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在着手准备婚服了。
“本宫的确应了亲事,当时是迫不得已,若真嫁了……”沈余yin心间一阵刺痛,“嫁了若能保全乾儿和后宫嫔妃的性命,区区本宫一人的意愿算得了什么。”
像是知道她会这么说,谢璋叹了一口气:“你可想清楚了,你若嫁了他,往后萧靖泽是生是死是否婚配都再与你无关了,你当真舍得吗?”
谢璋见过她笑的灿烂的样子,在她看到萧靖泽时。
他早先听闻皇帝有个掌上明珠,生得极美但性子又冷笑又淡。他为皇后医病时见到了那位公主,如传闻一般。
本以为她是不会笑的,直到偶然看到她与萧靖泽在湖边谈笑,她红了半边脸,像天边绯红的云霞。
年少时的欢喜与爱大多情不自禁,当时可能未觉浓烈,等到时事更改才会知道那份情义有多纯粹。念及就会心酸的事情,怎会轻易忘记。
谢璋看着她,她没有说话。
舍得?沈余yin有些恍惚,她是曾想过有一日戴凤冠披霞帔,想过有一人会牵起她的手,她这些年思念的也是那个人。
如何舍得,要如何舍得,她咬紧牙关,指尖狠狠掐住了手臂。
题外话
我还健在!!就是这几天事情比较多更新晚了点,写rou有点不在状态,我相信很快就能恢复的,哈哈哈。谢谢支持的小天使(?????)っ
梨花
“到底该怎么做,你自己掂量清楚,旁人做不了决定,”谢璋估摸了一下时间,从她身后跳上窗子,“你想清楚了派人传话给我。”
沈余yin没有回头,听着身后窗子关上的声音。
染绿在门口候了一段时间,见他走了,推门进来。沈余yin面色不好,她便没有把心里的话问出口。
“殿下,青鱼之前已经来催过一次了,梁大人在琐事堂等着。”
沈余yin回过神来:“你去回她,本宫身子不适,便不过去了。”
她还不知怎么面对梁承琰。
染绿将shi手巾放到一旁,默默退了出去。沈余yin的难事她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是干着急。
沈余yin心里有事,没什么胃口,桌上的饭菜看也没看一眼。她从殿中向外望去,只见满树繁花,有一个人影正站在她宫门之外。
承露宫花草树木繁多,桃花和梨花最多,开得极好。梨花洁白胜雪,枝干掩映遮住了门口的身影,只能让她隐约看到袍袖。
沈余yin觉着眼前场景熟悉,探头去看那个人影,她从殿前跨出来,向前走去,脚步不自觉就快了许多。她逐渐靠近宫门,因为脚步急,未注意脚下门槛,眼看要摔下去,被人一把捞住。
她抓着他的袍袖,撞进他的胸膛,鼻间是他满袖的淡香。
梁承琰一手扶住她,一手拈起地上掉落的梨花,手指擦过她的下巴:“走路当心脚下,闭着眼睛跑不怕摔了?”
她怔怔抬头,低声问他:“你……怎么来了?”
“染绿来回话,说殿下身子不适,”他贴近她耳侧,语气中带了一丝轻笑,“我瞧着殿下倒Jing神的很,是见了我来才跑出来的吗?”
沈余yin没否认,从他怀中撤出来:“你今日不用上朝吗?”
往日梁承琰都要主持朝堂,白日里不多见他。
“今天休朝,”梁承琰望向她院中的花树,“殿下可要来我府上看看?”
沈余yin还是上次到梁府是歇过一夜,但走的后门,未到前院去过,听他这样说便点头。只要是出宫去,去哪里他都觉得新鲜。
梁府不在京城达官贵人居住的中心主街,而在西街上。沈余yin从马车上下来时,入眼便是门前街上栽种的排排柳树。树下有各色花朵,多的是一些她叫不上名字的花。
从没听说过梁承琰喜欢侍弄花草,她步子慢了一些,目光一一从花丛中掠过。
小厮在前面引着路,沈余yin进门前就闻到花香,刚踏进去,树树梨花便映入眼帘。这半个前院竟都栽满了梨树,她还未见过一个王公大臣的府第上一进门便是花树的。
“这梨花过去三年一直不肯开,今年忽然便开了,”梁承琰将她带至树下,“染绿说你极爱梨花与海棠,我遣人种了些,如今也有两三年了。”
这些树居然是这么来的,沈余yin心里像盛了一块大石头,开口说话都很艰难:“你……那么早便做好打算了吗?”
梁承琰握起她的手,掌心里有一朵落下的梨花。
“你极爱梨花的缘由我清楚,这满树繁花只不过希望你今后睹物思人时思起的不再是他,而是我,”梁承琰语气淡淡,将她的手放到粗糙的树干上,“有得必有舍,殿下,你可清楚?”
沈余yin呼吸有些颤抖,她知道梁承琰思虑极深,步步为营,可没想到数年前他就已经在计划这一切了。
“当初本宫与……他相识的事情连父皇都未知晓,你是如何知道的?”她实在想不通,当初萧靖泽用了假身份入宫,此后与她的的几次见面动作也未有越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