弥补?那美人珠重新拆了下来,说不得影响了品相,你又该如何?”
练容华暗中在丰赢手臂上推了下,示意他上前。
这弥补之事,来老太太这里之前,练容华早同丰赢商量过,也为他想了法子,只等这会儿。
丰赢深吸一口气,慢慢上前,随后又叫他绿宜同碧露二人,却是轻声嘱咐了几声。两个丫鬟露出几分诧异之色,又快速离开。
“什么幺蛾子。”丰光济没听见,便哼了声。
一会儿功夫,两个丫鬟各拿了两个巴掌大小的Jing美红色匣子来。
“打开。”
碧露同绿宜二人一笑,二人小心打开,只见第一个匣子中装了半盒细细筛选过的黑泥,泥土shi润绵软,看上去很是肥沃模样。第二个盒子之中,却是半盒一粒粒甚是爆满的金黄粟米的种子。
“这是?”丰光济不解。
“川南之地风调雨顺,这一盒中是泥土,泥土浸水,土壤肥沃。另外一盒是去年秋季筛选出的粟米种子,种子粒粒饱满。这春泥秋种,预示着今年春种之后,到时必然又是一场丰收。我想,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敬献之礼了。”丰赢一字一句缓缓道。
章节目录 腹中有孕
丰光济越听, 便越露出几分惊喜之色,“你…这……”
这春泥秋种面上价值丝毫不贵重,可其中内涵蕴意却是旁的比不了的。川南之地盛产锦缎,可也是有名的粟米富饶之地,往年春种又到了秋收之后,朝廷都会派下专门的粮务官来这儿运送调度粟米运往上雍等地。
对川南等地的粮食, 朝廷向来注重。
“好啊, 春泥求种,再也没比这更好的敬献之礼了。”老太太见此, 到不似丰光济还故意不愿意夸奖丰赢, 直接起身喜悦道。
往年敬献之礼有, 虽各方入宫之人也都有赏赐、夸耀,只当今圣上也说莫要太过奢靡。敬献亦可,却不得扰乱百姓生计。
此番,丰家送上春泥求种, 在春种之时再好不过。
另外, 如此做也大大交好了川南各地的府衙。这另外一层面,也是给各地府衙表功了不是。川南之地风调雨顺,虽是当朝圣皇陛下贤明,可这其中也有各地府衙治理之功才是。
丰光济哪里不晓得这其中的好处, 只他对自己这唯一的儿子向来严厉, 甚少夸他。是以这会子仍旧肃穆着脸,沉声道:“不过几分小聪明罢了,再说, 知子莫若父,当我不晓得你几斤几两。
将流光彩锦做了衣裳这般胡闹事,你做的出来。可这春泥秋种的法子我是晓得的,凭你万万想不来。怕是华儿知晓你闯了祸事,为你谋划的罢了。”
丰赢一笑,“父亲英明,只我跟夫人一体同心,要好咱们一块儿好,反正我这儿也出了新的法子,你便原谅我一回罢。”
老太太这会子也不气了,笑拍了下丰赢的胳膊,“你啊你,下次做事还需多想想。华儿是个有主意的,实在不行,也该同她商量一番才好。”
丰光济叹了口气,略微夸赞的瞧了练容华一眼。
练容华细声道:“夫君说的有理,我既嫁了丰家,便是丰家的人。我同夫君一体同心,好坏都是一块儿的。父亲,您也莫要责怪夫君了,他如今不玩乐了,只想要做些是个实事儿,我到觉得也是好事儿。”
丰光济同练容华相处不多,一来他忙,二来后宅女眷,公媳也是要避嫌。只练容华入府之后,一切打理妥当。因此,对着知书明理的儿媳,丰光济也是几分面子。
若说待丰赢时常不笑,这会子对练容华倒是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