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侬第一次见顾斯意这么紧张,即使她和顾老爷子的交情让她也算是顾斯意的半个姨,可这家伙像是戴了面具的狐狸,从来没当面表露过太多真实的情绪。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张了张嘴,准备开口,但看着顾斯意皱着眉头,视线紧跟着医生的一举一动的样子,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钟不悔的举动已经不似常人,更何况精神状态很是错乱若侬心疼她,不仅仅是单单勾起了她为人母的回忆,还有着疼惜。她能感觉得到这个年轻的女孩子一定经历了很多,有着不为人知的悲欢离合和心魔。她一时之间没有办法对顾斯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斯意会不会因此远离这个女孩?
若侬不想去在年轻人之间横插一脚,她叹了口气,来日方长,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夫人不用担心,只是血管抑制性昏厥,受了巨大的刺激或是过度疲劳都会诱发,休息休息就没事了。
听到医生最后这番话,顾斯意明显也松了一口气,脸部的线条都跟着柔和了不少,看向若侬的时候,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所以说你也要管管芭提雅这边OK?刚才过来的时候感觉跟进了屠宰场没区别,姐姐就是被吓晕了,你可别想赖账。
若侬瞥了他一眼,并不打算回应,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从手拿包里翻出口红,细致的补起妆来,比琨他们定好了地点,我们先过去早做准备。
帮我带句话给木村雄英,就说他的女儿碰上了缅甸人,突然昏死过去,不过好在被我救下。
你干嘛不自己去说?顾斯意嫌恶的翻了个白眼,明显不想和木村多话。
哟,你刚才不是还让我别赖账吗,正好你拿我的人情和木村雄英交涉,得到的好处不论多少都归你,我和比琨有事要私谈,况且若侬自嘲的笑了笑,伸手掸了下睫毛上掉落的闪粉,木村雄英应该不想见我,正好,我也有此意。
她不会忘记木村雄英第一次见到她时,眼眸里涌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有迷恋,有痛苦,到最后都湮灭成了一团隐隐的杀意。
这瞬间的眼神流转不过短短几秒,可足以让人莫名的警铃大作。
下午还算顺利,可能是因为互相牵制的原因,小帮派们之间谁也不服谁,自然也就纷纷应了顶头大哥的安排。
木村雄英得到了部分的份额,心情倒也不错,听闻若侬救下钟不悔这事的时候,除了有点诧异,也没有再多问,只是一个劲的表示了谢意。
晚上,若侬做东,在芭提雅一间靠近海边的餐厅宴请了一众好友和生意上的伙伴,而钟不悔也被一同邀请在内。
算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若侬附在钟不悔耳边悄悄地说道。
这话说得,钟不悔尽力去回想之前发生了什么,可是大脑里依旧是一片空白,她知道木村雄英一直都有对若侬动手的念头,莫非自己真的阴差阳错的救了她?
可是我还要谢谢你,好像一直都在照顾我。
若侬看顾斯意快要走到她们身边,便调皮的冲她打趣道,你和我们家斯意关系好,就别这么见外啦,和他一样叫我姨姨吧。
见顾斯意一脸无语的样子,钟不悔忍不住扑哧一笑,好,谢谢姨姨的照顾。
若侬听她嘴甜的很,心里也是乐得不行,随手招来一个侍应生,那我们碰一杯,以后算是一家人啦。她托起那一小盏荔枝酒递了过去,钟不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放心喝吧,几乎没有度数。
寒暄了几句,若侬便被一群人叫去庆祝,而顾斯意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钟不悔,因为面前就是朝海的悬崖,他总有点不放心。
钟不悔意外的觉得这荔枝酒好喝的很,甜香的果肉浸泡在爽口的清酒里,一口酒一口荔枝,满满的都是顺滑的口感。她几乎没碰过酒,印象中也不曾有主动喝酒的概念,而今天算是开了荤。
顾斯啊
还好顾斯意一个眼疾手快揽住了身旁的女人,紧住她的腰身往后带了几步,你活得不耐烦了?他冲悬崖下努了努嘴,伸手弹了下女人的额头。
疼钟不悔感觉脑袋开始有点隐隐作痛的趋势,脚踝也传来钻心的痛感,一时之间她只能皱着脸吃痛的小声叫唤着。顾斯意还以为是不是自己下手有点重,可带着往前走了几步就发现了不对劲。她的步伐格外的踉跄,神色也一直紧绷着,肉眼可见的是鬓边的细汗。
察看了一番,顾斯意这才发现她脚踝处的红肿。他不由分说的一把将钟不悔打横抱起,从郁郁葱葱的小径绕到了不远处的酒店别墅里。
钟不悔这会儿头酸胀得厉害,从踏实的怀抱里陷入到另一方柔软,那丝滑的桑蚕丝薄被刚接触到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便覆上了一层凉意。钟不悔有些抗拒这陌生的触感,抬起胳膊便搂住刚准备起身的男人,贴了上去。
熟悉的味道让她安心,小兽般在顾斯意脖颈处蹭了蹭,朦胧之间强忍着头痛试图沿着男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