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娅没想过自己会结两次婚。虽然严格来说,是跟同一个人,但是第一次的时候,她以为那就是盖棺定论了。
现在想想也很怪,她不太懂自己到底是怎么看上伊文的。当然,他长得很英俊,但她标准不高,镇上百分之五十的年轻人在她眼里都长得不错。他有道德感和同情心,但这也不算优点。他读过一些书,但他们平常就是闲话家常,没有任何卖弄知识的地方。
他们甚至没什么共同兴趣爱好,一个偏静,一个偏动。她倒是喜欢吃他做的饭,但有时想来点新鲜的,还是会拽着他下馆子——离开精灵族时老师送给她的那一枚金币可以用很长、很长时间。
可就是这样不同的两个人,却在第一眼就沦陷。
她清楚地记得那一天,风尘呼啸,狂暴的魔法沿着边境高墙肆虐,他急促地喘息,不敢置信地望着一只庞大的魔物轰然倒地,转向她,蓦然瞪大眼睛。
“谢……谢谢你救了我……剑姬。”
叫我理娅,她当时差点对这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说,咽下后难以理解自己的心脏为什么跳得如此疯狂。
也许是他把粗麻长袍穿成真丝礼服的风度。也许是他苍白面颊上的那一抹红晕。也许是他看着她的样子,惊艳又错愕,好像身处天堂却被闪电击中了一样。
她没说自己也是同样的感受,但他或许察觉了,从那时起,便想方设法亲近她。
他们会沿着城外的山坡散步,探索阴暗的小树林,看日落月升,借着天气、饮食等话题悄悄试探彼此的心意。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流涌动着,驱使他们握手,驱使他们亲吻,之后他们就再难分开了。
彼此的身体如斯美妙,轻轻一碰就是强烈的触电感,舒爽到浑身酥软。她何曾尝过这样的滋味?次数一多,她受不住,本能地推拒他更进一步的意图。
“会很舒服的。”他诱惑她,“那么多夫妻都做这个呢。”
“但我们又不是夫妻。”她嘀咕。
“我们可以是。”
这话一出,他们两个都愣了。
她眨了眨眼,给他时间,收回刚才的话。谁知他神色愈发坚定,郑重地捧上她脸蛋,轻言细语,“嫁给我,好不好?”
就是这样随便的求婚。她却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而且,从未后悔。
新婚那夜,她坐在床头拆着老师差人送来的贺礼,冷不防被扑倒,他带着一身酒气厮磨她耳鬓,嘴里喃喃低语,“你是我的了……你终于是我的了……”
她被压在床上,奇怪地问,“我们又没有宴请宾客,你怎么还喝了酒?”
“高兴嘛。”他声调懒懒的微醺,“现在我已经是你丈夫了……可以做点爱做的事情了……嘿嘿……”
衬衫猛然被扯开,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想要遮挡自己,却被他连着裙子一起拽下来。整个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她吓得闭上眼,瑟瑟发抖,感觉自己的发顶被轻柔地抚摸。
“别怕,理娅,这不会痛的。”
“……可是别人都说第一次会出血……”
明明大伤小伤都受过,见血也是常有的事,可不知为何,想到把自己彻底交给另一个人,身心大开任其摆布,她心里充满恐惧。
上方的声音迟疑一下,似乎看出她的顾虑,“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们不必这么做。”
她闻言睁开眼,对上认真的男人。
“但请记住,比起伤害你,我宁愿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居然在新婚夜提及死亡,真煞风景。她恼得捣了他一下,心里却觉得没有那么忐忑了,还伸手帮他宽衣解带。
等到两人都是赤条条的状态,他开始爱抚她全身,从面颊到脖颈,从锁骨到胸脯。两颗淡红的乳头被含住,玩弄成硬硬的小石子,她喘息渐渐粗重,双腿难耐地摩擦。
她好想要。想要一些更加粗暴原始的东西。然而他顾念她初夜,前戏绵长,极尽温柔,还是她主动提示:
“可……可以弄下面。”
声音自然是比蚊子还小的,脸不用摸,也知道比盛夏的路面还滚烫。
他抿唇笑,手渐渐滑到脐下,轻轻摩挲试探后,分出一根手指挤入热乎乎的穴里。
“啊呀!”她大叫,用力推他肩膀,“你干嘛?!”
“不是你叫我弄下面的吗?”
“我又没叫你把手指放进来。”她涨红了脸,在他奇异的目光下,有点结结巴巴,“别、别以为我没看过这方面的画册。人家同房都是把那个,嗯,阴茎放进来的。”
他扑哧一声乐了。
“笨蛋理娅,第一次要先好好扩张,才能把那个,嗯,阴茎放进去啊。”他故意模仿她的语气停顿,弄得她更羞了,他嘻嘻笑,“再说了,也不瞧瞧你男人多么天赋异禀,直接进去你怎么受得了。”
说完一挺胯,让她看清那根事物的尺寸。
这跟她设想的完全不一样。她暗自吃惊,变得忧心忡忡,怕自己容不下如此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