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星子璀璨,她那白棠蔓生千里的领地,生云降雨。
岩穴里一席柔软花榻盈香,男人伏在她胸前,淋漓满身汗拥着她粗喘,激烈进退着身子。他方才显然很急,随意将她推倒上榻,她的头后仰在榻边,一侧膀臂撑在地上,承着他冲撞。满地长发流泻,浑圆月白的双乳挺翘着,还等他照拂,他却径自抽送得欢快。
能得地伶垂怜一夜,够他回去向一众男仙吹嘘个三百年。他们多半只以为他长得好看,或是走了运,哪懂他旷日废时,甜言蜜语,送进春风秋雨,助她生了一山绿意,才得这么一次点头,没让她那倾天神剑扫出门外。
男人一阵痉挛,退了男茎就地送尽了子子孙孙,她那才等着攀顶的快意,看来是构不着了。翻起身收拢了腿,她弯肘支着头,随意揽过花毯,想这春宵还真是苦短。看似体面风光的风雨君,果然还是太软。
「地伶公主,您您。」
风雨君抬起头来,见她秀眉皱着,有些着急,忙凑了上来。
地伶浅浅一笑,拍了拍他,一把推了开:「快活了?走吧!别在这儿碍着我的眼。」
她曾经的男人,是战神。这些风啊雨的,自然没一个有用。
「我。」风雨君红润的脸,刷成一阵青白,那还想着吹嘘的念头,似乎也凉凉阑珊。
「放心吧。我也不会找人说去,挨我父君骂么?」
她闲懒地挪了挪身,没让花毯遮着的光裸胴体妖娆,又瞧得风雨君一愣一愣,吞涎干瞪着眼。
「风雨君。」一低沉的男嗓出声,男子身着玄衣,自山门走了进,沉沉魅影,似岩穴外漆黑的天色。
地伶一听,揪过了衣遮了一片春光。
「星星魁。」风雨君青白的脸又刷了一层不安。
星魁无垠走了近,似笑非笑,道:「看来二皇子,管人管得松了些,这地伶公主,你也敢勾搭。」
「无垠。我点的头,你管什么,你敢让皇兄知晓,我和你翻脸。」地伶理完了一身白棠揉捻成的月色花裳,五呎娇小身量站起,过身长发铺垂了一地。玲珑别致的小脸上,泛了层淡淡的不悦。
「还不快滚。」她灵秀的杏眼锐利一扫,吓得风雨君乱搭了衣,幻成一朵小云奔得不见仙影。
「千方。」
无垠将她按回榻上,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淡淡道:「你再不自律些,这名声可翻不了盘。」
「翻什么盘,反正我不在乎。」
自她一剑斩翻了和她订过亲的战神,和战神翻了脸,她便成了仙界的烫手山芋。外传她生得殊美尤甚,却心狠手辣,后来又传她滥情风流,就是近亲长辈知些内情,还试着替她另谈亲事,一众男神不乏淫念,正经听了亲事,又忙称她身分尊高,不敢高攀。吃了几回闭门羹,神帝神后再管不了她。如今几位适龄的公主,也仅她一人还未成婚。
「难道你还气那战神么?」他深望着她双眼,眼里揪着火,却问得温柔。
那门亲,本是神帝用来巩固兵权,战神答应亲事也不过贪恋他美色和地伶母妃留下的倾天剑。他野马似的浪奔性子,处处惹女仙留情,一兴战火杀戮便又顺带毁尽她千里河山,枉顾她一番真心实意。
一直以来,岂不是他星魁变幻着一穹星夜,含地覆野,沉默着情意,相伴了千年万载。
「气什么,一点不值。」她别过眼,摆了个冷淡神色。
他淡淡一笑,她的确看开了不少,却有了新的烦恼。
她如今,想着他盼着他,却又害怕自己真爱上他这皇兄星魁,宁可找几个男仙骗骗自己。
他靠了近,伸手拣了拣落在她腿上的白棠花瓣:「最近,南海封了太子,按惯例,岱山与南海,又要配亲联姻。这放眼望去。还能对得了那位份的,也不过你我。」那只微凉的手搁在她腿上,缓抚摸了起来。
「无垠。」
她拨开他的手,怨了他一眼,刚是谁还要她自律些。
「这从岱山到南海,岂不是随你挑人,上回我们醉得胡涂了,你莫要惹事。」
他仍环上了她的腰,埋首在她肩窝,抚起她柔媚的身子:「南海仙热情,不若岱山,这回不定那皇子要你。我不希望你嫁到南海去。」
「那那不如,你娶个公主吧。」她有些无措,急抑止他揉上她胸前的大掌。
「母后正有此意。」他冷冷一笑,望着她神色一僵,那双灵动的水眸里,转了些焦灼。神后对地伶千方可没什信心,若人家南海探听了事儿,拒绝了亲,还是自己家这小皇子可靠些。
「那风雨君,满足不了你吧。」他勾起她小脸,浅浅笑道。
「你。」她别过了眼,他却困了她沉沉吻上,褪起她才穿上的群裳。
「无垠,我们,不好。」她让他吻得迷乱,勉强揪着衣裳。
他们,论起亲来,这情意只能天高地远。
自让战神伤透了心,她实不想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