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紛亂心情,文睿家答應張之雅晚上的邀約,兩人先去旋轉壽司飽食一頓,吃飽後去看了一部很沈悶的電影,文睿家進去沒多久就開始打哈欠,什麼時候糊哩糊塗睡著都不知道,走出來馬上忘記片名,這樣的約會使他尷尬萬分。
走在人潮中,四周輝煌燈影明媚,夜景瑰麗,文睿家無心欣賞,可張之雅沉醉其中,如此氛圍他不好掃她的興,心裡又不能克制的想著再來要去哪裡還是乾脆硬著頭皮口開跟她說各自回家。
然而,他從何時對和女性約會感到這麼無聊,他從未察覺。
就在他猶豫不決時,突然一部雙載的機車直接騎上人行道,直衝他們,文睿家心臟咚了一下,以為要被撞上,機車卻在千鈞一髮停在他們面前,倉狂阻礙他們去路。
張之雅和文睿家嚇住得止步,騎車的人一拿下安全帽,張之雅看見是誰,眼神一縮,心一緊,伸手拉住文睿家驚慌說:「趕快跑!」
她下意識的舉動讓機車騎士大動肝火,用力扭動把手加油,呼嘯追過去。
可人行道人太多,騎士見他們竄在人潮中,不一會就放棄追逐。
文睿家當下搞不清狀況,人已經被張之雅拉住,他只好跟著跑,他緊急問:「他們是誰啊?」
「反正不是好人。」這下她終於回神,她這樣跑走,會不會更觸怒那些人?
「妳是不是跟他們有什麼過節?」文睿家再回頭機車已經放棄追了。「他們沒追過來了。」
他莫名起了自衛心理,甩掉張之雅想和他拉近感情的手,滿臉無奈說:「我要回去,妳自己回去吧。」
看樣子張之雅交友圈不單純,他還是保持適當距離,免得惹禍上身。他從來都不是愛惹事生非的人,也可能這樣,加上平常又不愛說話,所以朋友不多。
朋友不多他自己並不介意,但是要是誤交損友那才冤枉。
他剛進公司不久,對他們都一知半解,還是小心為妙。尤其,他現在心裡還梗著和鞏勁寒、何東常的不正常關係,要他現在很自在的和張之雅約會,對一向不很豁達的他實在很逞強,當時答應,以為這樣就可以稍稍抹煞和他們兩人那種見不得人的關係,反而心裡更矛盾。
張之雅聽聞文睿家看一場電影就要分道揚鑣哭喪臉道:「我跟他們沒什麼過節,是他們糾纏我不放,我還以為你跟他們不同,原來你也一樣。」
說完張之雅紅著兩顆水汪汪的眼睛滿府委屈扭身走開,心軟的文睿家被這麼一說,跟上前解釋,「我沒惡意啊,我本來就不喜歡逛街,感覺很無趣。」
張之雅聽了停下腳步轉過頭,「不然你平常下班都做什麼?」
「我」有必要告訴她嗎?真麻煩!他無可奈何說:「在家裡看電視還是打遊戲。」
「是喔?」張之雅眼睛亮起來,興高采烈說:「我也喜歡打遊戲,那我們去你那裏玩好嗎?」
「啥?」文睿家驚訝張之雅的提議,心想,現在女孩子都這麼主動?
他遲疑一會。
想想,反正他是男的怎樣都不吃虧,他的套房還算整齊,他也沒有想入非非的念頭,帶她回去也無妨。
張之雅去到文睿家租賃的套房,進門整齊乾淨的室內讓她相當驚訝,她的歷任男友只有比誰的房間比較亂,就好像等著她去收拾一樣,偏偏她也是一個很隨性的人,要她整理男友的房間,乾脆直接分手比較快。
她聽說,愛乾淨的男人通常比較專情,對事情也比較專注且有責任感,不知文睿家是不是這樣的人她想到哪去了,她的目的沒那麼遙遠。
她坐在文睿家罩著灰色調線條床單的床上,文睿家走向小冰箱問:「想喝可樂嗎?」
「我喝白開水就好。」
「喔。」
他打開冰箱,裡面只有一瓶喝了一半的礦泉水,他不好意思說:「沒有沒開過的礦泉水,只剩我喝一半的那罐。」
「那喝可樂好了。」張之雅也彆扭起來,她手機在她的手提包裡震動她想,文睿家是很單純的人,她實在不應該害他。
文睿家拿出可樂,找了一個杯子倒了一杯給張之雅,然後說:「還是看電視吧,不知要做什麼實在相當奇怪。」
「喔喔」張之雅好像忘了今晚約他出來的目的,喝了一口冰涼的可樂,開始感到心虛,手足無措,她包包裡的手機又不時的震動。
文睿家打開電視,坐在一旁,她的手機實在震動太多次了,他忍不住說:「是不是有人急著找妳,不看一下嗎?」
文睿家一說完,她的手機像連環爆似的響不停,這下她想忽略都不行,只好往包包掏出手機,一瞧,不出所料如她所想,她只好回信息:再等一下好嗎?
對方馬上回覆:別忘了,二十萬的期限是明天,過來明天就不是二十萬了。
文睿家看她臉色由白轉青,整個人變得侷促不安問:「誰啊,什麼事?」
「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