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情欲侵占过后的身体总是更容易陷入睡梦,苏幼渔从浴室里被抱出来,眯着眼睛像只小nai猫似的无意识地往被子里缩,随后顾允也关灯上床躺在了他旁边。
顾允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是刚才用的沐浴ru吗?苏幼渔缓慢地思考,我也用的是这个,可是顾允好好闻喔,他偷偷地往顾允那边靠近了一点。半梦半醒之间好像听见一声轻笑,额上传来柔软触感——是一个吻。
再然后,困意像一张黑色的绒毯,又软又暖,将他紧紧包裹起来。
再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苏幼渔一个人了,窗帘外透出澄黄色的光,苏幼渔还有些发懵,昨天……
昨天自己都干了什么,那样不齿的,肮脏的,yIn荡的,所有都被看见了。苏幼渔这时候才开始有些后怕,他不敢仔细回想,只是自顾自地惶恐着,这次会被送给别人吗?可是顾允真的好温柔,他有些舍不得了。
手指抓着床单发抖,昨天顾允对自己足够温柔,但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情事过后的酸软,苏幼渔下了床慢慢走去洗手间,用凉水洗了脸,一阵酸涩泪意涌上来,他尽力仰着头看向天花板,却还是没忍住哭了起来。
其实每天都提心吊胆,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苏幼渔不会被留下,被留下的代价或许就是承受像顾呈给予他的那些苦痛,可是第一次他有了想要留下的念头。
接下来的一整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脑子里不停地闪过一些画面,破碎的,斑斓的色块,不好的东西又缠上了他,那些挥之不去的曾经,黏腻又chaoshi,尚且有些闷热的天里一身冷汗涔涔,像是下了一场绵密的雨。
傍晚顾允回来的时候,平日站在玄关等自己的那个小小的身影今天不知道跑去哪了,难道是昨天把人累着了,这么想着,顾允回想了一会儿昨夜里的事,苏幼渔又甜又乖,抱起来香香软软的,被弄得受不了时候的绵软哭腔是催情的药,顾允带着些歉意想,确实昨天弄得有些过头了,苏幼渔全身上下都敏感得要命,稍微摸一会儿就会有可爱的反应。
顾允上了楼,苏幼渔也没有在床上睡觉,去浴室找了一圈也没见到人,也不在楼下,但是大门是反锁的,苏幼渔不可能跑出去。顾允在内心谴责自己,其实自己和小渔之前那些主人比也没有强到哪里去,都是怀着想要把人囚在家里的不可告人心思,苏幼渔太漂亮了,他也不想让别人看见。
在家里找了一圈都没能找到人,顾允又回到苏幼渔那间房间里,目前能肯定的就是苏幼渔还在这座房子里,但是找起来又没有头绪,突然顾允不知道想到什么,鬼使神差地走到衣柜面前。
这种立式衣柜好像正好可以装下苏幼渔,不然除了衣柜,顾允也想不到什么别的可以躲藏的地点了。
拉开柜门,果然,苏幼渔蜷缩在衣柜下方,光线照进来的那一瞬间就尽力往后缩,看见自己就可怜巴巴地咬着嘴唇不说话,抓紧裙摆的手指发白,整个人不自然的颤抖着。
顾允叹了口气,把人从里头抱出来,苏幼渔也不挣扎,只是乖乖的让人抱着。
再仔细看看,眼睛红肿得不像话,也不知道一个人偷偷躲在衣柜里面哭了多久,摸摸手,也是凉的,穿件吊带裙就躲衣柜,也不怕着凉。
“怎么了这是?”尽量放轻语气去问,“不舒服吗?”
“没有不舒服……”苏幼渔低着头不敢看顾允,他刚才害怕得要命,之前每次在犯了错或者要挨cao的时候他都喜欢躲在衣柜里,当然这种方法只能用一次,只要被抓出来了,就是更加难以承受的可怕后果。
他永远记得,那些把自己拖出来的手,被找到之后再怎么求饶都没有用了,之后一阵拳打脚踢是避免不了的,如果只是挨一顿打都还算好,接下来的性事才是最可怕的。盛怒中的男人一般下手都没个轻重,按着后颈跪在地上含着Yinjing口交到窒息,一旦没做好就是一个巴掌,打得他耳鸣好一阵听不到声音,这样的性事和暴力无法分割,像被置放在锅中炙烤,翻来覆去地被Cao弄,下身两个xue洞被cao得红肿,血丝混着白浊滴下来。太疼了,他成为了承受性欲的器具,只是一个物品,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痛苦仿佛与生俱来。
但是苏幼渔永远学不乖,就算明白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的道理,可每次面对这些他都只想着逃避,久而久之,每次有了想要逃避什么的念头,他都想找一个狭小又黑暗的地方躲藏起来,像久居黑暗里的生物,见到光就觉得紧张。
这次并没有预想的疼痛,只有温暖的怀抱。
苏幼渔有些恍惚,为什么顾允这么好,他认定了自己会被送走,多数情况里都是这样,这种古怪的身体cao过了就变得无趣,他只是众多烧制Jing美的瓷器中的那个残次品。可顾允为什么要这么好呢,他有些贪恋这一时的好了。
暗自下了决心,到了晚上,苏幼渔从浴室出来,只穿了一件白吊带睡裙,底下没有穿任何东西,深呼吸几次鼓起勇气去敲顾允的门。
过了一会儿顾允就过来给他开门了,侧过身让出位置来让他进来,好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