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阑人静,狱中偶有老鼠吱吱跑过,将狱中枯草踩得悉沙作响,又时不时窜入一小堆枯骨之中。那放脆了的白骨被打散滚下,遇了微弱火光,嘴角好似向上提去,显出几分Yin毒狞恶来。
微光被石栅外龙椅上的背影挡住,探不进幽深狱中。循着星星点点的微光,依稀可见半人高的井字木架横垮在四根婴儿小臂粗的石柱上。木架上头绑着一具身体,黑发尽数散到架下,濡shi成咎状,随着那人的悸栗而震颤着。
“剪掉。”任羲阙轻声道,陈公公闻言连忙上前,抄了案上那把铜纹刀,利落将那片披墨一般的长发剪了下来。他瞟着皇帝的神色,见后者眼光随着那束落发径直攀到卢煦池脸侧,便忙不迭秉了蜡烛,向前挪去,照亮那人的面目来。
任羲阙沉眼看着井架上的卢煦池,只见他脸缺了遮挡,一下展露出来,眼神迷蒙中蒸着虚虚雾气,两颊陷下柔和的Yin影,颧骨却浮出一丝殷红,汗珠淋漓地附了满脸,如同春雨shi了绛纱。
那铜纹刀被狱卒轻轻放回Yin处的木案上。只见案上器具繁多,光皮鞭便有十二根,从不足二寸到寸广丈长;一列银针依长短排列,根根淬墨,冷光粼粼。
狱卒从先帝时便开始干这施刑的活计,经手布过刑的高管贵胄已数不清来,但陛下亲自前往参与审讯的,仅这一场而已。这狱卒深知这吏刑之严酷,此时却不敢在皇帝面前展露出来。
任羲阙示意狱卒继续,那狱卒不敢张口,亦惧怕让圣人见血,思来想去,只得再拿起案上的朱红色瓷瓶,又抄起在一旁躺着的翠玉管来。
那翠玉管是东洋贡品,据说是百年难遇的佳品,殆以出火山,以人体养之,遇热则融色。只见荧荧烛光下,细管通体翠绿,只是最根部显现出点通透的rou色来,仔细一看,澄玉细管外皮上,还隐隐缀着点米露一般的黏腻残汁。
“陛下恕罪。奴才此前施刑……也有所讲究。”
任羲阙停顿半晌,开口问道:“有何讲究?”
“酷刑残身,而yIn刑残心。”狱卒小心翼翼道,“奴才恐怕这贼子不惧凿颠、抽肋、镬亨,而怕他自身清誉扫地。”他俯身捧上那朱红瓷瓶:“此药在民间号称为百yIn之首,沾上则万虫缠身,意志尽失,口涎失禁,求下狱而不得。论效力,可比这贼子身上所中的yIn毒更为利害些。”
他见皇帝的五官沉没在光线死角,又战战兢兢道:“尊严尽失时,想问什么,便能问得出来了。”
狱卒说罢便俯身跪下,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冷汗冰冰凉渗了满身,他才听到羲昌帝那一句听不出调子的“准。”
井字刑具被调转了个头,从任羲阙方向,可清楚看到玉白双腿大敞,之间的胭脂色shi软贝rou连着深色的雌腔,像是盈着一汪玛瑙色的泉眼一般。翠玉管甫一插进,就被两片嫩红贝rou吸盘似的吮得紧紧的。无奈rou腔内水实在是太多,一被这细管捣入,便喷溅得到处都是,顺着瓷白柔嫩的大腿缓缓流下,景色异常yIn靡。
“啊……啊……嗯……不行……”
微黄的药ye缓缓从那翠玉管中灌入卢煦池体内,药水刚一触到里头的蚌rou,卢煦池就经受不住,猛然昂头,惊叫起来。
他的颈部颀长,这样一往上伸,似是周身洁净的天鹅,而女xue却经不住这样毫不留情的撩拨,疯狂地合拢起来,缝隙也被染上了更深的赤红,烛光下水光涟涟,每一秒,都似有万千yIn虫舔舐饕餮一般,挖挠着里头的rou圈。
卢煦池脑中残存的清醒在百爪挠xue中逐渐混沌。他像那旷野疯癫的yIn兽一般,只希望有个粗壮的铁槌能直直捅入自己的孽蚌中,将它生生捣成泥!一面锦绸被拧成条状,牢牢将牙齿与上颚分离。他用力绞腮,却咬不断舌尖,涎水却顺着chao红的两腮滴下来,在料峭中扯出细细银丝。
“不要……求求了……啊……啊……”
卢煦池的声音好似蒙上了一层shi热的稠雾,首音哀哑,尾音却如猫儿一般向上一提,带出了风中细蕊似的震颤来。
狱卒闻得此声,知道火候到了,便兴奋地搬过一面半人大小的铜镜来,竖在卢煦池双腿前头,一只手将那井字架上方的木枕拿过,两边轻巧地一扣,便将卢煦池的头颈固定在那木枕上方,眼睛直直对上那面铜镜。
“说罢,此行,为何目的?”任羲阙紧盯着那蠕红水xue,缓缓问道。
“嗯……啊啊……”
“说!”皇帝眼神已被重霾淹没,厉声质问道。
“……此行……只为赎罪……未有他意……”
狱卒突而停了下来,周遭一片寂静,只隐约可闻那汩汩水意研磨着软嫩rou腔的声音。
半晌,任羲阙才冷笑道:“那就继续用刑吧。”
卢煦池的头颈无法移动,直直对上了磨光镜面中,自己伸缩着、捭阖着的层层rou膜。这rou膜之内是被肥白tun缝虚掩着的深深红壑,像是层递朱峦内的泉眼一般,潸潸流出yIn露来。
他是初次这样被迫直直凝望自己的这具yIn孽物什。这女xue恬不知耻地在大开的双腿之间,开阖张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