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在指向咕哒子时都会变成一段不能识别的乱码,试图破解,则会变成混乱的噪。凭借如今的科技做不到追踪噪音的源头, 也就是说……”
她深吸一口气, 道出所有人不能接受的结果。
“尝试失败。”
“怎么这样!你有好好努力找过吗?达芬奇?”
身在美国的战争女神出现在巨大的投影上, 那张和凛一模一样的长相变得一点儿也不优雅。
她焦急的出声呵斥, 却没有人责怪她在无理取闹。
福尔摩斯出声解释道:“这是远超此世文明的高等基盘, master如果是被上级时空的个体文明掳走, 我们的尝试确实会失败。”
伊士塔尔:“笨蛋侦探,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天草推开无能狂怒的女神, 冷静的询问道:“请问是缺乏线索吗?”
福尔摩斯目光微动,托起烟袋的左手微微下移。
“在我的记忆里, 你应该是第一个发现御主不对劲儿的人?”
天草颔首:“自从来到美国后, 御主的状态看似和以往一样, 但我总觉得她在有意掩饰什么……有时, 我会从她身上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敌意。”
“敌意?”达芬奇就着这个单词开始思考,“她没有理由对产生敌意,就算你把她弄成女神, 在国外公开处刑,她也只会大大方方的把你吊起来打, 各种意义上,咕哒子都是个相当‘爽朗’
的御主,不应该怀抱敌意,久久不发难?”
达芬奇的说辞完美的忽略掉天草脸上浮现的苦涩,转而问起一旁“调查”方面的专家。
“你怎么想?”
福尔摩斯沉yin道:“你说的没错,但是有没有可能,这敌意并不是御主有意散发出来的?”
“你说她是无意的?”
“有没有可能像是刺猬一样,张开尖刺是为了保护自己,也是为了趋利避害?”
“唉?”
福尔摩斯咬住烟嘴思考几分钟,聪明人的脑子在这段时间里过滤了大量信息,一个又一个疑点儿被他挑拣出来。
“我们整理一下。”
“此次事件以她的手段并不难办,但她偏偏创造出‘怪盗X’这个新人物,有什么样的理由促使她必须这样去做?”
“一反常态的隐蔽人群,做一位幕后Cao纵者,避免与外界的接触,也可以说,避免自己的‘名声’受到传颂,她又有怎样的理由必须这样去做?”
“最先意识到她指示的违和之处的是天草,但是还有一位关键人物,一直陪伴到御主消失——盖提亚,你是否知晓御主这样做的理由?”
控制台的投影中,突然出现人类之敌——兽的身影。
盖提亚旁边,面色凝重的罗曼医生正在旁听。
有所罗门在,似乎不用担心兽会闭口不言。
然而他们原本就不需要担心这些。
盖提亚本就在“担心”自己宿敌的处境。
什么时候人类恶会担心一名渺小的人类了?
世事的变化,也真是难以预料。
或许等盖提亚获得更多人类的认知,他会如此自嘲,但现在,他表现的比在场任何一名从者都要冷静,客观。
面对咨询侦探的问询,他理智的指出避免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的另一个【咕哒子】。
“有时她会毫无预兆的恐惧,有时她会展露出冰冷无情的神灵姿态,有时她会像是从未呼吸过那样,如兽一般的沉浮……”
“多数时候,你们看不见的时候,她会表现的非常痛苦,像是在被另一股意志侵占,而她拼尽全力反抗,也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
伊士塔尔等人受到盖提亚语境的影响,神色渐渐的紧张和愧疚。
情绪化的战争女神用力砸向手旁的东西,不管它是什么,当场在暴力中变得粉碎。
她忍耐的说道:“也就是说,我们不光在她失踪后束手无策,还在她痛苦的时候一无所知?”
盖提亚看不见伊士塔尔暴怒的姿态,但光凭这段声线,他就仿佛亲眼见到女神的狂怒,冷冷的嘲讽了一句。
“就是这样。被她所信任的,看不见她的痛苦,不被她信任的,被她排斥在外。”
“你们虽有眼睛,却如同目盲之人,无视痛苦,重复过往一次又一次的错误。”
“好了,盖提亚!”罗曼医生听不下去了,整个人正在用前所未有的紧绷状态发问,“只是这些吗?没有其他和咕哒子去向有关的情报?”
盖提亚想了想,突然说道:“她好像提起过,那是不能知道的。”
“不能知道,不可知,未知……禁忌……”
福尔摩斯一瞬间给出十数种答案,但很快就被推翻的剩下仅有的几个。
“不可知,禁忌,与无法言明。”
达芬奇道:“这几乎就是在标明指向。”
福尔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