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 #耽美 #训诫 #责打 #甜虐皆宜
双C??P
?? 兄 | 弟
?? 主 | 奴
=======正文=======
日薄西山,几许夕阳斜斜打在深棕色的窗棂上,陆淇难耐地抬头望了一眼,眼前一阵发晕。
从下午到现在已经接近晚饭时间,他强逼自己跪在笔杆子上,肩平背直,从腰到腿的肌rou都绷得紧紧的,一动都没动。
两块不大的膝盖骨像被刻刀剜出了几排凹槽一般,深陷出和圆圆的笔杆严丝合缝的淤痕,排得整整齐齐的,黑紫僵肿,横亘在膝盖薄薄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陆淇疼得完全跪不住了。
他脸色白了又白,发间全是跪出来的冷汗,肚子也不合时宜地咕咕叫起来,胃里泛起一阵酸意。
又饿又痛,到了饭点也没敢起来吃东西,肚子里空空如也,胃酸没有食物可以消化开始报复性地在胃里肆虐。
陆淇单手攥拳抵着肚子,痛苦地弯下腰喘着粗气,眼角生生痛出了几滴生理性眼泪。
实在太疼了。
跪在地上几个小时不说,膝盖下还垫着笔,要想规规矩矩地跪着不动,全身的肌rou都要不断使劲儿来维持平衡,这对于没怎么吃过罚跪这种苦的人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陆淇此刻再想起南凌和他说的,刚到唐奕身边时候日日都要练习跪姿,一跪就是几个小时不许间断,才知道他轻描淡写提及的过去究竟是怎样一种非人的折磨。
他扪心自问,若他身处凌的位置,要忍受这般出离的痛苦才能换取一点陪在所爱之人身侧的资格,他还会不计代价不顾后果只凭一腔孤勇破釜沉舟地去爱吗?
他想,他没有答案。
大概人在极度虚弱疼痛的时候大脑都处于一种机能紊乱的状态,任何多余的思绪都是难以负担的额外消耗,他脑中仅剩的一丝清明就是想熬下去,逼自己撑下去。
熬到哥回来,撑到哥看到他乖乖跪着,秉承着江家的规矩,告诉他自己有在好好反省,他不是故意顶撞惹他不快的,他知道错了…他只希望哥这一次不要再生那么大的气,不要再随便把他丢在什么地方…
不要再抛下他了。
过了多久了…是三个小时还是四个小时?陆淇满脸虚汗混着泪地勉强跪直,喉间被压出了“呃”的一声呻yin,身形微微打晃…
记不清了,好像已经很久了,哥为什么还不回来…哥还会回来吗?
哥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陆淇头有些发沉,大腿以下都宛若失去了知觉一般,只有痛觉神经随着时间推移愈发敏感,任何一丝多余的痛楚都被无限放大,一分一秒仿佛成为了被放慢一千倍的形容词,太痛了,他觉得秒针再轻轻拨动一下他就要坚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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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
门开了。
随后是一阵金属钥匙和木质桌面相触碰的声响,然后是衣料摩擦发出的悉悉嗦嗦的声音,进而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陆淇心里蓦地一紧。
他白着一张冷汗涔涔的小脸回头,祈盼又有些怯地望着走进来的人,哑着嗓子软软地叫了一声,
“哥。”
只一眼,江怀就心疼了。
五脏六腑的空气都被强力地压在一起,骤然地猛烈抽痛。
“你怎么回事!” 江怀两步跨过去把情人从地上捞起来,“跪在这种东西上,腿不要了吗?!”
陆淇一下就哭了,在他怀里哭得特别伤心,像走失的幼兽惶然失措,
“对不起…呜…哥…我、我一直都在反省…” 他抽噎着话都说不完整,“呜…你说让我、让我认真反省…我怕…怕你生气,生我的气…”
他双手紧紧攥着江怀原本一丝不苟的衬衣,“我、我没敢偷懒,我…呜…知道、知道错了,哥哥不要、不要生气…”
“…别丢下我。”
江怀一向冷清的面上写满了毫不掩饰的痛惜,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一句话会给情人带来这样大的伤害和折磨。
他把陆淇放下来,扯着运动裤连同内裤一起拽下狠狠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然后不由分说地捧着他的脸就吻了下去。
这一吻,男性独有的气息铺天盖地蔓延开来,说不尽的温柔,道不尽的思念。
陆淇愣住了。
随后一下子开始剧烈挣扎,疯狂踢着两条断成两截似的腿,嘶喊道,
“…你别碰我!你凭什么碰我…呜…你是坏人!”
“哥是坏人!我讨厌你!我不要喜欢你了!!”
他两只小拳头把江怀的胸骨抵得生疼,但对方似乎封闭了痛感,没有丝毫放手的迹象,眉头都未曾皱过一下,
“…好,我不碰你。”
江怀于是只是抱着他,手指在他背上轻轻抚摸,面上是拿他无可奈何的纵容和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