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着富裕的生活,偏偏总是有掂量不清自己几斤几两的人想要摆架子,作这位煞神的主。
薄谨沉默,气氛愈发僵硬起来。
见德高望重的父亲被无视,薄二姑姑有些不忿,她作为出嫁的女儿,婆家自然也是权贵,和薄氏集团还有合作,在她心里,作为联系两家关系的纽带,她在娘家还是有话语权的。
“薄谨,爸爸在和你说话,你作为晚辈的礼貌呢?”
她严厉地质问,即使薄谨已经掌权,也应该尊重并感恩给他一切的薄家。
薄四叔几乎想要从座位上跳起来,然后紧紧捂住二姐口吐狂言的嘴巴!
薄谨半抬眼眸,睨了这位珠光宝气的姑姑一眼。
而薄二姑姑被那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神吓了一跳,不由心虚起来,不过,她又很快挺起胸膛,觉得无论薄家做过什么,薄谨至少要尊重她这个给薄氏集团带来利益的姑姑吧。
虽然,她到底不敢直视那双孤狼一样的眼睛。
“呵。”
薄谨勾起唇角,却冷得让人发寒。
在场的人瞬间动也不敢动,连吃饭都不敢再装模作样下去。
薄谨轻声开口:“我能坐在这里和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废物吃饭,还能忍住不吐出来,就已经很有礼貌了。”
话一出口,所有人一惊,没想到薄谨轻易就撕破脸皮。
“你!”
薄二姑姑做名媛多年,靠着娘家和婆家,从来都是别人谄媚巴结她,何曾受过如此侮辱。
“薄谨!你就不怕我回去后把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告诉家里人,影响到和薄氏集团的关系吗?”
薄谨笑容更甚,此刻倒是有了几分真心的荒谬。
“那真是太好了,正好给薄氏减重,少了一个大累赘。”
薄二姑姑被薄谨的眼神吓得后退,而后想到自家老公养了更加年轻貌美的小情人,却依然对自己敬重有加,甚至每日甜言蜜语的哄着,内心突然惶恐不安。
难道,真如男人所说,是婆家在巴着薄氏集团吗?
薄老爷子到底是曾经的家主,很有一番审时度势、忍辱负重的能力,虽然这一辈子都不曾有人敢如此对他羞辱,但他还是坚韧地忍下来,没有被怒气冲昏头脑。
薄家,不能失去薄谨!
他自动忽略薄谨的羞辱,站出来粉饰太平。
“好了,都少说两句,有阿谨在,我们才能安稳地生活,还是不要打扰他工作了。”
听罢,薄四叔赶忙应和:“啊,对对!我们还是不要给薄谨添烦心事了!”
似乎完全忘了,说要给薄谨介绍女人的也是他。
一场风波就这么被硬生生抚平下来,薄谨突然觉得无聊至极。
本以为这群蛀虫还能有点骨气,他倒也对他们高看一眼,可是,他们却能靠着刀枪不入的厚脸皮,死皮赖脸地乞讨。
薄谨懒得再和他们废话,在众人的小心翼翼心惊胆战中,直接起身离开。
出了大宅,薄谨边走变问。
“姓钱的那边怎么样了?”
“钱氏已经宣告破产,人也尽在掌控。”
康助理恭敬回答。
就在薄谨坐到车内,即将出发时,远处传来喊声。
“是吴云。”
康助理连薄大夫人都不称呼,他看向自家总裁,非常不理解这个女人既然能苟活下来,为什么还不夹紧尾巴。
薄谨旁边的车窗被降下,他目视前方,并不屑于给窗外的女人一个眼神。
吴云有点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道:“阿谨啊,你看你弟弟已经长大了,说到底你们也是亲兄弟,就算对我再有意见,也不应该计较在他身上是不是?所以,你看是不是在公司给你弟弟安排一个职位同你好好学习一下公司的管理啊?”
康助理都被这一番不要脸的言论惊呆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又狠又蠢的女人!
“别叫我阿谨,你不配。”
薄谨嫌恶地说,仿佛看这女人一眼都会脏了眼睛。
“我不知道那个蠢货是谁的野种,也懒得去查,如果他不幸地就是流有薄家肮脏的血,那你也应该去找薄麟,而不是跑到我这里来乞讨。”
一番话毫不留情,无论是对同父异母的弟弟还是对亲生父亲都藐视到尘埃里。
吴云知晓了眼前的人态度,也不再伪装。
她歇斯底里地叫道:“若不是薄麟那个没用的东西,薄氏岂会到了你的手中!哦对,既然你不关心那个蛆虫的命,我干脆拔了他的呼吸机,岂不更合心意!”
薄谨这才慵懒地扭头望向面目狰狞,仿佛势在必得的女人。
他缓缓勾起唇角:“随便你。”
“薄谨!”
吴云声嘶力竭地大喊:“你果真是没有心,连亲生父亲的命都可以不在乎!”
自从十几年前,男孩逃脱,回到薄家,她的势力、地位每况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