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許苑剛準備關燈入睡,突然聽到兩聲敲門聲。 她從床上坐起來:"進來吧。 "
門外是葉輝,穿著灰色的睡衣走進來,反手關上門,頭髮淩亂有型,身上還噴了古龍香水。
他來到許苑面前坐在她旁邊,一雙眼溫柔多情,輕聲道:"許苑,我們能不能好好的? "
他垂著眸,聲音裡帶著卑微:"你知道的,我心裡一直有你。 我不求得到同等的愛,但是,在你心裡,能不能分個位置給我? "
"這種事我控制不了。 我對你沒感覺,很抱歉。 "許苑對拒絕他並沒有壓力,但是實在不喜歡契約婚姻這件事,讓兩個沒緣分的人強行糾纏在一起,"你感到困擾的話,我們就離婚吧。 去找個人談戀愛,很快就能忘了我。 "
"不,不行! "他趕忙阻止,跟她解釋,"我不困擾! 我只是希望得到你的回應,但我不會強迫你。 "
"謝謝你的理解,葉輝。 "
"那我們能不能像以前一樣? "他聲音變得低啞,"好久沒做了,你不想嗎? "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做愛。 "
"但是至少以前你每月會陪我一次"男人有些低沉,"自從我跟你說了無法生育,我們就再沒有過了。 "
他不想再談這件恥辱的事情,繼續懇求:"給我一次吧,男人憋太久對身體不好。 "
許苑給他纏得煩了:"你去找別人吧,我不介意的,真的。 "
葉輝覺得自己的面子被她撕掉了地上往死裡踩,他這麼卑微的懇求,她怎麼能這麼狠心的拒絕! 又不是沒做過!
男人不禁惱羞成怒:"什麼意思? 哈... 你和我上床難道就是為了配種? "
"你別把話說這麼難聽。 "
男人氣得嗓音更大,近乎吼叫:"什麼叫我說話難聽? 難道不是嗎? 不是的話你為什麼自那之後碰都不讓我碰! "
許苑覺得今晚這事兒沒完了,煩得很:"我不想和你說這些。 你覺得委屈了我們就離婚。 "起床披了一件風衣,抓起手提包,頂著身後的咆哮開門離去。
走到一樓,正想著住酒店還是回醫院,忽然聽到葉熙房間裡傳來淒慘的哭聲。
她打開門,看到葉熙縮在被窩裡小臉哭的通紅,走到床邊蹲下,輕聲問:"怎麼啦? "
"媽媽,我做噩夢了,好可怕..."
"都是假的,睡吧。 "
"媽媽,能不能陪我睡,我一閉眼都是怪物,呜呜..."
許苑無奈,脫下外套扔到一邊,鑽進了被窩,把他摟在懷裡:"好,陪你。 睡吧。 "
葉熙漸漸停止了哭泣,濕漉漉的小臉埋在她的懷裡,漸漸平穩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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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葉輝來書房找許苑。 他拉開一張凳子坐下,面帶愧疚的跟她道歉:
"對不起,那天晚上是我做的不對...... 我這幾天好好反省過了,也冷靜了下來...... 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我不會再強求不屬於我的東西。 "
他呼出一口氣,似乎對接下來的話有些難以啟齒,低著頭攥緊拳頭。
"但是我還是希望你把葉熙送回去。 孩子你可以生的,人工授精、代孕,還有...... 找別的男人,我都沒意見。 我會當親生骨肉! 只要,你不跟我離婚。 "
說完,他滿懷希冀地抬起頭,想看看她的反應,卻發現她的目光並沒有聚焦在他身上,而是越過了他,看著門的方向。
葉輝疑惑轉頭,便看到他的養子站在敞開的門邊,似乎什麼都聽到了,見他望過來,低下頭默默離去。
作者有話說:瘋批少年葉熙熙又要搞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