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珑在用餐间隙情绪崩溃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江明深耳朵里。
阖上手中已翻阅完的文件夹,他顺手从桌旁摞成高高一叠的档案袋中取出其中一份,扯线,开封,一边吩咐助理:给她找一个心理医生吧。
他并不打算事事关心。
助理答:好的,临出门之际,又迈回半步,提醒老板:凌小姐与您晚上八点钟有约,需要我提前订餐厅吗?
江明深抬腕看表,已经下午六点半,于是随口吩咐下去:订一间好一点的西餐厅,人少一点的。
助理颔首示意,拧开办公室门把手,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晚上八点钟,江明深准时出现在了江滨边的一家高档西餐厅。
凌晚薇比他晚五分钟到,很精明的女人,懂得把握时机吊男人胃口,又不至于时间太长,消耗了男人的耐心。
江明深不反感她偶尔玩的小手段,但也谈不上欣赏。他的时间毕竟是被浪费掉了。
抱歉,来晚了。凌晚薇笑得落落大方,随手捻起垂下脸颊的发丝,搁至耳后,戴珍珠耳环的白嫩耳垂随之露出来,美人明眸皓齿,一颦一笑端致如画。
江明深垂眸,清冷回应道:没事。
侍者开始上菜,江明深食一叠牛排,凌晚薇没有吃晚餐的习惯,只要了一份凯撒沙拉。
两人隔桌对坐,窗边是寂静暗涌的大江,灯火交相辉映,点点跃上黯阔江面。凌晚薇一手倚面,一手轻柔搭上江明深的手背,他正在切割牛排的动作一顿。
今晚去我那里好不好?
她故作烂漫,偏过头看他,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在他手背上画着圈,暗示十足。
江明深抬眸看她,没回答,却不动声色从她指尖抽回了自己的手。
夜晚十点二十分,悦榕庄,江明深专属的套房内。
嘶慢一点,好胀。
洁白柔软的床单上,女人身躯赤裸,媚眼如丝,不堪一握的腰肢肆意扭动着,就像一尾贪婪淫靡的艳蛇。
光线昏暗,凌晚薇披散着一头柔软的青丝,红唇微启,动情亦放浪地瘫软在男人身下呻吟。
她脸上的表情,痛苦,难耐,又夹杂着沉迷。
立于她身前的那个男人,高大俊朗,背光之处瞧不真切表情,只一双黯眸凛凛射出寒光,握住她的腿弯一下更比一下狠厉地往里凿。
下体被磨得又麻又痛,凌晚薇吃不住他这狠劲,十指攀上男人坚实的臂膀,指腹泛白用力摁向他的筋肉,连连告饶:嗬、嗬轻一点,受不住了,轻一点。
她的声音又娇又媚,但身上的男人却好像对她的示软恍若未闻,褐色粗壮的阳具粗暴又没规律地往她的艳穴里横冲直撞,只顾着自己发泄。
到了后面,凌晚薇差点白眼一翻晕过去。
待江明深结束这场性爱,从她穴里拔出命根子后,凌晚薇这才缓过点神来,她的腰酸腿也软,就跟丢了半条命似的。
江明深解决完生理需求,正欲起身去卫生间清洗,被凌晚薇一下拉住手臂:陪陪我,好吗?
她说:陪陪我,好吗?
情欲未褪的脸上仍挂着几滴晶莹的眼泪。
看着这张脸,不知怎么的,江明深突然想起另一个人,她也是这样,满是渴求地看着自己,眼里含着易碎的泪花,哽咽着说:大哥,抱抱我好吗?
那么的可怜。
江明深从不与女人在互相索取之后黏黏糊糊的温存,可是这一次,他破了例。
他回到床上,将浑身潮红的女人拥进自己怀里。
凌晚薇趴在他的胸膛吃吃地笑,热气全部呵进江明深脖颈肌肤里,借着昏暗的光线,她仰头,放肆地打量这个男人深邃锋利的眉眼。
她真是爱惨了他这一副禁欲清冷的好相貌,在床上尤其爱。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江明深安抚好她的情绪,起身,裸着劲瘦坚韧的身躯,径直迈向卫生间洗漱。
要我送你回去吗?
他洗漱穿戴好,倚在墙边问她。
又恢复了那副衣冠楚楚的禽兽样。
凌晚薇累得连根脚趾头都懒得动,挥手让他自己直接离开,不用管她,她今晚就待这儿不走了。
江明深也不多过问,拿了放在床头的车钥匙就出了门。
回到家的时候,凌晨三点钟,月珑房间的灯还亮着。
江明深迈步到楼梯口,正欲往她的房门边走,想了想,脚步一顿,还是转回了身。
他已经隐约察觉出月珑对他有着超乎寻常的依赖,而他并不打算纵容。
拧开自己的房门,江明深还不待迈进去,月珑突然从卧房里跑了出来,穿着单薄的睡衣,用尽全力恶狠狠地扑到他身上。
她就像一只受了重伤的小兽,呜咽着,失心疯一般疯狂拉扯他的衣服。
江明深猝不及防,被她闹着一出给蹭出了脾气,眉心一沉,他用力,一把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