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过后的少年维持着额头抵在女人肩头的姿势,喘着粗气伸手,试图与她十指交握。新堂并未拒绝,任他靠在怀里平复余韵,等到白行之终于恢复,从她怀中抬起头来,已经是一刻钟后。
少年慢而规矩的整理好衣服,站直身体,视线垂在地面。
“好了吗?”
“嗯。”
“小白,我们得聊聊。”
他抬眼看向她:“嗯。”
“关于我们的关系,我们应该是有一些共识的。”
“比如?”
他神态安静而配合,但周身又显出生疏别扭的气质,好像方才那场激烈的性事从未发生。
“比如凡是你想让我知道的事情,就要对我坦诚,我不一定会回应,但你不说的,我更不会去猜。”
“嗯。我能问个问题吗?”
“什么?”
“有多少男人只是因为跟你做爱就……离不开你?”
她听出他用词的斟酌,嫣然笑了:
“没有谁离不开谁。”
但这并不是少年想听到的。
“这恰好应当是第二件共识——我们没有义务,对彼此忠诚。”
白行之抬眼看她,半晌无话,眼中缓慢升腾的愠怒、委屈和自嘲逐渐混作一团。新堂也有些哭笑不得,这少年总有方法激起她的怜爱情绪,她摸了摸他的头,他无动于衷,但出口的话却在示弱:
“如果一定要说这些,能换个地方吗?”
少年没太想到,新堂直接将他带回了家。是一间收拾得宽敞时尚的小公寓,客厅没有沙发,只有很厚的地毯和一面过于宽大的落地镜。
“进来吧。”
新堂递了双拖鞋给他,上面卡通小狗的图案跟女人在外的形象很不搭调。
白行之尴尬的站在客厅,正对着那面大得过分的镜子。新堂把他的背包取下来,贴他耳边轻笑:
“在想我对着这面镜子操过多少人?”
少年不自觉的抖了一下,点点头。
女主人笑了笑,给他挂衣服洗水果,张罗的样子倒真的像是邀请个弟弟来寻常做客。
“放心,不多,我不太喜欢带人来家里做。”
白行之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坏掉了,她只是这么一句话,他便听得想呻吟和蜷缩身体,在这里,在她的家,与她做爱,被她进入,向她乞求。
“要来卧室看看吗?”
他沉默的点点头。
卧室床上摆着很多毛绒玩具,她对上他有些怪异的眼神,笑得十足坦然:“我喜欢可爱的东西,这不该是什么秘密才对。”
她的意有所指让他避了视线,女人又指了指整面墙壁的宽大衣柜:“最左边的柜子里,应该有你喜欢的东西。”
他迅速反应过来那可能会是什么,回头看了她一眼,新堂转身去拉窗帘,他便小心凑近柜子。
肛塞,口塞,手铐,鞭子,桨和皮带,以及各种型号尺寸的假阴茎。
他看得过于专注,以至于教女人忽然的靠近吓了一跳,她捏了捏他屁股,饱满的臀肉骤然收紧:
“去洗澡?”
白行之顿了顿,“这是谈话之前的必要步骤吗?”
女人闻言笑出了声,一把拍在他屁股上:
“那你去还是不去?”
白行之从浴室出来时,新堂正靠在床头看书。
她对他招招手,他顺从的走过去,女人非常随意的抬手解了他腰间缠裹的浴巾,她并没给过他内裤,软垂的下体瞬间完全裸露在空气中,任由她打趣似的轻轻拨弄。
“好像我确实缺乏正经谈话的态度。”
她没什么诚意的自我吐槽,可全裸的少年已经无心附和。
女人搂在他腰间,轻轻吻了吻少年平坦的小腹,又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后面洗了吗?”
“嗯。”
少年站在床边,女人的手半搂在他腰间,指腹抚摸着菊穴紧密的皱褶,他执意不肯出声,像在酝酿什么,又像在极力压抑,别扭僵硬的赤裸身姿分显诱人。
他在无法忍耐之前按住了女人作怪的手腕:
“不是说要谈话吗?”
女人无辜似的笑了,收回手举了个投降姿势:“是我色欲熏心。不过其实我想聊的就这么多,如果想要维持和谐的性关系,就别跟我闹别扭,也别问我要唯一。”
新堂看着少年低垂的眼睛,像是还嫌不够似的补充道:“最好你也去找个别人,省着大家都有负担。”
白行之默了半晌,重新看向她的眼中带着惯常的偏执,又有些不寻常的犀利,
“你说的,要坦诚。”
“嗯。”
她看上去像是在哄孩子,可那少年说出的话却不太像个孩子。
“那么,你在害怕?”
女人新奇的微微睁大了眼,虽然那眼中仍然满是游刃有余的笑意。
白行之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