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 #耽美 #年上 #责打 #甜虐皆宜
双C??P
?? 兄 | 弟
?? 主 | 奴
??狠罚前奏 | 羞(I)耻 | 训(I)诫
=======正文=======
书房侧壁的一扇门是开着的。
江怀独自坐在这间“镜阁”中不算宽阔的床上,抬目一点点扫视过四周严丝合缝包裹到每个角落的落地镜,手指有意无意地放在床沿轻叩。
三年了,这间房一直未曾被再度启用过。
当初刚把陆淇带在身边的时候,他年纪轻,性子野,又因着从小在陆家受尽欺凌无人管教,浑身上下像个竖起根根尖刺的小豹子一般,偏激执拗的不得了。
为他不合时宜的不服管教,他特意在这间书房里着人打造了这间四壁垂镜构造特殊的镜阁,并曾一度在单手数得过来使用这间房的次数里,一点一点把陆淇身上那股子顽劣倔傲抽得支离破碎,像一张细密的渔网刮在他身上,不容置疑地生生把那些野性乖张扯碎。
野马驯服为良驹,在这间房内,却着实用不上太大力气。和他以往的手段相比,也全然不能相提并论。
只因,那些疼痛,太过羞耻;那些屈辱,也太过不堪。
正因如此,在起初仅有的几次忍无可忍动用过这间镜阁后,尤其是在两人走入情侣关系之后,这间屋子便被他一度封存,此后无论小惩抑或大戒都没有再度开启过。
直到今天。
江怀想了很久,在和陆淇的训诫关系里,他或许算不上一个足够优秀的训诫者。
他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或许是遇见被他放在心尖上疼宠的那个人之后,他的心就软了,软得连他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几乎忘了和陆淇在一起之前,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若说唐奕是高高在上俯瞰匍匐脚下众生的神只,那曾经的他便连低头一瞥都不曾有过,极致淡漠,冷眼看这世间烟火气,自己身上却不曾沾染半分。
圈内最为神秘的顶尖dom,为无数sub虔诚仰望只求他青眼相中得调一场的名主,在声名正盛时从圈子里抽身而退,从此了无踪迹,所有的故事都成为传说。
能让他心甘情愿走下神坛,放下他与生俱来如影随形的最深沉刻骨的欲望,只为把那抹滚烫的温度拥入怀中的,从始至终,只有那一个人而已。
那个人,让他甘愿把自己禁锢在训诫者的位置上,弃鞭执板,此后一应责打锤楚,都与欲望二字划出泾渭分明的界河,唯余真心的爱护与训导,再无其他。
江怀想,他许是错了。陆淇到今天还敢如此冒险冲动,对自己定下的明令置若罔闻、一意孤行,这其中至少有一半源自于他的“功劳”。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这其实是一个道理。
他拿起了戒板,给予陆淇他所认为的多为温情鲜有苛责的训诫,责他、罚他、教他,期他言寡尤、行寡悔,却终究是宠他、怜他、误他。
他给了陆淇犯错的权利,却忘了告诉他如何偿还犯下错误的代价。趴着挨两下打,在哥哥怀里哭两声,就好像什么都能揭过去,无论闯下什么样的大祸都有哥哥替他善后,所以愈加不计后果放肆冲动。让他产生这样的误解,是他的过失——
能付得起的,从来不能称之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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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淇穿着一身绒白色的家居服进来书房的时候,正看见江怀从侧壁的门里走出来。
“哥。” 他叫,尾音却明显是颤的。
江怀站在镜阁门口几步远的地方,稍点了下头,只说了一个字,
“进。”
陆淇腿一下就软了,像被极速运转的ye压泵倏然抽走了支撑腿部的全部血ye,两条腿不可抑制地颤栗起来。
恐惧的记忆汹涌如chao,“刷啦”一下如附骨之蛆爬满心头。几年了,他根本没有想到,他还能有机会再度看见这扇门被打开,而他,即将成为这间房内的主角。
“…不” 他本能地向后退了半步,看着哥哥不于同往日、明显严谨起来的黑色衬衣配深色长裤,眸中畏惧更浓,“…不要”
惩罚严厉到要重启镜阁的程度,实在太超乎他的预料,也太挑战他的认知。
江怀道,“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陆淇慌得连睫毛根都颤起来,期期艾艾地挨到哥哥身边,勉强抬起眼皮望了一眼哥哥平静到没有表情的面容,却好像要被那两汪黑色吸进去一般,半伸的右手硬生生卡在半空,进退两难。
江怀静静看他,也不着急,周身的气场却像一只无影可寻的手一点一点攥住陆淇的心,让他吸进肺里的空气随着时间流逝都变得愈加稀薄,浓重的压迫感让他几乎透不过气。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陆淇狠狠攥了攥拳,修剪得圆乎乎的指甲在这一刻却仿若忽然变得尖锐,刺得掌心生疼。他终是深深吸一口气,带着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