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不过荣哥儿不妙,大夫们到这儿还在轩苑,未有离开。
轩苑偏僻些,这会子天色也黑了,虽打了灯,却不知为何还是多了几分萧瑟。练容华往日来轩苑也少,多是茹白枫出来寻她。
练容华叹了口气,只觉轩苑倒是清幽,可未免太过冷清了些。回头,她得劝茹白枫少种些竹子,在外头山石之侧,倒是可以种些海棠、牡丹,反倒富贵大气些,看着也热闹几分。
到了丰荣处,茹白枫这会子正尽心照顾着。见到了老太太,茹白枫先是一番请罪,好些功夫这才止了哭声。
老太太说不上气茹白枫,可多少也这会子也有几分不高兴。
毕竟今日之事,也都是因茹白枫家里头的事儿起来的。若只少了些银子也就罢了,偏生荣哥儿还不好了,那还了得。
老太太不顾旁人劝,只坐到了丰荣床边瞧。
丰荣长年病榻,这是从娘胎骨子里带出来的病,天生的体弱。后天虽药物调理了,不过是药三分毒。
自小喝药喝大的,有时候时常喝着倒也无碍。可若是一不小心过了寒气,或是哪一日断了药,那便是要遭大罪了。
练容华也瞧了,瘦弱的很,面色苍白,实在是让人心忧。
到底也是老太太的孙子,往年老太太怕情深难抑伤心,对这孙子少有过问。可少有过问,也不代表着老太太不理会他了。
现如今瞧见了丰荣这模样,老太太自是一番痛哭,旁人劝了好久都劝不住。
好容易练容华劝慰停了,便叫来了劳大夫二人。
往常的时候,周大夫时常在调理丰荣的身子的。可这回丰荣吐血昏迷,反倒是急症,也就将劳大夫也拉了来。
待老太太问了,周大夫一行礼,便道:“老太太,荣公子的病我也尽力了。他娘胎里落了病,这是最难治的。这回急火攻心,伤了肾脾,也亏了几分源气,怕是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日后,还需千万注意,叫荣公子切莫大喜大悲。一应饮食,也以清淡为主。如此,身子才能好的快些。”
那边,劳大夫又道:“周大夫说的有理,老太太,公子吐血急症现下也稳住了。接下来,叫公子戒躁戒急,安心调样便可。”
老太太尽数听了,这才安心。又吩咐下去,从她那儿拿些银子做了二位大夫的打赏。另外,老太太也想的周到。只说大夫既然来了,便在去之前,再为练容华把一把脉。
她今日奔波,若是动了胎气,那就不好了。
二位大夫自是应下的。
待练容华这儿也开出了一张安胎的方子,又叫仆人们将丰荣的药先煎了来,见他喝了,面色也好了几分,老太太这才满身疲惫的出了轩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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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走后, 练容华又宽慰了茹白枫一遭,这才也叫人扶着回了明月苑。周、劳二位大夫开的安胎药早早准备了,因练容华未到,便用热水隔水温着。
先下人到了,反倒不冷不烫刚刚好,立刻就能喝了。
这一觉到也睡的熟, 第二日练容华午时才醒来, Jing神头十分不错。想来,昨晚新开的安胎药效用倒是好。
用了饭食, 敛秋来了一趟, 专门得了老太太的吩咐来瞧一瞧练容华的。见她神色好, 说了几句话也就回去了。
待敛秋走了,练容华便道:“轩苑那边如何了?”
碧露一大早得了周婆子的吩咐,便去轩苑那儿看了。是以,这会子出来说道:“我去瞧了, 夫人放心, 荣公子醒了,虽身子还不大好,但已经能下床走动。早晨,还吃了半碗粳米玉枣粥。”
“那便好, 回头, 你再去轩辕那儿送些补品。”想了想,练容华又道:“另外,再送去一些银子。她那儿向来只拿一份月例, 之前个,多送去给了她那胡搅蛮缠的亲戚,怕是不好过。
现如今,茹秦氏也接了过来,她那儿怕是手头不宽裕。另外,同茹嫂子说一声,叫她同原先的亲戚联系几分。
咱们不图旁的,养着老太太也无妨。只日后老太太的身后事儿,总不能在咱们这儿办,是要送回去的。到时候,还需那边来人来接棺的。”
“夫人放心,我记下了。”
如此,这茹秦氏这事儿也就过了。
接下一月,府中安静,未出了旁的事儿。不过茹白枫那儿很是感念练容华,特意带了茹秦氏来谢过一遭。
老太太如今跟着女儿过活,日子舒心很多。
转头,也到了五月下旬,天气日渐转暖,练容华已经着了薄杉。肚子这儿,现下还看不大出来。不过细细摸来,却是比未有孕之前稍微丰腴了些。
如果,大夫也说了,胎儿已经稳了。若不是大事,滑胎的可能性也就小了。练容华每日安胎药、适量补品并不落下。除此外,她自个儿不肯一日日尽数躺着,每日必是要外头走一走的。
她自个儿清楚,唯有这般,日后生产才容易。
都说,女子生产便是鬼门关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