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不可能无端无故去刺杀二王爷,你们说,会不会是他知道他爹死于二王爷之手,所以才去刺杀二王爷?”
花涴咬唇,“可当年祁家被满门抄斩时,是二王爷站出来,求皇上留下夜月母子俩的性命的。他若是jian恶之人,当初应该催着皇上赶快把祁家满门抄斩才是,怎会让皇上留下夜月母子性命?”
白羽生放下二郎腿,斜着身子靠在椅背上,扬眉道:“姐姐,这你就不懂了吧,有种坏人叫蔫儿坏。二王爷既然能对我明里一套暗里一套,那么也能对夜月这样。或许他留下夜月母子的性命,是为了更好地折磨他们,折磨祁家剩下的人。”他撇嘴,“你看,夜月多惨啊,惨死了,比窦娥还惨。二王爷留下他们的目的若是更好地折磨他们,那么他的目的达到了。”
没错,如汀也好,雯娘也罢,他们全都没参与过昔年那件事,可却全都被波及到了,下场一个比一个惨。
这里头可少不了崇月阁的“功劳”。
花涴提起鸡腿,“你的意思是,二王爷可能就是崇月阁真正的主人,夜月去刺杀他,正是为了报仇。”
越千城重重点头,“嗯。”
这样一通分析下来,二王爷,很可疑啊。
花府的院子里没栽什么名贵花草,以果树居多,前些天那场暴雨将树上的残花全部打落,如今果树上只余小小的果实,还有绿油油的叶片。
越千城望着在风中摆动的叶片,眸光深邃道:“我需要见二王爷,只要见了他,我定能发现什么。”
花涴略觉为难,“二王爷不会见你的,他好歹是帝王家的人,见他一面很困难。”话音刚落,一道高亢女声从花涴身后传来,越过院子,落进他们耳中,“不,他会见的。”
越千城惊讶回身,认清说话的是谁,“花夫人!”他忙站起来。
花涴也回身,“娘?”
花夫人端着手臂,快步走到花涴身边,想来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她伸手摸摸花涴的脑袋,语气和蔼道:“终于肯出来了,若你再继续闷在房间,娘可要找人把屋顶掀开了。”
花涴笑了笑,“娘,我想通了,人死不能复生,我必须振作起来,带着师兄那份,一起坚强活下去。”
花夫人甚是欣慰。
仰起脸,花涴问花夫人,“娘,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二王爷会见千城?”
越千城站直身子——他有预感,花夫人接下来要说的话,定不简单。
眉心舒展,眸光向上望着越千城,“千城。”花夫人拍拍越千城的肩膀,“我曾说过,你同我一位故人很像。”她扫视越千城的脸庞,语气平静道:“你娘,是朝曦郡主,当朝圣上的亲妹妹。”
越千城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住了,如同被人点了xue道,动也不动——花夫人说什么来着?他娘是皇上的亲妹妹,是郡主?
他没听错吧?
花夫人料到越千城会有如此反应,她和缓微笑,“二王爷定想见见自己的外甥。”
一只喜鹊从院子上空飞过,“喳喳”叫了几声,越千城怔住了,院子里所有人,除花夫人以外,全都怔住了。
越千城从来没想过,他那温柔善良的娘亲、那一味容忍的娘亲、那体弱多病的娘亲,会和皇族扯上关系。
☆、第一百零五章
越千城记得, 他娘很爱干净,穿着打扮和行为举止都十分大方得体,比凌云城那些大户人家的夫人还要气度不凡。他以前猜测过, 他娘有可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没长眼睛,嫁给了他爹。
他没想到, 原来, 他娘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而是皇上的妹妹, 是郡主大人。
他娘嘴巴真严实,回首过去, 她从未对他透露过一丝一毫有关她身份的事情。他小时候曾问过她, 为何周围的孩子都有祖母和祖父,偏他没有。她娘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着他, 默默流了会儿眼泪。
他一直以为他娘是孤女, 家里人都死光了, 所以他才没有祖父祖母。不曾想,他是有祖父祖母的, 且他的祖父祖母还不是普通人。
越千城的表情渐渐怪异——他身上……有皇族血统?
良久, 霍嘉第一个反应过来, 他心情复杂地瘫进椅子里, 意味深长地看着越千城道:“啧, 城哥, 皇亲国戚啊。”
白羽生紧随其后,也瘫进椅子里,“噫, 早知道有这重关系,咱们还奋斗个屁啊,直接进京城认亲多好。太后是你祖母,皇上是你舅舅,你说说,你什么东西要不到?”
越千城仍旧站的笔直,只是头脑还晕乎着,不是太清醒。他强令自己镇定下来,吸了口气,问花夫人,“伯母,为何我娘从未和我说过这件事?”
花夫人叹息一声,遥望远方,回忆道:“当年,你娘刚过及笄之年,皇上和太后便为她择了一位夫婿,人选得不错,年纪轻轻便已任户部侍郎,如今已官至宰相。”
花涴听到这里打了个惊嗝。
花夫人睨她一眼,继续往下说,“可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