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血,我实在不明白,那位先生想做什么?”
说道这里,绯樱闲微微一顿,她姿态高雅而又矜持地朝着鹤丸国永微微颔首,偏首望来的眼神忧郁而又温柔。
“容貌一模一样,衣服款式一模一样,但是是一位身穿黑衣、黑发、红眼的……看上去像吸血鬼一样的先生哦。”
鹤丸国永瞳孔骤缩。
绯樱闲仿佛没看见他人的震惊一般,伸出了一只手,向上托举着,仿佛想接住什么:“不是吸血鬼,也不是人类,你们到底是什么?”
“既不帮助人类驱逐吸血鬼,又不帮助吸血鬼屠杀人类;不帮助纯血种取回权利,也不帮助元老院夺权……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想干什么?站在这里的所有付丧神都能回答绯樱闲的问题。
——改变历史。
黑衣黑发红眼睛的鹤丸国永,那是堕入黑暗的白鹤,张开罪恶羽翼的黑天鹅——暗堕的溯行军,自封的历史修正主义者。
宗三的心底咯噔一下,不安和惶恐几乎如chao水般汹涌而来,刹那间就要将他淹没。
这里,是他们的主君诞生的世界——仅凭这一点,这个平行位面的存在对他们来说就有着全然不同的意义,同样的,恐惧与担忧也与重视的分量同等。
如果……如果……花颜的历史,被篡改了呢?
这世上是不是再没有一个名为“伊羞达尔”的神明的存在?是不是不会再有花颜的诞生?
本丸里不会再有一位容貌绝美娇艳却整日活蹦乱跳想着搞大事作死的审神者,不会再有那些并肩作战夺取天下后欣然微笑的过去,不会再有那些让人放下偏执与过去的宽恕与释然,更不会有眼界日渐长远的感慨与欢畅……
他们的生命会因为缺失一个人的存在,而变成死水一样沉静的空白。
是花颜告诉了他们天外天、世界之外还有世界的奇妙与Jing彩,是花颜告诉了他们除了过去还有未来。
是他们的主君,告诉他们这世上没有永恒的囚笼,只要走出自己画地为牢的枷锁,外面的天空跟别人一样辽阔。
不会再有人掀起一大堆的烂摊子又一个人乖乖的收拾,不会有人厚着脸皮撒着娇地要这要那……他们相伴了数百年的岁月,怎么舍得下?
——比任何一任主君都要漫长的岁月,漫长得他们几乎就要以为,这就是永恒。
“恕我冒昧。”心思极为细腻的一期一振立刻想到了关键点,“绯樱闲小姐,没有被要求回元老院之前,您原本打算前往何处,做什么事?”
一期一振话音刚落,付丧神们也立刻反应了过来,绯樱闲的存在或许是这个“历史”的某个衔接点。
有时候改变历史就是这么容易,只要拿掉堤坝上的一块砖,洪水便可能倾泻而下。
“我?”绯樱闲微微一笑,“我要去找一个孩子,履行一个四年前的约定。”
——找到锥生零,让那个孩子……杀了她。
刀剑男士们在积极备战力求拯救主君于水火中,却下意识地忘了如今的皮皮花如果跟溯行军对上,那鬼哭狼嚎以头抢地的那一方绝对不会是花颜。
毕竟暗堕也弥补不了刀剑男士和皮皮花之间的差距,无关实力,这是人品道德还有底线方面的问题。
花颜此人命里缺德,不可能还有比皮皮花更不要脸的人了,所以稳如老狗,心里不方。
伊羞达尔的神躯是成年形态,跟花颜那具可大可小可胸可贫的妖怪壳子不同,神躯的时光被永恒定格在最强盛的时期,是不能被改变的。
为了避免引起暴-乱,花颜将自己从头到尾遮得严严实实的,来到了黑主学院。
想到蓝堂英那堪比Jing灵般的美貌,花颜觉得在这片地区里便无需太过遮掩,便甩掉了斗篷,只带着半张面具,踏进了黑主学院的门槛。
门内登记时,花颜写的是“家长,来看孩子”……这个锅还是得蓝堂英来背。
花颜进入黑主学院的时候恰好是傍晚时分,穿过占地面积不小的树林,便开始听见些许纷杂喧嚣的声音。
好像是一些女孩子的尖叫,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细碎的讨论声以及吆喝,仿佛是明星和粉丝的见面会一样。
黑主学院也无愧它的贵族之名,能在这里读书的估计都是不差钱的主。
巍峨林立的城堡建筑物、欧古式的长廊与花园,修剪得齐整漂亮的草坪。置身其中,仿佛漫步在皇室的后花园里,处处环绕着Jing致奢华却不浮夸的尊贵气息。
花颜养尊处优成了习惯,也没觉得这有哪里不对,兀自穿过花园,朝着声音的方向找去,想问问这里的人,蓝堂英在哪里。
黑主优姬,今天也觉得很烦恼。
仅仅只是听名字,都知道“黒主”这个姓氏恰好就是这所学院的名字,黑主优姬身为学院理事长黑主灰阎的养女,这所学院本来应该是她的安乐窝与后花园才对。
没错,本来。
黑主学院里就读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