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上。
“你自己包好。”
谢璋可把她这嘴硬心软的脾气摸清楚了,立刻捂着手臂呼痛。沈余yin听着心里烦,上手替他包扎,力气用得大了些。
“殿下似乎在宫中的境况并不好,可是出了什么事情?”谢璋看得出她心里挂着事。
“你都算到了何必再问,”沈余yin坐回自己的位置,伸手捏了捏小腿,“就如你之前所卜卦象一样,父皇病危,有狼子野心的人一波接一波,本宫什么也做不了。”
她想起梁承琰。很多个不眠的夜晚,她都想着找机会刺杀他,直至昨晚被他尽肆折腾,她才发现他根本就不是那种会因一次小小的刺杀而死的人。
这种人的目的如果未完成,哪怕死了也要从坟墓里爬出来。他从一个无名小卒到权倾朝野,踩过多少人的尸体,心就有多狠。
刺杀如果失败,她不敢想象会面临什么样的结局。
谢璋闻言敛眸,没有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将腰间的紫麒麟玉佩摘给她:“殿下若是以后没有去处,便拿着它来紫云谷,就当是我偿了几年前的债。”
沈余yin接过来,就当他说了个玩笑话,将玉佩收到了自己怀中:“一言为定。”
青鱼和染绿已经将街前全部的巷子找了一遍,都没见沈余yin的踪影,但察觉到了刺客的存在。青鱼马上回禀了梁承琰,从街角巷尾到客栈,一点一点地开始找。
沈余yin也觉得待的时间有些长了,锤了锤发麻的腿。因为昨晚的情事加上今日的活动,她双腿酸痛难忍,刚站起就向前踉跄一步,被谢璋出手扶住。
她下意识躲开他受伤的手臂,方向不稳反而栽到他怀里。正当此时,客栈的后门被大力推开。
沈余yin抬眸,看着门前的人,一下咬破了唇。
梁承琰一袭朝服站在门前,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她,压着黑沉沉的墨色,像海浪一样向她卷来。
(提前更新了,喵)
曾见
沈余yin与他对视,手指竟忍不住发抖。此刻梁承琰的眼神让她想起第一次见他时候的场景。
那时她不过十二岁,合宫庆贺新岁,她因为身子不适未能出席宴会。她躲在屏风后看平日见不到的大臣,一眼瞥见了梁承琰的脸。
他是所有人中最年轻的,眼神确是最深的。无意中,她与他对视一眼,她怔在了原地。那时她年纪小未能看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后来才想清楚,那是欲望和狠厉。
她莫名觉得心虚,向后挡住谢璋:“他救了本宫,你的人再晚到一些,现在只能给本宫收尸了。”
谢璋察觉到沈余yin波动的情绪,想起她刚才说过的话,拱手行了一个礼:“草民并无大碍,不过是路过刚巧看到而出手施救,谢殿下记挂。”
沈余yin轻轻松了口气,与谢璋对视一眼。她向前走去,步子很稳,走到梁承琰身边:“你若是想杀我,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动用刺客。”
现在只要把他的注意力从谢璋身上移开就好,沈余yin伸手拽住他的袍袖,直直地看着他。
梁承琰看她灰头土脸的模样,回眸深深看了谢璋一眼,什么也没说,自袍袖下牵住了她的手向外走去。
沈余yin愣了一下,没有挣脱,跟着他走出去。
巷子里没有人,只是还能看到打斗留下的血迹。梁承琰的沉默让她心里发虚,她宁愿看到他勃然大怒,也不想这样冷着。
因为她知道,梁承琰的心思都在那个密不透风的心里,如果他什么都不说,沈余yin什么也猜不到。
“伤了没?”梁承琰停住脚步,声音没有起伏,低头去看她的脚下。沈余yin下意识向后缩,被他提起裙摆,露出了缺了一块的内衫。
“腿有点疼……”她打算先示弱,故意停着不肯走,向他身侧靠了靠,把重量全都压在他身上。
“疼着也好,疼了才会长记性,”梁承琰目光平淡如水。
“……本宫平日走这些路才不会腿疼,都是你,”沈余yin瞪他一眼,“都是你昨晚……”
她声音小了下去,心里想着谢璋有没有走掉,语气就有些无力。
梁承琰俯身把她打横抱起,稳稳走向巷口的马车。沈余yin身子轻,被他这一抱差点吓着,刚要低头骂人就想起他身上的朝服。
现在的确是上朝的时间,他从朝中赶来的。
“你……父皇不在,你上哪门子朝?”她声音有点含糊。
“冀州修筑河坝一事刻不容缓,众臣上朝是为商议此事,”梁承琰答话,把她扶上马车,自己跟着也坐了进来。
她有些意外梁承琰会回答她,向后倚去,被他一只手垫在了腰后。
这是梁承琰自己的马车,靠背处没有她习惯的软垫,是一块硬木板。她心里忽然冒出些不明不白的情绪,便不再说话。
“刚才的人,叫什么名字?”
沈余yin立刻抬起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样:“不……不知道,本宫只是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