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中群婦眾妃同太后聊家常,而身為眾妃之首的皇貴妃卻顯得十分安靜,對於深色壇木案几上幾幅女子畫像看了幾眼後便垂目只有問道她時才開口,從皇上兩個月後的壽宴談到選秀已有兩個時辰,而最會說話的靜妃此時到顯得大度,還幫著看選秀入宮的女子畫像。
"皇貴妃,你有何看法?"太後似隨口問起地連頭都沒抬,保養得宜的雙手捻著其中一位才女的畫像,甚是滿意地笑著。
"臣妾覺得這些女子甚好,才貌雙全知書達禮。"洛梅簡單地回道。
"那是。"太後輕笑了兩聲後道:"不似某些人,哀家可盼著再添幾位皇孫呢。"
洛梅知太後話中所指的某些人是自己,微垂了下頭,掩在兩袖間的雙手相握,對於談論丈夫準備新迎的女子們,她哪能不心悲,但又能如何,皇上納妾本就是人之常情,這自她入宮兩年多都不曾納新妃已是新奇了。
但本以為麻木的心隱隱作痛著。
不知要過多久,才能真正的麻木。
位於太後下左排首椅正掩面失落的人影,讓人不由得感到心疼,散去各自回宮時卻在剛出慈寧宮不遠就正巧皇子們也方從御書房正準備前往武場習武,國風本就是男強女弱,習武是每位男兒自小必學之課,皇子更是自幼需會射箭御馬,束髮之年便上戰場。
辰瀟小小身子穿著墨色勁裝到有幾分可愛,而臉上是他此時年齡不該有得沉穩,板著一張臉,卻在見著母妃與皇貴妃時憨然一笑,快步奔了過去,璇妃有準備地被自家兒子撲個滿懷,輕聲訓著辰瀟不端重,但神情口吻卻滿是對兒子的寵愛,到底在外面,辰瀟還是沒太過,注意到皇貴妃娘親的神情。
"皇貴妃娘親不開心?"辰瀟知太後不喜皇貴妃娘親,且還是剛從慈寧宮出來便猜在給太後請安時受了刁難,但也不好直接問出口。
可也自心裡暗道:若是他才不會像父皇讓皇貴妃娘親難過。
"沒有得事。"洛梅手撐膝微彎下身,她本就嬌小而辰瀟又比同年齡的高了些,這腰一彎兩人便幾乎能平視。
皇宮中每個人眼神都毒辣而身為皇子辰瀟又哪會看不出來,但看破不說破,正向湊進皇貴妃娘親得懷中時被親娘給硬生生轉了個方向。
"快去上課。"璇妃把兒子趕走,看著那一步三回頭的兒子哭笑不得,真像是個沒斷奶的娃,但想黏得恐怕不是她這親娘。
"這孩子,真讓人不省心。"璇妃哼氣地道。
"可比璟兒省心多了。"德妃道。
""洛梅不懂是在攀比什麼,但聽這話也好生羨慕。
誰讓她無子無女呢?
是皇上。
這一想洛梅因辰瀟而稍活越的心情頓時又死沉了下來。
十月下旬正直初冬,這幾日洛梅有些食物不振,以前愛吃得卻讓她頻頻反胃可又餓得緊,她沒讓人傳太醫,只當是吃壞肚子,便吃了清淡得多。
這日酉時,皇上到承乾宮來看洛梅,承乾宮得奴婢又跑來訴道,皇貴妃吐又不願意尋太醫,皇上已又半個月沒到過承乾宮,此時一來未見到人便聽到嘔吐聲。
是要等多嚴重才要讓別人知曉?
"怎麼回事?"話音一落皇上也到了房內,身後得宇文脩也欠身上前給吐得頭暈無力得洛梅把脈,不稍片刻便跪向皇上道:"皇上,皇貴妃娘娘有喜,足兩個月了。"
皇上算個時間也不過於訝異,他本就猜想洛梅近期有孕,眉間微微舒展面露喜色,洛梅聽了也瞪大眼,但歡喜沒多久又是一陣反胃掩口又吐了些,洛梅本就因沒胃口就沒吃多少,這吐得大半都是痠苦澀的胃酸。
"皇貴妃吐成這樣,宇文脩你想想法子呀!"皇上做在床邊輕拍洛梅得背急聲問道,他不是沒見過女子孕吐,但也沒這麼誇張。
"臣這就去開些方子。"宇文脩說完彎著身退了出去。
洛梅手微微舉起卻喊不住,只得對旁邊的男人道:"皇上,臣妾"
"不行。"熟知洛梅要說得,皇上便立刻回絕,隨後緩了聲道:"必須按時吃。"
洛梅不語,只是生悶氣地把頭埋進男人寬厚結實的胸膛裡,就是小琴端了熬好藥也不願面對,被皇上提出懷中才見那雪白瓷碗中那黑烏溜又難聞的藥。
"乖,把藥喝了。"皇上接過藥便屏退旁人轉頭對洛梅柔聲哄著,撫著洛梅髮絲背脊的動作更是溫柔,雖不是他第一個孩子,但內心能難抑的激動,有種欲落淚的衝動。
他的小女子有他的孩子了。
在後來失去洛梅至死,皇上都懷念著這一刻。
沒有女子能抗拒心愛男子的柔情,洛梅心裡就是對那碗藥十分抗拒,但還是忍著噁心把皇上手端的藥喝完,碗緣一離唇洛梅便摀嘴欲吐,但有人的動作比他還快,飽滿雙唇貼了上來,微甜的半溶的冰糖渣子喥進她口中,甜味緩緩驅離了滿嘴的苦。
洛梅很快便沉淪著微苦又甜的吻中,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