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的厨娘。敛秋,拿十两银子去。”
刁婆子听了,连连道:“当不得当不得,老太太折煞我了。”
此话,老太太自也是不听的,“哪里当不得,你也是有年纪的人了。今日,讲了这些许玩笑话逗了咱们一众的丫鬟婆子,也叫咱们学了些东西。不说这些,便是敬了你的年纪,也该拿下的。”
老太太字字在理,刁婆子才道:“如此,多谢老太太了。”
这一顿饭,吃的新鲜、有趣,自然是一众人尽数尽兴而归了。
下午时分,众人才散去。原练容华要去送老太太,不过叫人拦了。只说她原就是身子不能累着,一个上午到底未曾休息,便不想让她多走些路。
练容华听了,自也是不勉强。
一路回去,到了明月苑那儿,练容华略微洗漱了,才看向蒋婆子道:“厨房那儿的刁婆子辛苦了,今儿个她一番话说的甚好,叫老太太高兴。这野菜饭食本也是我提了出来的,她这番话十分逗趣,也叫我涨了几分面子。
老太太那儿赏了,我这儿也不小气。一会子你下去,拿两匹锦缎外加五两银子去。我晓得她有个女儿,那锦缎料子好,叫她给女儿做两身衣裳。
另外,她上次不是托人来问,说是想让女儿进了丰府伺候,谋个好差事,我允了。回头,叫她女儿去母亲那儿伺候便是。”
“是。”得了话,蒋婆子才下去。
厨房。
刁婆子原先手艺就好,时常做些新鲜的东西,也就讨了练容华的欢心。往日的时候,练容华因着饭食可口,也山赏下些小东西给她。
今日,刁婆子掂着十两银子,面上不显,心中自然十分开心。一旁厨娘们也是围了上来,好不羡慕。
这功夫,外头起了动静,有人喊,蒋婆子来了。
“快快。”刁婆子只叫众人散开,自个儿迎了上去。
蒋婆子虽是跟着练容华来的,她不是丰府老人。可如今练容华当家,老太太都轻易不会半句练容华的不好。是以,这明月苑的人,在那儿都叫人高看一眼。
就是那些小丫头,出了明月苑,若是要在府中寻些东西,那库房、药房、厨房各地,谁敢有半分懈怠?如今,更别提蒋婆子这些个年纪大,那自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老身行礼了。”是以,这会子刁婆子赶紧笑道。
蒋婆子手中捧了两匹锦缎,上头压了五两银子,当下就递了过去,道:“今日,你做的很好。这是夫人那儿赏赐下的,另外你女儿的事,夫人也说了,叫她入府去伺候三太太,月钱直接与大丫头一样,一月三钱。
日后,你若是还机灵活泛的,你那丫头也未出了岔子。等到了丫头要寻人出府之时,夫人也未她出半分嫁妆,叫她也涨几分脸面。”
刁婆子哪里会不依,连连道:“这这…这这…我实不知该说甚么话,口舌实在蠢笨,只这心里头却是千恩万谢夫人了。
婆婆尽管去禀告,今日之事,本就是多谢夫人教导。往后,若有哪里用的着我刁婆子的,我说半分推脱话,便叫我脚底生疮,口舌化脓。”
“不必如此,你记着夫人的好便是。”蒋婆子说完,这才离去。
待蒋婆子走了,刁婆子满面喜色。其余厨娘尽数又围拢了上来,只轻轻摸着锦缎道:“好光滑细腻的料子,外头买了,怕是贵的很。刁婆婆,回头好好给你女儿做一身衣服,可是有脸面。便是不做衣服,日后都可出嫁了带上的。”
闻言,刁婆子愈发开心,只将眼睛都笑没了。
不说厨房这儿,有了今日之事,这练容华的饭食之时众人愈发用心,只恨不得每日给她做出极新极鲜之物来。便说此时,练容华到底有些困乏,下午时就半睡下了。
下午醒来时,只觉头有些昏沉。
来莺儿见了,立时叫了胡平安来诊脉。倒也无妨,大夫说她原是睡沉了,忽的醒来,便稍微有些不舒服,一会儿就无碍了。
果然,一刻钟后,练容华喝了些专门为她调制的甜茶,身子也就爽利了。原打算看些闲书打发时间,谁知晓这功夫竟有人闹将了起来,是以有丫鬟特意来禀告。
练容华听着了动静,这才放下书道:“莺儿,你去外头瞧瞧,闹些什么事儿。”
“是。”
来莺儿到了外头,只看到二房那儿茹白枫的丫头安竹这会子一脸焦急,不时朝里头张望,不过叫绿宜并着红梅拦住了。
“何事?”
来莺儿素有威望,她一问,外头三人尽数止了声。过了会儿,还是红梅心直口快道:“姊姊,她说茹夫人同她婶子吵了起来,茹夫人秉性温和倔强,说了几句却只能让人骂着。如今,茹夫人没了法子,她特意来,想让夫人去帮帮茹夫人。
咱们同茹夫人素来交好,原也该的。可姊姊您也晓得,咱们夫人刚才醒了便有些头疼,才叫大夫瞧过。那儿的人尽数在吵架,哪里好叫夫人过去。回头夫人动了气,又动了胎气,这可如何是好?”
绿宜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