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顿当时就崩溃了,他甚至都想到了等被确诊之后到医院,警察询问他感染前的行程,他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老老实实地说,我是在比赛场馆的厕所边走廊上被空白给强吻了。
走廊?
诺顿仿佛被雷劈了的大脑终于开始缓慢转动,他呆呆地想,怎么着也不能让摄像头拍到吧。
扒在他身上的少女还亲着他,粗重的鼻息直接打在他脸上,炙热滚烫,逐渐连他脸上的温度也升高了。
诺顿犹豫了一下,拖着她往后退了两步,进入了卫生间的范围,他的主观目的是躲开监控,可是客观上又给空白创造了便利条件,她被放在了洗手池台子上,稍微坐稳了一点,就更用力地缠住他,甚至双腿都缠起来盘在他腰间,整个人几乎是挂在了他身上,她终于放过他的嘴巴,稍稍离远了点,依旧是鼻尖蹭鼻尖的距离,眼圈红通通得像兔子似的,用带着浓浓鼻音的颤音质问他,你为什么没有反应?
诺顿:
他讷讷开口:我反应咳嗯,有当然有了,但这不合适吧?
谁看到一个自己有好感的漂亮妹子直接生猛地扑过来就一顿亲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呢,况且空白这,哭着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带着眼圈周围粉了一大片,唇瓣在接吻之后也是水光润泽活色生香,怎么看怎么觉得媚,虽然说起来有点下流,但他确实是勃起了。
他有反应是有反应,可这场地这时间这状态,他不可能也不敢跟空白干柴烈火啊。
那个,空白,不是,现在真的不合
空白不给他辩解的机会,她再次堵住他的嘴,甚至顶掉了他的帽子,他听到帽子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分不出心思去心疼帽子脏了,被迫迎接空白的热情,这次就没有之前那么纯情了,她伸出舌头往他嘴巴里钻,蛇一样灵活地在其中穿梭,一旦找到猎物就使出了百种手段,勾引缠绕吸吮啃咬,无法合拢的嘴角流下口水,一滴一滴落到外套上,诺顿也来不及羞耻,他被亲到呼吸不畅,睁大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空白形状姣好的双眼半闭迷离,只能在心里大吼一句她为什么这么熟练啊?!
接吻的同时罗敷手也没闲着,一只勾着他脖子逼得他不得不低头,另一只手往下摸索着,他正巧敞着外套,只觉得空白一只柔软的手从脖子摸到小腹,再向下一点,精准地压住了他的命根子,他急忙压住了空白的手,这再摸下去洗水池这里都不能呆了。
但是除了慌张之外,他二十年以来的种种阅历涌上心头,什么被下了春药的女同事躲到厕所被不怀好意的男人跟上来一顿啪啪啪,什么美丽人妻被外卖小哥快递小哥带到厕所里偷情,什么
操啊你他妈的想什么呢诺顿!
如果不是空不出来手,诺顿非要给自己来一巴掌。
虽然确实因为空白的美貌诱惑而对他有所觊觎,但也并不代表他是能在空白情况明显不对的时候干出那种趁虚而入提枪上阵的事的人。
可是她真的好热情哦。
诺顿在心里煎熬地想,心想再这么下去,他搞不好真的会实践一下他的阅历经验的。
就在诺顿在犯罪的边缘快要迈出跃跃欲试那一脚的时候,他从正面对的镜子里看到从背后突然冒出来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诺顿吓得浑身一阵,差点当场萎了,空白倒还没察觉到,只是她不再沉溺在接吻游戏里,而是从嘴角往下一路蜿蜒,眼看就要亲到脖子上去了,后背那个人从旁边绕过来,抬头看着他俩,诺顿用余光一扫,这次真的当场萎了。
罗比。
空白他弟。
好嘛,这是什么事,他跟陌生到就说过两句话的空白在厕所差点上演岛国特色电影,正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时候,人家弟弟找过来了,当场围观。
诺顿双手举过头顶,用眼角余光疯狂暗示罗比他是清白的,可是嘴上还和他姐姐吻得泥泞不堪,这属实是没什么说服力。
偏偏不知道是不是罗比看懂了他的暗示,他除了大概是因为跑步还有点呼吸不匀外,真的再没了别的东西。
直到他抬手,穿插到罗敷和诺顿之间,捂住了罗敷的眼睛。
唔?
姐姐,你放开一下啦,让我喘口气。罗比用轻松的口吻说,但诺顿没在他脸上看到任何轻松的表情。
可在他身上缠成八爪鱼的罗敷,竟然慢慢松开了桎梏,罗比趁机把他拽出来,自己站到罗敷面前,依旧没放手,却也微微踮起了脚,贴近罗敷,在诺顿目瞪狗呆的注视下,用几乎是接吻的距离轻声问罗敷:姐姐,你想做了吗?
罗敷点点头,她突然又想起什么来一样,浑身颤抖,我们我们在哪里,是不是有人看到了,我看到了,有人诺
罗比亲了她一下,打断了她的话,声音里带着笑意,没有,诺顿看到你不对劲,没敢碰你,把我叫过来之后他自己走了。
诺顿站在一边,觉得自己好多余,只好垫着脚一步一步悄无声息地挪到了厕所外面。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