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逼迫何梅子退学万分之一。”
柳若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还是为了姓何的来。可惜他人还在我手里。”
唐渡却道:“你错了。他早已被我放出来了。”
柳若脸色一变,而正在此时,后面树丛窸窸窣窣,何梅子和赵二先后钻了出来,赵二见到这么多人,下意识双手抱胸捍卫自己的衣裳,而何梅子愣了愣,才大喜跑过来,对沈柔道:“哎哟沈柔,你可终于来了!”
至此,胜负全然分晓,柳若一败涂地,当即脸色铁青:“不论如何,你们别想带走我姐姐。除非你杀了我,再解决了我父亲,否则再多诡计也是徒劳,这事绝对不可能成!”
她言语坚决,沈柔又不可能真的杀了她,顿时蹙眉,柳若又道:“今日府门外如此sao乱,即使你搞定了坊正,也还是会惊动旁人,父亲想必过不多时便会知晓,待他往家中赶来,你们一个都走不了。所以沈柔,我劝你还是就此离开,免得自讨苦头。”
沈柔自然不可能就此放弃,却又无法解决赶来在路上的柳将军,一时为难,却在此时,听得门吱呀一声打开,小院内灯火倾泻而出,一个纤细身影就这样从灯火中款款走了出来,带起一阵缥缈香风,还有一声轻轻的叹息。
那声音一出,无论沈柔还是柳若都看去,看到来人衣裙蹁跹款款而来,香肩瘦削,弱柳扶风,竟与沈柔和柳若大不一样,而是一个娴雅温婉的病美人。
这病美人正是柳梦。若说沈柔如火般热情,柳若如雷般暴烈,那病美人柳梦则安静如水,叫人望之便心中宁静下来。
众人如此想着,都望着她,可柳梦却只看向何梅子,和何梅子对视几许,才听得何梅子低声唤道:“阿梦!”
柳梦微笑起来,便要伸手给他,那边柳若却怒道:“姐姐!”
柳梦手一顿,转过头来,柳若道:“姐姐,我都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了,你竟还向着外人!”
她神色愤慨,柳梦倒是淡定:“我和梅子两人一体,何来外人?要说外人,也该是囚禁我的父亲,还有你这个帮凶妹妹是外人。”
她语气神态皆是温柔,礼仪如常,看起来完全是闺秀模范,几乎可以被刻在牌匾上供人模仿研习了,谁知说话内容却不客气,甚至堪称惊世骇俗——哪有未出阁的娘子为了个野男人,这样不顾人lun孝道的?反正别处是没有,即使是长安娘子素来特立独行,敢说这样话的也只有柳梦一个。
沈柔谢风玉素来知道柳梦是这样的人,倒是还好,唐渡第一次见柳梦,却是惊了,一时愕然地说不出话来,却见柳梦又道:“论忠孝二字,我自小侍奉父母,学习礼仪,光荣门楣,五年前走而不成,自愿被囚,为父母抄经祈福,未来也依旧会为二老许愿,就是死后,也愿为奴为仆,为家族积累功德,如此,堪堪也算尽孝尽忠,来日和梅子远走高飞,于良心上,早已是没有负担了,若若,你又何苦来拦我。”
柳若脸色一变:“我竟没想到,你连身后事都安排好了!姐姐,如此处心积虑,你也要和姓何的走吗?那个野男人到底是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
柳梦道:“并不是什么迷魂药,世上哪有这东西?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心意。”她说着望向何梅子,“人生苦短,若不按自己心意活一回,岂不是辜负老天的一番好意。”
她朝何梅子伸出手,何梅子伸手握住,两人相视一笑,外人早已不在他们眼里。
沈柔在一边抱臂看着,也笑,笑着笑着却觉得不对,侧头看去,果然发现谢风玉在看她。
谢风玉偷看被发现,也不慌张,只低头看了看自己修长手指,而后若无其事地转过了头去。
沈柔这才把要拒绝的话咽回去了,心中有一瞬间的怅然若失,而后回过神来,对已经气炸的柳若道:“喂,柳若,你姐姐的态度你也看到了,让她留下来也是徒劳,何不成全他们两个。”
柳若怎么可能听进去?她满脑子都是姐姐叛逆十足的发言,终于忍不住道:“姐姐——你为家族和爹娘想那么多,那我呢?你可想过我?”
柳梦这才一怔,转过头看她,柳若咬着牙道:“我们一起长大,你走了,我怎么办?”
她神色愤慨,看着柳梦仿佛在看投递倒戈的同伴,而柳梦则莞尔笑了:“傻孩子。我能遇到梅子,来日你自然也会遇到和你相守一生的人。”
柳若怒道:“没有,我也不要。我只要你!”
她开始不讲理了,挣扎着要挣脱唐渡,唐渡既不能放开她又怕真的伤了她,一时十分辛苦,柳梦见了也为难,还是谢风玉轻飘飘来了一句:“打晕罢,抓紧时间,否则柳将军该回来了。”
柳若闻言怒视谢风玉:“姓谢的!你这个伪君子!险恶小人!”
谢风玉充耳不闻,只对柳梦抱歉地摊手,柳梦迟疑一瞬,还是无奈道:“好罢……别伤着她。”
两人都这么说,沈柔便应了,亲自出手在柳若后颈处一敲,柳若便应声晕了过去,倒在了唐渡怀里。
唐渡抱着柳若,颇有些手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